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啊?”
幽若也不甘示弱的跑了過去,湊近一看不由得失聲喊道:“嚶嚶……”
嚶嚶嚶?
“哎幽若女俠,你哭什麼啊?”
“是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衆人也忍不住的往那裡靠了過去。
“蠅子……”
幽若終於吐出了兩個完整的字,還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小山這個時候也數完了:“二十二隻。”
他一擡頭看見圍着自己黑壓壓的一片人,嫌棄的瞪了他們一眼。
“看什麼看,沒見過射箭射蠅子的嗎?我家王妃就只這麼厲害,就是這麼牛,剛纔你們說什麼來着,不相信我家將軍?小心我家王爺來收拾你們,哼。”
呱呱呱……
衆人一片沉默。
小山趁着衆人呆愣之際跑到比武臺邊將那隻箭交給雲朵朵,雲朵朵擡手給他點了個贊。
自從武王大婚之後,小山就被武王給了雲朵朵,小山的隱藏功夫那是一流的,跑腿什麼的也極其的方便,平日裡絕不再雲朵朵跟前晃悠一旦有事也能隨叫隨到。雲朵朵也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其實剛纔小山看見這些人對雲朵朵出言不遜的時候就想暗中出手教訓了,但是雲朵朵知道他的性子下意識的就比劃了個稍安勿躁的動作,小山才一直隱忍到現在。
此刻他知道雲朵朵給他豎起拇指,不是誇他懟人懟的好,而是誇他懂得隱忍了。
小山雖然不明白自家王妃爲什麼不讓自己加培訓這羣不識擡舉的人,但是聽話就對了。
他燦爛的笑了笑。
雲朵朵又仔細的看了看那箭:“哎,失手了,本來想射二十隻整的來着,沒想到多射了兩隻。”
聽到雲朵朵的這一聲嘆息,衆人齊齊的倒吸一口涼氣。
什麼設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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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剛纔親眼看到那小小的箭頭上密密麻麻的插着一堆蒼蠅,他們還真不敢相信。
“聽說過射老鷹的,射銅錢的,射鳥雀的,還沒聽說過,射蠅子的……”
有人喃喃出聲,有人使勁的揉着眼睛。
“真的,真的射了二十幾只蠅子?”
蠅子啊,這是蠅子啊,不是樹不是馬,是黃豆大小的蠅子啊。
蠅子飛的得有多快啊,蠅子多難以捕捉啊,怪不得是瞄準那邊得馬,蠅子最喜歡圍繞着馬牛羊得周圍亂飛了。
“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阮彬下意識得說了這麼一句話,臉上得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
雲朵朵一把將他和幽若拉到自己身邊,兩人都愣了愣。
然後就見雲朵朵一隻手攬着一個人得脖子,十分豪爽的道:“放心吧,以後跟着姐們吃香的喝辣的,絕對虧待不了你們。”
阮彬的臉幾乎貼在了雲朵朵的臉上,反應過來之時,登時騰的一下臉紅到脖子。
連忙掙脫出來,指着雲朵朵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我不……”
“哎,難道你想言而無信?你可是要當逃兵?”
相比之下幽若就坦然多了,她一步一步走到雲朵朵的面前一拱手道:“將軍,民女甘願追隨將軍。”
雲朵朵滿意的點了點頭。
帶着幽若和她的一種姐妹,還有阮彬和他的那個“姐妹 ”,一起回到赤甲軍軍營之後,雲朵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當天夜裡,雲朵朵特地舍了酒宴,招待新加入的姐妹們。
幽若她們有些受寵若驚,幽若沒有想到雲朵朵如此爽快,對她們這些江湖兒女毫無芥蒂,一來就表明了將來她們各個都有可能是軍官。
“這,將軍,幽若覺得還是遵照軍營的規矩一步一步來吧,若是我等都當上了軍官,恐怕其他的將士多有不服。”
雲朵朵見幽若也是個規矩人,便呵呵一笑:“恩,幽若說的也不無道理,看來想讓你們成功的穩坐職位,還得想辦法讓她們信服你們才行。不過這件事情,還得容我好好想一想。”
阮彬卻舉着酒杯笑了:“你這將軍還真是特別,隨隨便便的招了一批人就敢重用?還真不怕軍營重地混入奸細啊?”
雲朵朵看了他一眼:“你說的也對,所以你們幾人的身份,有人回去覈實查證,若是有問題,那正好,讓我的將士們聯繫一下砍頭功。”
她這話是看着阮彬一句一句的說的,阮彬的心裡登時一驚,嚇了一跳。不會懷疑自己了吧?
哪知下一刻雲朵朵又哈哈的笑起來:“好了,好了,不與你們玩笑了。我赤甲軍,是一個有實力,有規矩,有溫暖的地方,只要你們入了我赤甲軍便不再會想家。所以,你們就放心吧。”
這一夜她們喝的酩酊大醉。
雲朵朵很是高興,能夠招到這一批高手,充實赤甲軍,那麼對於吃家軍來說就是一個質的飛躍。
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雲朵朵在就在心裡盤算好了,這些人當中就算是有人是細作或者是抱有什麼目的來的,她也一定要給她洗腦,外牆角,讓她給自己賣命。
阮彬和力得好歹被分到了一個營帳裡,阮彬那個氣啊,在營帳裡來來回回的踱步。
力得看的心驚肉跳。
“我,我?啊?我?成了女兵營的一個女兵?我?”
