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市,省醫院,一對貌似年輕的夫 妻微顫抖的握住男子健碩的 手臂,臉色有些蒼白,嘴脣一張一合很是 緊張。
男子嘆息了一 聲,輕輕的拍了拍妻子的小手,安慰 道:“放心吧!銘兒會沒事的!” 女子點了點頭,但神色依舊很難
這對看似年輕的夫婦正是方天銘的 父母,要說方天銘那張英俊的有些惹火的 臉龐是從何而來的,看看他們也就心中了 然了。
男子白色,一身儒雅,如若不 是鬢角細微的銀絲,真不覺得他會是方天銘的父親,應該更像是兄長。
方雲伊身邊的王君雨看上去更像是 一位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氣質甜美,一張 臉蛋雖然不是禍國殃民,但也絕對稱得上 爲傾城傾國。
就在兩人焦灼的等待着結果的時 候,潤東的身影從走廊通道外面走了進 來,聽腳步聲有些急促,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自校門口方天銘身受重傷之後,他最要好的朋友霍潤東勃然大怒,硬生生將偷襲方天銘的黑衣 人還有溫青海打成了一死一殘,但奇怪的 是他似乎像沒事人一樣跟後就出現在了方天銘的病房門口。
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兩 個原因,一是溫青海沒醒,警方還不知道 這是誰幹的,二是,霍潤東的背景太過強 大,就算是溫青海的父親,蘭州一把手溫志剛也不敢將他怎麼樣。
“滾,你給我滾,方天銘會變成這樣 都是拜你所賜,他多喜歡你,你不是不知 道,你居然,居然……。。你給我滾,就 當我霍潤東從來沒有認識過你!”潤東的腳 步停了下來,瘋狂的怒吼聲隨即傳了出
“求求你了,我只是想見見他,見他 一面就好!”趙思思哭訴着哀求道。
潤東的眼眸裡面瞬間凝射出殺意, 冷冷道:“你想見他?哼,難道你還想再 一次傷害他嗎?
你既然僅僅爲了一部手機 和一副鑽戒就……。。
”潤東有些氣結, 道:“好了,我說過我不想見到你,我也 不認識你。你既然這麼喜歡錢,去找你的 青海哥哥吧!他現在也躺在醫院裡面 呢!”
說着潤東頭也不回的走了。走近方雲伊夫婦,潤東臉上神色變得有些內疚了 起來,輕聲道:“叔叔,阿姨,對不起, 我沒有能夠照顧好天銘,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的是情!
不怪你,不怪你!潤東,你是個好 孩子,這事情真的不怪你!”王君雨眼角 紅腫,哽咽道。 不過猛的,王君雨看到走廊的轉 角,小心翼翼的蹲在牆角梨花帶雨的女孩 子,不禁有些惋惜,對着潤東說道:“
潤東 ,趙思思不會有事吧?
” 潤東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她那 是自找的!不過叔叔阿姨。溫志剛動不了 我,一定要找你們的麻煩的,到時 候……。”
一旁莫不吱聲的方雲伊臉色終於有 些陰沉了下來,喉嚨有些沙啞說道:“溫志剛?就憑他?動了我兒子他這個市委書 記還跑得了!”說着方雲伊掏出一方很舊 很古老是手機喃喃道:“十七年了,十七 年沒有動彈了,大家都把我給忘記了!”
王君雨見陳洛河掏出手機,心中隱 隱有些不安,道:“雲伊,你真的要這麼 做?”
方雲伊眼神立刻犀利了起來, 道:“我兒子都這樣了,我哪裡還管那 些。溫志剛這個人必須死!放心,不會驚 動老爺子的,當年在京城,我還是有幾個 兄弟的!” “那,好吧!”王君雨猶豫了一下, 終於下定決心道。
王君雨和方雲伊的談話讓一邊的霍潤東聽的有些雲山霧罩的,但更多的則是心 驚,他感覺自己這個伯父一種讓人看 不懂的氣質。很深沉,很內斂,似乎面對 他就彷彿面對大海一樣,感覺自己很渺
“什麼?”方雲伊很清晰的聽見電話 那頭茶杯摔碎的聲音,只聽電話那頭接着 道:“馬勒個吧子的,方老大,告訴我到 底是誰動了我未來女婿,老子要帶上我的 警衛班滅了他!孃的,反了天了!”
“西北是你周家的地方,我現在在 蘭州市省醫院,我怕有人會找我麻煩,還 請周兄給我調集一個師團的兵力過來, 保護保護我們這些良民啊!”方雲伊接着 囑咐道:“還有,這件事情不要讓我家老 祖宗知道了,他年紀大了!經不起折 騰!” “嗯,我知道的!”
掛了電話,方雲伊有些不安的在走 廊上跺着步子,時不時的望向手術室內的 明燈,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似乎已經知道 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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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軍區大院正中,一棟三家連 體的將軍樓。 主樓客廳之中,一名八十多歲的老 者正微微的依靠着太師椅上,手中端着一 個老式的軍用水壺,一搖一搖,但一雙眸 子卻總不眯着。
站在老者身下的一名上將 軍銜五六十歲的老人還有一名上將將軍銜的 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太師椅上的老者緩緩的睜開眼睛, 一掃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三人,道:“都來 了!”
說話間老者慢慢的站起身子,眼神 突然兇狠了起來,“嘭”的一聲,一把將手 中的水壺狠狠的砸在大理石地上,彷彿一 只發怒的獅子一樣怒吼道:“你們好啊! 好啊!
要不是周家的小子打電話給我, 我老頭子還矇在鼓裡呢?” “你們,你們居然爲了那個狗屁的二 十年的賭約,竟然連那孩子的命都不顧 了。
對,雲伊是你方雨林的私生子,但是你們 給老子記住了,無論怎麼樣那孩子都是我 方家的骨血,骨子裡面流的是方家的血 脈,而且現在是唯一的根苗!”
“你們先前派過去保護那個孩子的人 都去哪了?啊?先前不防禦,事後不稟 報,你們真當老子糊塗了,好糊弄是 嗎?”
方家老祖宗的脾氣上來了,誰也擋 不住,二十年前還有方雲伊可以抗一抗, 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敢說話,陳凌峰一陣火 大,道:“怎麼?都啞巴了?”
終於,方雨林說道:,“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本來 是想要逼着雲伊那小子就範,誰知道事態 居然會發展成這副模樣的!” 老人指着自己兒子的鼻子罵 道:“你們給老子聽着,老子寧可不要接 班人,也不希望我方家這唯一的一根苗苗 出任何閃失!
”沉靜下來的老人陳凌峰 道:“還有,準備飛機,我要連夜趕往蘭州!” “至於那個溫志剛成你們知道該怎麼處 理,我不想再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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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事情,不同的地方也在上演 着,蘇南省一座摩天大樓的最高層,一位 西裝筆挺的老人正在衝着電話那頭髮 火:“王天成,你這個蘇南省的省長的怎 麼當的?你外甥居然被人家搞成這樣你都 不知道,老子我用盡財力物力推你上位, 就是讓你連個家人都保護不了!
”沉了沉 聲音老人有些梗咽道“君雨這孩子命苦, 我已經很對不起她了,要是我外孫再有半 點閃失,我爲你是問!”
“還有,我不想讓那個姓蘇的一家看 到明天的太陽,啓動地組組,全部斬殺, 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