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遠的心思可不在幕逸晨和他的未婚妻的身上。
他至始至終都只關心着跟前的小女人,一會兒給她拿甜點,一會兒給她倒果汁。
凌天遠旁若無人地對莫北的關心,讓幕逸晨心裡惱火的厲害,他想到了自己遠在香港的妹妹。
幕逸晨蹙了蹙眉,帶着幾分譏諷對凌天遠說:“看不出凌少還有這麼柔情的一面,對你的小女友真是無盡的關心啊,莫小姐,你真是幸福!”
凌天遠淡然地迴應了一句:“幕少不是婚期將至了嗎?現在你纔是掉入蜜罐裡的感覺吧?”
幕逸晨把跟前的韓笑笑擁住了,緊緊攏在自己懷裡,“是啊,我該是幸福的。”
凌天遠端起酒杯,“爲你的幸福幹上一杯!”
“不,是爲我們大家的幸福再幹上一杯!”幕逸晨糾正。
韓笑笑臉上極力佯裝幸福,不知道什麼時候,幸福這個字眼已經遠離自己了,她不幸福,很不幸福。
韓笑笑仰頭,把高腳杯裡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她真想醉,真的好想。
幕逸晨看出了韓笑笑今天的異常,她看見了莫北這個昔日的死對頭,心裡能夠平靜纔怪呢?
“哦,對了,幕少,我想我還得跟你更正一點,現在我身邊的這個女人不單單是我的女友了,她是我的未婚妻了,我們在她來巴黎之前就已經訂婚了。”
“哦,是嗎?”這雖然是幕逸晨意料之中的,但是聽到了心情依舊陰的厲害。
訂婚,凌天遠居然和這個小女人訂婚了,莎兒,哥哥對你不起,到現在都沒能讓凌少痛不欲生,他居然還定了婚,居然真的要娶眼前這個小女人了。
韓笑笑聽到莫北訂婚了的喜訊,情不自禁爲她高興,她那麼善良,這是她該得的幸福,要是在以前,韓笑笑要是聽到莫北訂婚的消息,肯定會妒忌的要命,可是今天她卻爲她由衷的高興,整容這幾個月以來,韓笑笑想了很多,人這一輩子爭來爭去什麼也是一場空,什麼都敵不過命運的安排,就像她自己,最終被命運重重地撞擊了一下。
撞得她好痛!
“北北,真是恭喜你了!”韓笑笑情不自禁地說了聲。
北北?莫北忙讓地望向她。
她居然在叫自己北北,如果不是她的樣子和韓笑笑不一樣,她這聲北北真像是韓笑笑在叫。
韓笑笑看着莫北驚愕的表情,她知道一定是莫北有所察覺了,趕緊圓了句:“莫北,這個我可以叫你北北吧,就像你叫我安安一樣。”
莫北迴過神來,“哦,可以,當然可以。”
幕逸晨卻是感覺到了韓笑笑的異常,這個女人今天全然不在狀態,這麼下去真是會露餡兒。
“凌少,看來你什麼也趕在我的前邊啊,居然在幾個月前就訂婚了,這麼大的新聞,這媒體居然沒有透漏一點兒消息,凌少還真是低調啊!”
“是啊,簡單的訂婚儀式,就幾個家人知道,真是爲難了丫頭。”凌天遠有些抱歉地對身邊的莫北深情一瞥。
莫北低聲說道,“這些形式的東西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人的心。”
酸,還真是酸,這兩人今兒在自己跟前真是把恩愛大秀特秀到底啊!
“那凌少的婚期是什麼時候啊?不會也跑到我前邊去了吧?”
“那倒不會,我等着丫頭畢業了再說。”
“哈哈,我看凌少就是想往前邊跑,都不可以吧,我想起來了,你這未婚小女友似乎還不夠年齡結婚吧?那凌少你可是真的跑到我後邊去了。”
凌天遠也笑了笑,“不急,不急!”
“北北,你在巴黎這邊還是學服裝設計嗎?”韓笑笑忍不住問了句。
真是羨慕她,至少能夠繼續完成自己的學業,可是她呢,永遠不可能了,這幕逸晨不會讓自己做她喜歡的事兒的,她是他囚禁在牢籠裡的金絲雀,沒有一點兒自由。
所以韓笑笑對莫北很是羨慕。
“嗯,我還是學設計,這邊很多設計的導師都是設計名家呢,這兒可真是年輕人實現夢想的天堂!”
看着莫北開心的樣子,韓笑笑心裡酸酸的。
“對了,北北,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能不能給我設計一款婚紗?”韓笑笑滿眼的期待。
“這個?我不是名家,我怕我設計的婚紗不合你和幕少的眼光,巴黎這邊不缺的就是設計名家,也許幕少可以給你找人設計一款高端的啊,我這還沒畢業,真是不敢接這個艱鉅的任務。”莫北有些爲難。
“不啊,北北你的設計並不比設計大咖們差,你的作品‘星夢’,還有‘sweet’,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超越的!”
韓笑笑此話一出,齊刷刷地三雙眼睛就都聚焦在了她身上。
“安安,你怎麼知道我的作品的,你怎麼對我這麼熟悉?”莫北疑問。
幕逸晨真是被這個女人氣到了,她居然和莫北說出這些話,難道她忘記了她是安安了嗎?
這凌天遠可不是好對付的,她今天非得要凌天遠起疑嗎?
幕逸晨冷着眸子望向韓笑笑。
韓笑笑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口,趕緊說:“怎麼會不熟悉,我平時挺喜歡看時尚芭莎什麼的,對這些比較瞭解,你的事兒我早就聽說了很多了,怎麼,北北對給我設計婚紗這個不情之請不願意接受吧?”韓笑笑眼神黯淡下來。
幕逸晨也對莫北說:“莫小姐,既然我的未婚妻想要把設計交給你來做,那你就答應她吧,放心,這設計的報酬我會按照巴黎最當紅的設計師的算!只要能讓我未婚妻高興!”幕逸晨看似親暱地捏了捏韓笑笑的臉。
韓笑笑強忍着心裡的苦楚,牽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來。
“哦,這個,我不要報酬,幕少,難得我和你的未婚妻能有一見如故的感覺,這個,我可以給她設計一款婚紗,免費的,就當是我和凌少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莫北拋卻這個冷漠高傲邪魅的幕逸晨不說,其實還是挺喜歡這個叫安安的女人的,對她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