阮彬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一遍又一遍的問力得。
“力得,你說話啊,這怎麼回事究竟怎麼回事?這不是你的任務嗎?”
“王,哦不對,公,哦不不,小姐……”
“小姐你娘啊,小姐個屁,老子不幹……”
“阮小姐在嗎?”
阮彬的聲音戛然而止,那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生生的被自己嚥了下去。
只聽營帳外似乎是有人在喊他。
他連忙穩定心神,既然已經被迫上了梁山,想要下山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啊。
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在此之前自己可要好好的僞裝起自己。
別說要是讓她們發現自己是女的,就說讓他們知道了自己是西邦皇室的身份,那都是不得了的事情,搞不好,友好的兩國關係,就毀在自己的手裡了。
想一想就頭疼啊,自己那日明明是男子裝扮啊,爲什麼每個人都把他當成了女的?爲毛啊?爲毛?
力得趕忙走出帳外,捏着嗓子道:“哦,幾位大,姐,可有何吩咐?”
“力得姑娘是吧?我是將軍身邊的副手,你可以叫我李副將,你們家小姐可在?”
“在的,在的,李副將請。”
那李副將點了點頭,挑簾往裡面走,身後跟着十幾名穿着紅色鎧甲的兵士,一個個的十分恭順的樣子。
阮彬見狀眉頭一挑,站了起來,這李副將自己在比武的時候見過了,她一直陪在雲朵朵的身邊,根據力得的調查,這人武藝高強,是武王一手栽培的,給了雲朵朵。
李副將,看着阮彬微微一笑:“阮姑娘,軍營生活不似外面,相比之下艱苦了許多,將軍知道你初入軍營,對這裡的生活還不太適應,將軍體貼,特意派我等給阮姑娘準備了一些所需的生活物品。你看看還缺什麼,如有任何需要,直接跟我說,或者跟其他的兵士說,我隨時給你準備。”
阮彬的嘴角一抽,斜眼看了看那些女兵端着的盤子。
他好看的眉毛寧了起來,慢慢走過去。
伸手提起一件,肚兜?
“這可是我們將軍找京城有名的秀坊給我們統一做的,精巧舒適,保你滿意。”
阮彬的手一抖,神情有些僵硬的繼續往下一個盤子看去。
“這什麼?”
他一把抓起那些白色的棉布條,裡面軟軟的,形狀彎彎的,還中間寬兩頭窄。
“這 可是好東西啊,這是將軍親自發明的專門爲我們女兵營準備超容量水月事帶,保你一天一夜安全不側漏。”
阮彬嘴角一抽,那月事帶從他的手上滑落到盤子裡。
“阮姑娘,你放心,我們將軍很是厲害,一切生活上的問題都給我們想的很周到,你看看還需要什麼東西嗎?”
阮彬木着聲音道:“不需要了,真的不需要了。”
他都快要奔潰了了好吧?
“那好,若是再有什麼需要隨時告訴我。”
看着那一羣人嘩啦啦的退出了帳篷,在門口的時候,還熱情的回答了力得哪裡洗澡哪裡如廁,幾點集合幾點操練等一系列問題。
阮彬覺得自己未來的生活生無可戀啊。
卻見力得一臉興奮的跑進來,對着他低聲道:“公子,好消息,這裡的女兵們是集體沐浴,營帳不遠處有個溫泉。到時候……”
阮彬一巴掌乎在他腦門上:“想的美啊你,到時候到時候你被羣毆致死吧你。”
雲朵朵對於自己新招的那些武林人士十分的滿意,這下可以滿足了皇上讓赤甲軍裝門面的事情了。
夜裡難得的睡了一個舒服的覺,可是半夜,她就被人吵醒了。
聽到身後有動靜她心裡一驚,不會吧?又有人夜闖軍營?
她剛想抓起身邊的武器,卻慢了一步,她感覺身後的人直接撲到了牀上。
她一驚就要呼出聲來,卻被來人一把捂住了嘴,然後直接將自己壓在了身子下面。
流氓混蛋,雲朵朵怒急,分離的掙扎。
“別動,乖,是爲夫。”
雲朵朵一愣,然後眨了眨眼睛,這才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別出聲。”
武王叮囑了一句,這才緩緩的鬆開手。
“你妹的,你幹什麼三更半夜的嚇死我了。”
雲朵朵又氣又怒,壓低聲音踹了他一腳。
武王笑着將她的小腳握在手裡:“呵呵,本王想本王的王妃了,王妃日日忙着練兵,也不想着回去看看爲夫。”
“你好好意思說啊,你三天兩頭的往這裡跑,還用我回去看你嗎?”
“爲夫來看你,和你主動看爲夫是不一樣啊。”他一本正經的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