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的簡單可一點都不簡單,那日我點頭之後,他便傳信宮裡,也告知父皇,但爲了不生事端,一切隱秘。
回雲祈的一路上,他很小心地照顧我,儘量不讓我累着,在他的佈置下,沒有遇到墨承的追兵。在他的細心調理下,我的身體漸漸養回來,肩上的傷早好了,懷胎三個月,腰已經小圓起來,師父說胎兒已經落穩,不用再擔心了。
回到雲都,我發現爲了這場婚禮,師父早就準備好了!曦陽宮的水兵是六國都望塵莫及的,在前月有三千曦陽軍士從東島出發,帶了豐厚的聘禮,綿延數裡向雲祈駛來,這自然是經過父皇點頭的,對外宣稱是曦陽宮主拜訪雲祈。船隊在雲祈的入海口停了一半,令一半繼續前行,在距雲都不過二百里的通州停了一千,最後五百停在了雲都的城外河道。
“父皇。”三年沒有見到他了,我不由跪倒,“怡兒不孝。”他臉上的皺紋深了不少,讓我心疼。
“傻孩子。”他扶起我,滿是慈愛。爲了緩和我的情緒,他打趣道:“怡兒,不是從不向父皇行禮的嗎?”
“父皇!”想到當年對他的排斥,我還是忍不住淚水,埋入他的懷裡感受這份父愛。
“怡兒,這三年委屈你了。”他撫慰我的發,小心翼翼,生怕我再次離開。
“沒有,沒有!都是怡兒不孝,沒能陪在父皇身邊。”
我宮裡六人還是沒走,看得我在一旁直掉淚。
“好了怡兒,別哭,都要嫁人了還哭。”
“父皇你知道了?”我不解,看向師父又看向他。
他們相視一笑:“就等你回來公告天下了。”——原來一切都準備好了!
師父因爲顧念我的身體,儀式對我來說很簡單,但後來與我陪嫁的六人說那排場可不簡單——十里紅妝、三千宴席!外界傳聞雲祈四公主下嫁,曦陽宮主下的聘禮,都有一國三年的賦稅之巨!豐千里直嘆:“都說曦陽宮佔據天下財富的三分之一,看來不假!”
洞房設在曦陽宮迎親的主船上,父皇本來賜了駙馬府,但考慮我的身份,也爲了我的身體,爲免生事端,便直接在船上,師父和父皇早就商量好,禮成之後便離去。宮裡的宴席留有曦陽宮的幾位長老直到宴結。千里說雲起大婚,作爲朋友自然要親送!鳴翠敲他:“是你自己找個藉口想去東島看看吧。”
紅燭搖曳,粉帳紗錘,暖室飄香……
我端坐牀前,龍鳳呈祥的大紅喜帕就蓋在頭上,內心柔軟無比,交握的手放在腿上,即緊張又興奮——我真的嫁了最想嫁的人!
他已經站在我跟前許久,未挑喜帕——他又在想什麼呢?
緩緩地,他終於輕輕地挑起了大紅喜帕——今天,我是你的新娘!
是害羞吧,我低下眉頭不敢看他——這一刻,我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幸福!
“怡兒,這是真的嗎?”他輕聲說着,“我感覺這一切像是在做夢……”
我想不到一向從容睿智的他會生出這種夢幻的感覺、會說出這樣不敢確定的話。
“清洵,”我仰起頭,“這個夢是真的。”
“是真的……”他帶起我,緊緊地擁入懷裡,感受那份真實。
我沒有說話,這樣的氣氛,好安心!任誰也不想打破。
良久,他看着我,深邃的眼裡盛滿似水柔情:“怡兒,從今而後,你是我沈清洵的妻子,不離不棄。”
你是我沈清洵的妻子,不離不棄!
真的想不到我會擁有這樣的幸福!對上的是他深情不悔的眼,我鄭重道:“清洵,要我。”
“不行!怡兒!”他想也未想,回絕!
我心裡甜滋滋的,搖了搖頭,已經四個月了,這段時間被他照顧得很好,我想應該不會有問題。每每擁吻,他的**火熱升起,卻又壓下來。我知道他一定忍得很辛苦!今天是洞房花燭夜,我怎麼忍心?!
環上他的頸項:“清洵,我相信你。”說着,送上香脣。
我相信你,相信你會爲了節制,相信你會爲我小心翼翼——相信你會……很溫柔地對我!
一室旖旎,暖香醉人……
(給朋友打電話,一個戀愛了——甜如蜜呢!一個快要做媽媽了——幸福啊!我呢?屬於我的幸福在哪裡啊?!我哭……親們,有美男,給我送一個!沒美男,也給我支持一下!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