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用過晚膳後,夫君又參議軍政了。我有心事,一直沒睡,直到二更他回來的時候。
他見我未睡吃了一驚:“夢兒,怎麼沒睡?”以前他太晚沒睡,我等不着直接睡了。
命秋鑑她們退下後,我親手爲了寬衣:“夫君,你心裡有事瞞着我,對不對?”
“傻夢兒,亂想什麼?”他笑起來,眼裡只有我,似乎真的沒有一絲心事。
我瞪他:“我都問清楚了!你還是不說!”
我這小把戲輕易就被他識破了:“那夢兒,你都清楚什麼了?”
“我……我……”我結巴起來,但看他沒有什麼心事的笑臉,我叫道,“我知道你有事瞞我!可你都不願意和我說……”說到後面,我委屈得想哭,夫君,你那麼不信賴我嗎?覺得我什麼都幫不到你,所以你寧願一切自己承擔嗎?
“我想幫到你。”我就要哭了。
“小傻瓜,”他捏我的鼻子,“太閒了?竟亂想!看我今晚怎麼罰你。”沒再容我多想,就封住了我的脣堵住我未完的話。
——真沒事?明天我讓秋鑑去打聽一下!
果然有事!秋鑑打聽回來,一臉凝重擔憂,看着我欲言又止,很是爲難。
“秋鑑,你說。”我命道。
她猶豫的不願意說。我急了:“我知道他瞞着我,你不敢說,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能打聽到,我也能!你說是不說?”
她還是不說!我失去耐性起身就要走出去。她見事情不經瞞不住,趕緊說了:“娘娘,別,秋鑑這就和你說。”
我坐了回來,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她嘆了口氣,緩緩說了:“娘娘……齊帝昨日放出話來,要娘娘在五日內隻身前往歷州,今天是第一天,晚一天出城就……”
“就什麼?”我揪起心。
她小心看我的神色,頗爲無奈:“遲一天出城,他就下令……屠一城。”
什麼?聽她那麼說,我有一股強烈的怒氣上涌,那是一種恨得牙癢癢的感覺——好似那人對我幹過不少這種事!
怒氣過後,我怔忪地問了一個問題:“秋鑑,齊帝的叫什麼名字?”
她一怔,眉目低轉方道:“娘娘,這個秋鑑不知。”
不知道?一國之君的名諱是很少很提啦,但怎麼會不知道。
看我明顯不信的神情,她解釋道:“娘娘,這個秋鑑實在不知。這件事情皇上瞞着娘娘,是爲了不想讓娘娘擔心。”
秋鑑這時提到他,讓我放下了心中的疑問。夫君,這是那麼大的事,你居然瞞着我。你的疼惜讓我……想起我的夫君,我沒再追究那個齊帝,一個人走進內室:夫君,我該怎麼才能幫到你?歷州四郡,二十萬的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