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靈昕和厲陌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周靈昕趕緊跑過去,笑道:“三哥哥,你怎麼又惹到阿孃了?”
趙氏打人的手一頓,轉頭髮現真的是小閨女,喜出望外地跑了過來,上下打量着她:“昕寶,你沒事吧?有沒有被欺負,告訴娘,娘讓你三哥哥去揍他們!”
周靈昕:……終於知道三哥哥到底像誰了,原來……阿孃竟是這樣的阿孃!
不過,她喜歡!
周靈昕最終還是笑着勸道:“哎呀,阿孃,我一點事兒都沒有的。而且這事本就是我早想去的,阿孃你就別怪三哥哥了。”
週三郎趕緊附和道:“就是就是,這個明明辦法是昕寶說的,偏偏全都把錯誤怪在我頭上。”
周春來臉黑了下來:“你一個當哥哥,還要妹妹幫着你脫罪,你好意思!回去給我扎兩個時辰馬步,今晚你就別睡了!”
呃……周靈昕撫額,她救不了他了,還是自求多福吧。
週三郎完全沒想到,給予致命一擊KO他的,居然會是一直不說話的親爹!
寶寶心裡苦,比黃連還苦!
雖然遇到了不長眼的,但總體來說,上元花燈逛得還是挺開心的,尤其是周靈昕首次女扮男裝,挺新奇的。
她笑嘻嘻地抓住周春來的袖子,拉了拉,說道:“阿爹,我帥嗎?”
順勢還比了一個剪刀手,眼睛不靈不靈地看着周春來。
周春來不明白帥是什麼意思,卻很配合地說道:“昕寶最漂亮了。”
“不對不對,阿爹要說我最帥才行。”周靈昕嘟着嘴,期待地看着他。
周春來無奈極了:“昕寶最帥了!”
周靈昕一聽,表情立即轉爲晴朗,看向厲陌。
厲陌點點頭:“昕寶最帥!”
“嘿嘿嘿……”
一陣插科打諢,總算是把事情揭過,兩輛馬車啓動,而林永元還在城裡掘地三尺,想把他們找出來。
“快快快,趕緊給我找,我就不信了,等小爺找着他們,還不扒了他們的皮!”
結果林永元在錦城找了三天,都沒有找到那些人的蹤跡,氣得他砸了五套茶具、六個花瓶,依舊沒辦法解他的心頭之恨。
“姓倪的,你給我等着,我跟你沒完!”林永元氣得臉都青了,大喝一聲,“來人,去給我查,姓倪,叫……叫什麼倪百尺,給我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這樣囂張,氣爺了,氣死爺了!”
小廝一個激靈,趕緊應聲:“好的,爺,倪百尺,倪……”
小廝的眉頭皺得快可以夾死蚊子了,看了林永元一眼,最終還是閉眼叫道:“爺,倪百尺,不會是隨口起的吧,不可能有人叫倪百尺的,爺,莫不是……誆爺的吧!”
林永元反手一巴掌,甩在小廝臉上,小廝的臉上頓時泛起了紅色巴掌印:“你他媽的說什麼?誆爺?敢誆爺的還沒出生呢!倪百尺,不就是倪……你白癡?媽了個巴子,敢叫我白癡!我……我……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
“哈秋,哈秋……”
厲陌皺着眉,手背碰了碰周靈昕的額頭,關心地問道:“昕寶,怎麼了?病了?”
周靈昕摸了摸鼻子,疑惑地搖搖頭:“沒有呀,說不定誰在罵我吧。”
厲陌放下手:“應該沒有發熱,要不讓王爺爺把把脈。”
“不用,我真沒事。”周靈昕知道自己肯定沒有生病,自打重生以來,她還沒有病過,自然歸功於空間靈泉水,不然就她之前的身體素質,說不定早就生病了。
厲陌卻十分堅持,他皺眉說道:“不管如何,還是得去給王爺爺看一下。”
周靈昕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點點頭說道:“我過一會兒就去,行了吧?”
“不行,現在就去!”
周靈昕撫額,她沒想到厲陌此刻居然會這樣強勢。
難得強勢的厲陌,看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周靈昕心中暗暗嘆息,算了,他也是爲她好。
即便她知道,以她此時的身體情況,生病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厲陌不容置疑地拉着周靈昕去了王郎中的院子。
此時,王郎中的院子,週二郎也在,師徒二人正在談論着醫書中的脈案。
經過王郎中詳細的講解,週二郎終於點點頭,感激地朝王郎中施了一禮:“還好有師父,不然光靠脈案,徒兒會走不少彎路。”
這幾個月,週二郎養傷,沒怎麼出門,一直在研究醫書和脈案,頗有些心得,可往往還是有不少偏差,在師父的詳細講解之下,他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
王郎中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鬍鬚,笑道:“二郎,你很不錯!資質不錯,還刻苦鑽研,是個好苗子!等你的傷養得差不多,也該走出去,接觸更多的病人了。相信彼時你的進步會更大!”
“是師傅教得好!”
王郎中沒料到,週二郎竟然會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強行拍馬屁。
他無奈失笑:“你啊,你啊!”
週二郎笑而不語,眼角餘光看到周靈昕和厲陌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他趕緊轉頭看過去,笑道:“昕寶,有事嗎?”
周靈昕憨然一笑,正要開口說話,厲陌忽然插話:“幫昕寶把把脈。”
“不是……真的不用!”
“昕寶?她怎麼了?”
周靈昕和週二郎同時說話,兩人的聲音重疊,厲陌笑笑說道:“應該沒什麼,我不太放心而已。”
週二郎鄭重地點點頭:“行,我來給昕寶把脈。”
周靈昕撫額:“二哥哥,我真的沒事,不用……”
“既然沒事,把脈也很快,你就當厲陌安心也好。”週二郎朝周靈昕點點,示意她把手拿出來。
周靈昕無奈,只能照做。
週二郎將手搭在周靈昕的手腕處,閉上眼慢慢把脈,好一會兒才笑着點頭:“不錯,很好,無事。”
周靈昕翻了個白眼,嘴裡忍不住嘀咕着:“我本來就很好,本來就沒病,好伐!”
厲陌見週二郎朝他點頭,他才安心道:“那便好,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