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莫北正陪着媽媽喝湯。
幾乎每頓爸爸都要按着醫生的藥膳,來給媽媽燉湯。
有的時候要燉好一頓湯,得要好幾小時。
莫北真是驚歎爸爸的變化。
以往在她的記憶當中,爸爸不是這樣的。
那個時候的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在媽媽的伺候下像是一老爺似的。
可是媽媽的一場病,讓爸爸有了如此大的改變。
現在的爸爸不僅練就的一手好廚藝,連燉湯這樣的高難度廚藝他也掌握了。
一家三口此時在醫院的高級病房裡,苦並快樂着。
“北北,媽媽想好了,這高級病房裡一天得要往裡砸多少錢呢,明天媽媽就轉到普通的病房,咱們得要處處節省,攢錢早些還了凌天遠的債。”
“媽,你又來了不是,還錢也不能從你住院這兒省啊,你好好養病吧,不要擔心那些個了。”
“是啊,沁玉,你先不要操心那些了,病養好了,孩子和我才能放心的。至於孩子感情的事兒,我覺着現在的時代了,我們只能是提參考意見,不能主宰,知道嗎?”莫北的爸爸有史以來第一次在莫北的感情上提出了他的建議。
阮沁玉笑了笑:“沒釐頭的你來那麼句話幹什麼,我說的是還錢,你提孩子的感情幹嘛?北北,你去給媽媽打壺水。”阮沁玉想要支開莫北。
“媽,不是有水嗎?”
“不熱了,給媽換熱的去!”莫北只得拿着暖壺悻悻地走了,看來媽媽是有話要和爸爸說,所以故意支開自己的。
莫北走後,莫楚山繼續說自己對莫北和凌天遠事情的看法。
“不是前不久你說了嗎,北北他們公司的總裁不是想要和北北好嗎?你看孩子因爲這事兒,現在弄的滿城風雨的,你說要是那個凌天遠真的要咱們家北北,咱們就默許了吧,提那麼多要求幹嘛的。”
“嗯哼,看不出啊?莫楚山,你不是看上人大總裁的錢吧?”阮沁玉有些質疑莫北爸爸的想法。
“這和錢沒有關係,我是爲孩子的以後着想!你說這麼大的事兒,學校那邊能至今沒有任何動靜嗎?你說咱們在這麼個鎮子裡,孩子的事兒都被人知道了,你說學校,公司現在都衆人皆知了吧,我們不趁着現在,順着這個臺階,把孩子的事兒定下來,那可真就對孩子以後的成長不利啊,孩子在別人面前還擡不擡得起頭來了。”
莫楚山的擔心是不無道理的,畢竟莫北只有十九歲,正是成長的關鍵時期,這個時候被這件事情所困擾,對她的今後的成長不利。
俗話說的好,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就莫楚山這兩天往返在醫院和家兩頭給阮沁玉煲湯這段期間,莫楚山經常看到,只要自己經過的地方,巷子裡認識的人就都會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他知道韓笑笑媽媽是張大嘴巴,他們家巴不得天下大亂呢,這麼重磅的消息恐怕早就傳遍了整個巷頭巷尾,這幾天莫北是一直在醫院裡,接觸的人又少,又被媽媽的病搞得暈頭轉向,權且顧不上考慮這件事情,一旦孩子回到家,或者去了學校,又或者去了公司,那孩子如何能經受了大家背後的指點呢?
莫楚山權衡了半天利弊,阮沁玉不是上次見凌天遠的時候,凌天遠信誓旦旦地說要他們家女兒嗎?
而且這次莫北媽媽住院,凌天遠送莫北迴來,他仔細觀察凌天遠了,這人氣質不凡,談吐不俗,雖然用阮沁玉的話來說是太過優秀了,優秀的讓人感覺他們家北北是被餡兒餅給砸中了,可是莫楚山覺着凌天遠雖然給人的感覺高冷,但是他絕對不會是言而無信的人,他們家北北要是跟上凌天遠未必不是一個好的歸宿。
這麼考慮了良久,莫楚山就想和阮沁玉商量一下了,他知道阮沁玉比較執拗,也比較偏執,她要是決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可是爲了北北,她也該多方面考慮的。
莫楚山把自己的顧慮統統和莫北媽媽說了說。
阮沁玉也考慮過這些了。
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你說的這些我都想到過,這不昨天我已經答應北北了嗎,那個凌天遠口口聲聲說要給他一年的時間,我給了啊,我答應北北這一年和他以戀人的身份相處,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以好好考驗考驗他。”
莫楚山點點頭,表示對阮沁玉的話認同。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錢我們是必須還的,我想讓北北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因爲欠他的那些個錢,擡不起頭來,雖然我們家的窮富差距和人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不想讓北北因爲這個就覺着低人一等,你明白嗎?”
莫楚山理解阮沁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