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音蹙了蹙眉,這才終於恍然,原來昨天那個短命鬼就是離王洛瀟然?
這也太巧了吧?
可她明明只是幫他解了毒而已,哪有去叫什麼人救他?
更何況,他也壓根就沒有昏迷,這好好的爲什麼要編成這樣?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貓膩不成?
倒是白公公和藹萬分的笑了一笑,而後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的清的聲音道:“殿下讓咱家謝您一謝,昨日的救命之恩,非是一件衣裳就能酬謝的,但有些事情可說,有些事情卻誰也不能說,七小姐是個聰明人,不會讓離王殿下難堪的,對嗎?”
涼音的眸光微暗了暗,果然有貓膩!
看來昨日他是做了什麼事,想用被刺殺而掩飾了啊……
也罷,她初來乍到,確實該少惹些事上身。
瞧着她一臉明瞭的輕輕點頭,白公公這才甚是和藹的小聲接道:“那便勞煩七小姐了,對了,還有一事,不知七小姐能否讓咱家將那衣裳帶回去呢?”
涼音的眉頭微微一蹙,衣裳?
不過一件破衣裳,他竟還要拿回,難道那衣裳也有什麼貓膩?
想着,她不由呆呆的指了指對面的於若悠。
就在白公公疑惑的轉過身時,卻是於若悠咬牙切齒的開口道:“白公公,您一定是搞錯了!這個涼音根本就不配入離王府!也不配與離王見面,您看,昨晚她還在外面偷人呢!”
話落,一旁的丫鬟紛紛應和,“是啊是啊,我們都親眼瞧見了,七小姐昨兒個可是半夜纔回來的!可殿下又非是半夜遇的刺,所以定然她是救了殿下後,又去找野男人了!”
“就是如此,那會她還披着野男人的衣服呢!”
“像她那樣的女人,若與離王相見,便太給離王丟人現眼了!”
“……”
幾乎每一個人都嫉妒紅了眼,誰都覺得像涼音那樣的女人定是瞎子才能看的上,於是罵聲也越來越激烈!
見此,涼音不由有些惆悵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下是真的剪不斷,理還亂了!
又見於若悠甩手就將衣裳扔到了地上,她好不容易纔再次抓住這涼音的把憑,怎能任由她這般順利的去離王府?
要知道,她做這麼多就是爲了不讓她接近離王啊!
卻是白公公霎時便衝到了她的跟前,同時快速撿起了地上的衣裳,“天啊,殿下的衣裳怎的變成了這般模樣?”
於若悠的面色猛地一僵,“什,什麼……”
一時間,院中的衆人更加驚愕,只紛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眸!
誰也不曾想到,離王的衣裳會出現在一個醜八怪的房間裡啊!
白公公擡眸便瞪向了剛纔還在罵罵咧咧的衆人道:“大膽!這是離王殿下的衣裳!你們公然罵他爲野男人,是不想活了嗎?”
衆人猛然跪下,無一不是戰戰兢兢!
又聽他道:“七小姐是皇上賜給殿下的,殿下如何待她都於情於理,她披着殿下的衣裳回來,更是情理之中,何時輪到你們這些下人嚼舌根了?”
衆人的臉色越發陰沉之時,一旁的於丞相也是稍稍一驚,連忙便道:“白公公,此事……”
“丞相大人,我們離王與您一向交好,您怎能任由愛女將他的衣裳折騰成這般模樣?咱家身爲下人,自是沒能多說什麼,但殿下定會明白今日之事,他的衣裳被折騰成這樣,着實是對他的污辱,解釋的話,您還是直接當着我們離王的面說吧!”
白公公氣咻咻的打斷了他的話語,剛一說完便憤怒的轉過了身,同時快步向外走去!
“回府!”
瞧着院中的衆人不一會兒便走了個乾乾淨淨,於丞相霎時大發雷霆,“若悠,你真是太不像話了!方纔便一直讓你閉嘴,你卻全然不聽,鬧成這樣,你可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