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幕少,今晚要是沒有你,我恐怕就羊入虎口了。”韓笑笑萬般委屈的說着。
“他們是什麼人?”幕逸晨冷冷問道。
“聽那口氣似乎是凌天遠的人,我在昊天所做的一切似乎已經被他們識破,今晚這兩個人就是來跟蹤控制我的,我想我剛纔要不是被你救了的話,現在早就在接受他們的審問了。幕少,這次,爲了麗影,我可是幾乎把我的人生都賭進去了,以後的我將要走投無路了,幕少,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如果連你也不幫着我的話,那我韓笑笑的人生真就悲催了……”韓笑笑說着,眼淚馬上就掛滿了腮幫,她不自覺地捧起臉,哭出聲來。
幕逸晨伸出手,拉過韓笑笑比眼淚浸溼的手,似乎有意無意地拍了拍韓笑笑的手背。
幕逸晨溫熱潮溼的手掌在觸摸到韓笑笑的手背的時候,韓笑笑感覺像是被電流擊中一樣,全身酥酥癢癢的。
她慌亂地抽回了手,擡起霧濛濛地雙眼,卻是看到光影中幕逸晨閃爍的深眸。
韓笑笑不由地心跳加速,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讓人心神不寧的少女殺手,帥氣中帶着些許邪魅的痞,而這種痞又深深吸引着女人,韓笑笑覺着自己也不例外,這是和他僅僅是第二次見面,心裡就感覺無限的憧憬,而這種憧憬讓韓笑笑不由有種窒息的感覺。
“笑笑,你是爲我們麗影才被昊天那些人追的,這點我幕逸晨自是記在心裡,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哦,對了,現在昊天已經掌握了你和麗影裡應外合的證據了?”幕逸晨不無擔心地問着。
韓笑笑搖搖頭,“該是沒有的,要是有,他們也不會找人控制了我,等着親自詢問我了,現階段的他們充其量也就只是懷疑而已。”
幕逸晨淡然地笑着,這種淡然中包含着一種勢在必得:“昊天這下可真是有好戲看了!”幕逸晨像是和韓笑笑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的兩隻手交疊在一起,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跳動着。
韓笑笑不是傻瓜,她能感受出這幕逸晨對凌天遠快要燃燒起來的恨意。
以前外界傳聞幕逸晨和凌天遠是很好的朋友,現在看來,兩人的關係已經是如履薄冰,而讓他們關係成了這種狀況,不用說也是和他的妹妹幕莎兒有關,以前這幕莎兒一直是傳說中凌天遠的金主,不想這個位置被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莫北取代,這對於堂堂的幕氏房地產集團來說,算是莫大的恥辱了,所以現在的幕逸晨要打擊報復凌天遠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韓笑笑沒有言語,靜靜地倚在了車窗上,剛纔激烈的奔跑,讓她渾身疲憊不堪,關鍵是疲於逃命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覺察,可是現在安全了,卻感覺到了胳膊上脫了皮的地方火辣辣地疼,還有她的腳,剛纔一直光着在環境衛生不是很好的居民區裡奔跑,已經是髒亂不堪。
想到這兒韓笑笑不自覺地往裡縮了縮腳。
今天是自己最狼狽的時候,而這個最狼狽的時候,卻是被幕少看到了,很遺憾,他看到的不是自己最光鮮亮麗的時候,韓笑笑覺着有些丟臉。
幕逸晨看到了韓笑笑有意無意地攏着胳膊,自是看到了她胳膊上的傷,也看到了她狼狽地光着腳。
“李坤,先去一家鞋店,給韓小姐買雙鞋,然後再去醫院。”幕逸晨和司機說了聲。
韓笑笑投以幕少一個感激的眼神,抿着脣,沒有做聲。
給韓笑笑買好鞋子,幾個人又去了醫院。
醫生把韓笑笑的胳膊包紮好。
幾人出了醫院。
韓笑笑不知道何去何從。
“李坤,去我小樂山那邊的別墅吧,韓小姐暫時就住在那兒避避風頭,等這件事告一段落了,再出來。”
“這個,幕少,打擾你不合適吧?”韓笑笑嘴裡雖然那麼一說,但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不過自己這次的鋌而走險可是幫了麗影,他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沒什麼不合適,這是應該的。”幕逸晨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
車子快速地在外環的高速路上行駛。
下了高速,又爬了一段山路,終於在一個看似私人別墅的大院子中停下來。
“韓小姐,到了,你下車吧!”幕逸晨先下了車,給韓笑笑打開車門。
在路燈和夜色中的籠罩下,韓笑笑依舊可以看到眼前這幢別墅的壯觀,但是看上去像是老式的國外別墅。
“這是抗戰前夕一個德國醫生住過的別墅,被我買下來了,這兒環境還不錯,也很安靜,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裡。”幕逸晨的潛臺詞是告訴笑笑,這裡絕對是藏身的絕佳之地。
站在明朗的夜色中的這幢別墅跟前,看着樹影婆娑,聽着蟲鳴鳥啼,呼吸着清新的空氣,韓笑笑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原本以爲今夜自己在劫難逃,不想在逃亡的途中卻是碰到了幕逸晨,他願意個自己一個藏身之所,就意味着他暫時不會把自己交出去,也意味着自己暫時該是安全的,昊天沒有自己親口承認,暫且該是沒有任何證據了。
幕逸晨把韓笑笑領着進了別墅。
敲了敲門,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來開門。
“少爺,您回來了?”小女孩看到幕逸晨眼睛直髮亮。
“笑笑,這是小保姆綠兒,一個大學生,來做假期工,暫時來看兩個月別墅。”
“綠兒,你好!”韓笑笑朝着保姆禮貌地一瞥,不想這個小保姆壓根兒就沒有理韓笑笑,眼中閃過不歡迎的神色。
這讓韓笑笑尷尬的厲害。
說是臨時看門的暑期工兼小保姆,可是韓笑笑分明看到那個叫綠兒的小女孩在看自己的時候,充滿敵意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外來的入侵者一般,平白佔據了原本應該屬於她的世界。
女人的直覺告訴韓笑笑,她該是和幕少不一般的,不然作爲一個看家的小保姆,她不會這麼硬氣。
不過這很正常,慕少本就是一個處處留情的花花公子,面對這小鮮肉,他又怎麼可以熟視無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