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登上墨承的船,我就被他拖進房裡,扔進水裡——房裡不是隻有牀嗎?什麼時候多了那麼大的一桶水?
“墨承,你幹嗎?”我衣物全溼,從水裡冒出,不明白這傢伙怎麼了。
“幹嗎?”他黑沉沉的一張帥臉,步步向我逼近,“最好識相點自己把衣服脫了。”
“不要!”我拉好了被水打開的衣服,看着盛怒的他趕緊躲進水裡——卻被他揪了出來:“心虛是不是?”
我已經明白,這傢伙吃醋了!他的醋勁我是見識過的。纔不怕他:“心虛什麼!我愛明琰,他千里迢迢來找我,又爲我放棄明安的皇位,那麼愛我我當然要多陪他幾天。”這幾天我都沒來他的船上,當然是陪明琰。不過今天不能不來了,因爲今天是一月的最後一天,我們明天開戰。
“你要這天下我可以爲你打下了,幹嗎接受他的!”
顯然這傢伙已經氣糊塗了,我同情他:“墨承,天命所歸,大勢所趨,你就別說大話了。”嘿嘿,氣死他!
“是嗎?彥城打贏我你再說大話吧。”這傢伙的理智也是很快回籠的,“現在,”他上下打量我的,醋味熏天,“讓我看看他在你身上留了什麼,我要係數拿回來。”
被他折騰一夜,第二天天已大亮的時候纔有力氣纔有機會說上正經話:“墨承,二月了,我們開戰了。”
“嗯。”他大手攬着我,哼一聲,沒點離愁別緒。
“我們要打仗了!關係天下命運!”我拍他——鬱悶,這傢伙怎麼那麼淡定。
“嗯。”——還是鼻子說話。
敗給他了!安分地窩在他是懷裡,我笑容甜蜜,聲音甜美:“墨承啊,這一仗你打算怎麼打啊?”嘿嘿,吹點枕邊風,看看能不能套點小心。
“任你叫罵,堅守不出,養精蓄銳,三個月後再將士氣低落的你一舉拿下。”
啊?真的說了?這是真的假的?
“你就那麼有把握讓我士氣低落?”
“那是必然,三個月還拿不下彥城的你,還有什麼氣勢?”——這兩個人在紙上談兵。
“我說了三個月內拿下你,怎麼還會給你機會?”
“我說了任你叫罵堅守不出,彥城你待過,應該是知道城有多高牆有多厚。”他很好心的解釋着、廢話着!
“好啊,我叫人在門口搭個大帳篷,天天很明琰夜夜笙歌。”小樣,我還不瞭解你的醋勁?
他火大抓過我:“女人如果這樣你死得更快!”
我哼聲:“哼。把你引誘出城,擒賊擒王,有去無回,再拿下彥城易如反掌。”
“是嗎?”他微微眯起眼,忽然俯首吻我的頸項,暖被下的手握上我的——我一個激靈,丫的,怕了他了!而他:“女人,用你的身體引誘我,彥城我送你。”
一腳踢飛他:“你玉體橫陳我倒可以考慮不攻打彥城。”
他爬起來,玉體就在我的面前,這身材完美啊!手毫不客氣地掐他的肌肉:“嗯,不錯,再橫躺下來就放過你的彥城。”
“玉體橫陳是嗎?”
我還不瞭解他?趕緊地:“來人!”——再跟你這樣折騰,沒完沒了了。
一應梳洗完畢,我和他都換上了各自的正裝朝服。在臨別的船頭,春日的暖陽隨着彥河流淌千里,遠處的蒼茫山已經染上了點點綠意。萬物甦醒,生機盎然。
新一年新氣象吧,陽光下,我微笑,自信妖嬈:“墨承,我們戰場上見吧。”
兩邊靜候的士兵,士氣高昂。
他的對我的欣賞不加掩飾:“怡兒,彥城,等你。”
這一場傾城之戰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