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的臉上寫滿了害怕,兩隻小手亦是溼漉漉的,似是流了不少冷汗。
倒是她跟前的男子“嘿嘿”地笑了兩聲,“我們想幹嘛?你說呢?”
說着,他又賊眉鼠眼的打量了她一眼道:“這麼一看,這丫頭倒是長的差不多了,正好兄弟們都好久沒玩過女人了,今晚咱們就好好玩個夠!”
話罷,他伸手便抓住了葉清歡的雙手,“快,將她懷裡的銀子搶走!”
圍在一旁的幾人紛紛上前,二話不說便搶走了她的銀子。
她大驚失色。
“你們快放開我!放開!”
“還我銀子,那是我的,唔……”
“……”
她掙扎着,大叫着,大概是怕她引來來,其中一個男子連忙便捂住了她的嘴巴,“我知道前邊有個沒人住的茅草屋,去那裡辦事最好不過了!”
“我知道那裡,四面八方都沒人,由着她隨便叫都沒事!”
衆人對視一眼,眸裡賊笑不止。
“走走,現在就過去!”
“……”
葉清歡被捂的滿臉通紅,她是拼了命的掙扎,又踢又踹,又是咬又是瘋狂的推着那幾個抓着自己的人。
可是雙手雙腳皆被控制,她毫無辦法,慌亂之中,淚流不止!
她好不容易纔毀了婚,好不容易纔能買馬出去。
費盡心機的做了這麼多,離成功便僅剩一步之遙,結果爲什麼要這樣?
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到底是誰要這麼對她!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雪白的馬匹,與馬背上粉粉的身影,那柔弱之中又帶着一絲絲狠辣的神情……
文茵?
爲什麼她會在這?
驚恐之中,她掙扎不止,拼了命的弄出了一點聲音,卻並沒有引來那文茵的視線。
恍惚看見她望向了這邊,後而她的脣角微微揚起,她猛地一怔,心下忽兒便明白了一切。
是她!
一定是她在算計自己!
葉清歡怒不可遏,一邊掙扎着,一邊又是“唔”了半天,卻終究被快速的往一旁的小道扛遠了去。
留於原地的文茵蹙了蹙眉,騎着馬便掉了一個頭。
“咱們這樣真的好嗎?”
便見另一匹馬緩緩上前,馬背上的文燕冷笑了笑,“你要是覺得不好,方纔不就上去阻止了嗎?”
一聲話罷,文茵終是緩緩低下了頭,“她好像看到我了。”
“你怕她?有必要嗎?明日她就會是人盡皆知的殘花敗柳了,到時別說那個歐陽,便是其它男人也不會看她一眼,如此,你還怕她做什麼?”
文燕一臉不屑。
又見文茵瑟瑟着道:“她會不會告訴大家,是我讓人害的她?若是她說出來了,我也受到影響怎麼辦?”
文燕揚了揚脣,眸裡滿是算計。
“那也得有人信她才成啊,她是族裡頭人盡皆知的壞姑娘,又拒人家婚,剛拒婚就一個勁的纏着人家歐陽,現如今,說她是自己勾引了那些男人都有人信,誰會覺得她是被人害的?”
說着,她淺笑盈盈,“而且吧,你在族裡是什麼身份?族長就是咱們的爹,就算她葉清歡鬧到咱爹面前,咱爹也不可能幫她的,再加上你在大夥眼裡向來善良溫柔的,就更不會有人相信她了。”
“她要是敢指認你,那麼她不僅是殘花敗柳,還會引起更多人的責怪,她若聰明便自不敢說,但她若是傻,就怪不得咱們繼續給她教訓了。”
聽及此,文茵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看來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反正又不是她動的手,她便將所有的責任推開就好了……
這樣一想,她的脣角也微揚了揚,“如此看來,咱們明日不是就有好戲看了?”
文燕挑了挑眉,“你能這麼想最好,不要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感情可是一輩子的事,不用點手段,怎麼讓他死心塌地?”
文茵輕輕點頭,面上滿是凝重。
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二人均是一怔,轉眸望去之時,文茵的小臉忽地一僵,“是子昱!”
文燕眉頭一蹙,“怎麼會是他?他來此處做什麼?”
文茵面色慌張,“怎麼辦?咱們要先逃嗎?”
“逃什麼?”
文燕冷聲,後而靈光一閃,又道:“我先離開,你想法子刺激一下你的馬,剩下的你懂的?”
文茵懵了懵,後而連連點頭。
“好!”
話罷,文燕“駕”了一聲便離開了……
與此同時,歐陽子昱一跑狂奔,一邊跑着,一邊左看右看,特別是經過一些昏暗小道,或者小橋小溪的時候,他還會停下仔細看看。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的心裡總是有些慌慌的。
是葉清歡出什麼事了嗎?
不可能吧,她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
不管了,先一直往前走吧,聽着雲婆婆的話,她家應該挺偏僻的。
正沉思着,忽然,前邊傳來了一聲尖叫。
他眸光一暗,連忙便用輕功閃了過去,卻見一匹白馬失控,馬背上的文茵瑟瑟發抖的趴在馬上,一邊在瑟瑟發抖的尖叫着。
歐陽子昱略帶凝重的眯了眯眸子,眼看着馬越跑越遠,腳尖一點便跳到了馬上,拉着馬漸漸停下。
見到歐陽子昱已經坐到自己身後了,文茵才偷偷將刺進馬背的小尖石頭給拔了出來,藏入袖中。
歐陽子昱心下疑惑,他都沒怎麼,這馬怎麼就老實下來了?
方纔是受了什麼刺激嗎?
正疑惑着,卻是文茵忽地便轉身摟住了他,“嗚嗚嗚,子昱,真真是多虧了你,方纔可是嚇死我了,嗚嗚嗚……”
說着,她又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方纔這馬突然又失控了,原本要回家的我,硬是被帶到了這麼遠的地方來,我還以爲死定了呢,嚇死我了嗚嗚。”
歐陽子昱蹙了蹙眉,卻是推開她便跳下了馬。
“天色暗了,既然人與馬都沒事,便回去吧。”
文茵淚眼汪汪。
“子昱,你送我好不好?我好害怕,好怕這馬又失控了……”
歐陽子昱默了默,“這兒離你那不遠,你若害怕,就下來走吧,將這匹馬牽回去後,就別騎它了,換一匹你能控制的。”
說着,他又道:“我有要事,告辭。”
文茵連忙跳下了馬,後又一臉溫婉的小跑到了他的身旁。
“子昱,你有什麼要事呀?你幫了我,我也想幫你一次……”
歐陽子昱蹙了蹙眉,想說沒什麼,又見這四處黑不溜秋的,不由腳步一頓。
“族裡的人都睡下了,爲何你還騎在馬上?而且夜色已深,你卻出現在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