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吧。”
她冷冷開口,接着又道:“其實本公主也沒那麼差勁,臉蛋生的不錯,身子也有些料,興許再過幾年,這娃娃般的小臉也長開了,你喜歡她,無非是她那傾國傾城的臉,我並不比她差,你大可,大可多多看我一看……”
說完她便轉過了頭,門口的於風一臉沉重,心下不知是何滋味,只覺得莫名堵的發慌。
於是沉思了一會兒後,終究是一步一步的走了開。
留在寢宮的南雲依依則是緩緩坐到了銅鏡前,看着鏡中的自己,心裡便是鬱悶非常,她也不醜啊。
明明生的如此好看,爲何於風就是久久也不動心呢……
另一邊,涼音回到府上之後,無心已經審問完那個侍衛了,剛一見到涼音,她便匆匆忙忙的迎了上去。
“主子,那人從一開始就什麼也不說,便是有問也說自己本來就是大公主府裡的,直到後面逼的久了,他才終於說出了二公主的名字。”
涼音的眉頭微微一蹙,“果然是南雲涼笙嗎?”
無心輕輕點頭。
“恩,他說他是很多年前就從二公主手下悄悄到大公主手下了,在大公主的府上潛伏了許久,本想殺了你來嫁禍給大公主的,好在大公主的行爲也給自己撇清了懷疑,所以如今看來,應該就是二公主的人了。”
聽及此,涼音的雙手不由得便緊緊握了起來。
南雲涼笙!
她定要她永遠也翻不了身!
神色凝重的回到了寢宮,將所有人都叫走之後,她才十分凝重的走到了窗邊。
“歐陽子昱,你在不在?”
試探般的話語並沒收到迴應,她嚴肅的喚了幾聲,依舊無迴應後,才終於確定了他不在,於是心情又更加沉重了一些。
想找個人商量一下都找不到,她還真真不是一般的失敗。
天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暗下來了,今兒的天格外的冷,原以爲晚上會下雨了,可是陰沉了半天,也沒見雨點下來。
寒風刺骨,冬天果真已經來了,也不知道洛瀟然怎麼了。
東離與這邊離的遠,東離那邊可是有下雨呢?
莫名的,她又想到了遠在東離的洛瀟然。
寒風從窗外吹來,她微微發抖,實在有些冷了,可又久久也未關上窗戶,只是靜靜的坐到了窗邊。
夜深人靜,就在雲都的一家小型客棧之內,歐陽子昱靜靜的坐在二樓的一間屋子裡頭,聽着月影與月修帶回的話,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暗。
便見月影一臉凝重,“近月突然出現了一個名喚龍氏的組織,沒有任何預料的佔下了東離的大部分勢力,就連武林盟主,都被他們的頭兒給打敗了,其勢力更是往南雲快速漫延,怕是再過不久,就會侵入南雲的江湖了。”
歐陽子昱的眉頭微微一蹙,“龍氏?那是什麼東西?”
月影輕輕搖頭,“還不清楚,只知它是一支突然壯大的組織,人數不詳,能力不詳,已在東離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大到武林盟主,小到小幫小派,都被他們的頭兒嚇的紛紛退避三舍。”
聽及此,歐陽子昱不由又更加凝重了些,“在東離發展?洛瀟然都不管的嗎?”
難道臭丫頭的離開,讓他如此一蹶不振,竟讓那種亂七八糟的勢力如此迅速的發展,他就不怕威脅到朝廷嗎?
現在的他,不好好想想如何攻打北漠與南雲,到底在想什麼?
莫不是他看錯人了?
不可能,他一定在計劃着其它。
昔日放過北顏落的事,他便是不提,心裡應該也還有疙瘩纔是,如今北漠與東離的關係如此緊張,再加上現在的南雲,只要南雲也陷入內亂,那麼南雲與北漠便皆內憂外患了,那時東離定然不用顧及南雲,也不會放過北漠了。
至於西璋,只要再將它也扯進內亂之中,這四國的大戰,必將一觸即發。
如此關鍵的時候,洛瀟然卻一心朝事,連江湖出了一大勢力也不管了,他到底在打什麼念頭?
難道已經放棄找北漠報仇的心思了嗎?
正沉思着,又見月影輕輕搖頭。
“不知,他似乎對那個勢力完全放手了。”
歐陽子昱蹙了蹙眉,“那他最近都在作甚?就和每一個皇帝一樣,上上朝,批批奏摺?”
月影低了低首,沒有說話。
倒是月修冷冷着道:“只知他每日都呆在御書房中,上完早朝便與一個宮女呆在一起,平日的所有也由那個宮女準備,而那個宮女,還是昔日涼音身邊的……”
意味深長的話語剛一落下,歐陽子昱便十分冷漠的瞪向了他。
“你是想說小畫與洛瀟然嗎?你在同本座開玩笑?”
月修連忙低首,“屬下不敢!”
見如此,歐陽子昱緩緩起身。
“罷了,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龍氏什麼的,也不必理會它,先去查查那個洛瀟然,如果他真敢與那小畫有什麼,本座定要砍了他的頭!”
“是!”
二人恭恭敬敬。
正欲閃身退下,又聽歐陽子昱忽然說道:“對了,不要告訴那個臭丫頭。”
月影的腳步微微一頓,片刻之後卻是十分凝重着道:“今日南雲的大公主與那四公主,似乎已經將一切都告訴她了……”
“該死!”
歐陽子昱低吼一聲,心下憤怒之時,只一閃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獨留月影與月修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爾後長長嘆了口氣。
夜色越深,寒風便越是刺骨。
用着輕功飛速的穿梭在夜色之中,遠遠望去,只見一抹光亮在夜中閃爍。
忽然砸到臉上的冰涼,像是雨水一般刺骨,歐陽子昱微微一怔,不由得便停到了一座屋頂之上。
這突然的,是下雪了嗎?
難怪今日這般的冷……
冒着小雪匆匆忙忙的趕到了涼音那兒,卻見她依舊坐在窗邊,時兒還伸手接接雪花。
只有屋內的燭光昏暗地打在她的身上,月兒也沒了身影,她默了默,忽然擡頭望向了遠處的圍牆。
那牆上的光亮,是歐陽子昱?
大概是見她發現了自已,他這才閃身跳到了她的窗外。
“雪大風大,你不關上窗戶,坐這作甚?”
涼音垂了垂眸,沒有說話。
他的發上還有一些雪花,偶爾吹來的風,冷的他有一些發顫。
“這雪下的太奇怪了,前幾日還大太陽呢,說變冷就變冷……”
涼音依舊不理,一時間,氣氛忽地尷尬了不少。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他不由又緩緩坐到了窗邊,“怎麼了,心情不好?還是說你只是在等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