凌天蕊最終還是出國了。
凌天遠親自送她去了法國,因爲他想,順便看看丫頭。
現在的凌天遠和莫北已經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自從阿杰離開公司後,安紹謙逐漸在公司中展露初角,凌天遠正逢阿杰離開,手頭一時間缺少一個可以給自己分擔的心腹之人,加上安紹謙處理事情也周全,並且沉穩不多言,關鍵是凌天遠只要見到他,總會有一張莫名的親切感,雖然他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是這種沒由來親切感卻也成了凌天遠重用安紹謙的一個不爲人知的理由之一。
逐漸的安紹謙所涉及的已經不僅僅是ht的事宜了,對於昊天集團的其他產業,凌天遠也開始放手讓他去做,公司都有傳言,說安紹謙是繼嶽總之後的第二任副總裁的人選。
安紹謙小心又小心,給凌天遠處理的事情基本上都很圓滿,在這個過程中,他已經取得了凌天遠很大的信任。
安紹謙心裡竊喜,得到凌天遠的重用,安紹謙感覺離自己的目的更進了一步。
這次凌天遠去法國送凌天蕊,公司的事兒就交給了上官助理和安紹謙打理。
把凌天蕊送去了法國的戲劇進修校,安排好了住宿,交代好一切,已經是法國的晚上。
凌天遠此行沒有告訴莫北,他只想給莫北一個驚喜。
凌天蕊知道哥哥在安排好自己之後,心裡自己是惦記着莫北那個女人了,凌天蕊嘴上不說,找了各種理由不讓凌天遠去看莫北,一會兒是她餓了,想吃宵夜,一會兒是她剛搬來法國,一個人不敢在公寓,讓哥哥陪她。
“天蕊,這兒是複合型公寓,這出門樓上樓下,左鄰右舍基本上都是留學生,有什麼害怕的。”
“不嘛,我就是害怕,我剛來這兒,人生地不熟,難道哥哥連陪我一晚上都不願意了嗎?”
凌天遠無奈,只得留下來陪天蕊。
天蕊剛來,事兒特別的多,第二天又讓哥哥陪着她,買東西,參觀法國的有名建築。
凌天遠基本被天蕊纏的沒時間去丫頭那裡。
來了三天,這天蕊都不曾給凌天遠任何過去看莫北的機會。
明天就是凌天遠的返程了,晚上如果再不去看丫頭,那自己這次就沒機會見丫頭了,本想着告訴丫頭自己這幾天就在巴黎的,可是他知道讓丫頭過來,未免又會惹得天蕊不高興,兩人又會掐,再說自己這次美名其曰是來送妹妹了,把自己想見莫北的心情表現的那麼明顯的話,會讓天蕊心裡不好受的,這姑奶奶這段時間可是感情上的敏感期,凌天遠可是惹不得。
離開的前一晚,整晚,無論是做什麼,凌天遠都表現的心不在焉。
“哥,這次你能親自送我出國,還陪了我足足三天,我真的很開心,咱們兄妹倆有很久沒有這麼在一起了,哥,謝謝你。”天蕊在吃飯的時候,和凌天遠說了一句。
凌天遠的心早就神遊到了莫北那兒,這幾天不方便和丫頭視頻,晚上的聊天改成了短信聊天,此時的他正在和莫北發着信息,對於凌天蕊的話,他沒有聽進去,凌天蕊說完,他只是機械式地應了一句:“嗯!”
一餐飯始終埋頭手機不離手的凌天遠,激起了凌天蕊心裡的慪火。
這麼煽情的場面,這個做妹妹的在由衷的感謝他,可是他卻連聽都沒有聽,眼睛始終不離他的手機頻幕。
凌天蕊伸長脖子,看到哥哥在屏幕上聊微信,毋庸置疑,對現在這些聊天工具從來不感興趣的哥哥,能這麼癡迷地聊,那邊除了莫北那個小女人,絕對沒有第二個人了,凌天蕊馬上就醋意勃發了。
“哥,哥!”凌天遠喊了兩句。
這才把神遊狀態的凌天遠拉了回來。
他擡眼,惶惑地望向凌天蕊,“怎麼了,天蕊,你要是吃飽了,哥送你回公寓,明天開始你就正式上課了。”
“哥,一晚上你都心不在焉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有啊,哥不是一直在聽嗎?”
凌天蕊伸出手,把凌天遠手中的手機奪過來,馬上就關了機。
凌天遠蹙蹙眉,“天蕊,別鬧,手機還給哥!”
“哥,一晚上你都魂不守舍,你就這麼想見到你那個小女人啊,你們天天聊,天天聊,我真不知道你們之間有多少話要說,膩不膩的慌?你這次是陪我來法國的,你不要掛羊頭賣狗肉,身在曹營心在漢!”凌天蕊真是受不了了。
“天蕊,你怎麼和哥說話呢?哥這次來不是一直陪了你三天,未曾離開嗎?明天哥就要走了,這次過來哥都沒時間去看丫頭一眼。”
凌天蕊苦笑:“哥,你這是在埋怨我吧,這是在遺憾吧?我可是你的妹妹,你把我送來法國唸書,你陪我三天怎麼了,難道不應該嗎?可是看看你這三天裡的狀況,我和你說話,你老屬於神遊狀態,就連吃飯也吃不在心上,這幾天你在心裡一定把我埋怨了無數次了,一定在怨我日夜讓你陪在我身邊,讓你沒能抽出時間去看你的那個小女人一眼,對嗎?”
凌天遠見天蕊又生氣了,很無奈。“天蕊,你看你又來了不是,本來很開心的幾天,你非得要在哥走的前一晚和哥置氣嗎?”
凌天蕊眼神黯然:“哥,我吃飽了,想回公寓了,你明天就走,我也不想和你生氣。”
“好,回吧!”凌天遠起身,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準備送天蕊回去,兩人一直悶聲不響地進了公寓,凌天遠沉悶地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
凌天蕊看着哥哥那樣,心情也跌到了低谷,那個小女人在哥的心裡就那麼重要嗎?
凌天蕊把凌天遠早就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拉到他跟前,把手機拿出來,遞給了他。
“現在是法國時間八點,你明早六點的飛機,還有十個小時,這十個小時時間還你自由,去看你想看的人吧!”凌天蕊嘟着嘴巴毫不甘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