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不到，那我學個毛線。還不是白白送死？
我也是當過了學生的人，我當然知道，老師如果出的題目太難了，那麼就連學霸也會失去了學習的勇氣。
荊老爺子，你逗我。
“老爺子，那按照你的說法，學習和不學習，其實是沒有任何差別的。我直接上去讓那個東西弄死我就行了，我怎麼體會不到學習的好處？”
我此時的表情，一定是和二哈一模一樣的。
突然很想念老闆的那一條狗，可惜，當時老闆直接把狗給帶走了，沒有給我留下。我如果想要留下，必須再拿兩萬塊錢出來，我想了想，送快遞又不需要狗，萬一把顧客嚇跑了怎麼辦，就沒有留他。
現在才覺得，有個二哈能和我一起懵逼，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成與不成，還是大多數時候要看天意。你跟我來。”老爺子也是有着自己寬大的書房，浩浩蕩蕩的壓了整整一層樓，我看着那麼多的書，驚呆了。
這是一個圖書館的規模。
老爺子看來知道不少東西，但是從來都不賣弄。
我跟在老爺子後面，心裡忐忑不安。老爺子不會是想要我把這所有的書都給看完了，然後再去殺饕餮吧。
就算是知識就是力量，那我看完了這麼多的書，那要到了何年何月了？
可千萬別。
“老爺子，我知道我讀書少，您這是要給我找學習資料嗎？”
自己想半天，還不如直接問問，老爺子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說：
“你是去搏鬥，又不是考試。資料有什麼用處。更何況——”你那麼笨，老爺子倒是沒有說出來，直接領着我繼續往前走。
差不多走了五分鐘，纔到了邊緣的地方。
這裡有有一套桌椅，顯然是找到了書之後可以在這裡看。旁邊放着青花瓷的一套茶具，都是全自動的，非常方便。
老爺子可真的是懂得享受。
一輩子如果只是做做學問，錦衣玉食的，也真的是令人羨慕。
荊家好像不用任何的努力，就完全可以過上這樣的生活。而我的戴叔叔，則是必須和達官貴人們打交道，不然就賺不了那麼多的錢。
他和荊老爺子之間的差別，就在於有沒有保障。
人家是世襲的大家族，而戴叔叔卻是文革裡斷了傳承。
“我給你找一件東西。到時候，你就知道如何去做了。”老爺子說話的聲音慢悠悠的，一點兒都不着急。
也是，饕餮從上古時期活到了現在。
一年兩年，一天兩天，在饕餮的眼中，也就都是跟玩兒差不多。
這排書櫃的最後一個櫃子，設計與其他的不太一樣。但是因爲它是放在最後的，所以看起來也不那麼起眼。
因爲進來的時候，也是這麼個櫃子，就是遙相呼應吧。
一整套的紫檀木，好手筆。但是不張揚的做的十分的樸素，也沒有給人強烈的炫富的感覺。
老爺子從櫃子頂上取下來一個長長的大盒子。
盒子是非常輕的盡數材料，重的是裡面的東西。目測應
該是一把劍，老爺子居然會送給我一把劍，我有點兒蒙了。
你送我一把現在不讓帶出去的違禁品：槍。
不才是最好用的嗎？
怎麼會送給我一個冷兵器？
劍就算是出的再快，也比不上厲害的槍。如果是遇到了機關槍，那麼劍能夠存活下來的希望，基本等於零。
但是，老爺子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價值連城。
就算是不怎麼好用，也能賣幾十個手槍的錢了。所以，我還是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開了，一口寶劍慢慢地展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把劍通身有着雲紋，細膩而且綿長，這個花紋，我見過。它和沈悅身上穿着的雲紋一模一樣，都來自與先秦的貴族。
“這把劍叫做越王劍。”
荊老爺子含着敬意在介紹這把劍。
我拿着劍，就是說帥呆了酷斃了。其他的也不知道描述，我之前也是見過古董的，但是戴叔叔的東西雖然珍貴，那也都是一些文物級別的。
像是這樣的國之重器，幾乎從來沒有見過。
我纏着老頭兒，問他這個劍真的假的，那什麼做的。
老頭的臉憋得通紅，然後，他告訴我：“百度。”
好吧，我被打敗了。連上了老頭兒家裡的無線，我就開始研究這玩意兒。當真是很驚世駭俗的東西，越王劍，不過看了很長時間，我還是不明白。
這玩意兒在春秋戰國的歷史上，就是一個象徵性的東西。
比如，人家君主被逼到了牆角，就會有天兵天將一樣的人物來給把這個天下給守護。這樣的設定，也是沒誰了。
“這些都是真的嗎？”
我跟在荊老爺子的後面。
她把這個盒子放在了我的手裡，意思是說，這把劍從此就算是給了我了嗎？那麼，這把劍怎麼用了？
“是不是用這把劍就能殺了饕餮？”不過這把劍看起來也是瘦瘦小小的，饕餮可是一座山。我怕這把劍都給砍得捲了刃，都未必能夠把山給削下來。
老頭兒在前面走着，下樓之後到了後院。
因爲是凋零的季節，所以整個院子裡也沒有了那股子富貴奢靡爭奇鬥豔的意味。老頭兒落座在小亭子裡，同樣有一套茶具。他端着一杯熱茶水，爲的是暖手。
“越王劍，是帝王劍。自古能夠降得住神獸的，必然要用得到的就是帝王的威儀。那些神話傳說裡，凡是能夠做出一番大事業的，也都是帝王。漢高祖斬白龍，堯舜驅逐四凶，莫不是這個道理。”
老頭兒說的一本正經，我聽的是一頭霧水。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去找個帝王墓地，然後挖出來一個帝王？然後就能把上古神獸給弄死了？”
我覺得我的邏輯是正確的，但是遭到了荊老爺子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白眼。
“越王劍，只能你使喚的動。這些天，你可以住在我這裡，也可以回家。好好的和越王劍相處，讓它聽到你的心聲。合二爲一，到時候，與饕餮相遇，它一定可以幫得到你。”
不就是一把劍。
難不成裡面還住着東西？
“老爺子
，你不用教我一些什麼劍法刀法內功心法？”據我所知，所有的高手的土地過招的時候，都會由他們的師父教幾招。
郭靖和歐陽克對決，洪七公教了三招的降龍十八掌。
張無忌和趙敏的三大家奴對抗，張三丰也是教了全部的太極劍。
那麼現在我也要去和對戰了，就不用教我點兒東西嗎？
“我不會呀。”
老爺子，您用不用這麼誠實？
“真的沒有嘛？”我就陰鬱了，難道是一點兒都沒有嗎？這可是越王劍，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還要技巧呀。
老爺子捋着他的鬍子深思了一下：“你家裡不是有一個很有本事的少年嗎？你可以拿着劍，和他好好的探討探討，他應該能對你指點一二。”
老爺子的意思是，他是個文化人，一般來說不會舞刀弄槍的。
好吧，你贏了。
不過，我在這裡一直看這把劍。到了黃昏的時候，我還是希望他能夠把我送回去。老爺子讓自己的司機來做這件事情。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回家的荊芥。
她只是簡單地和我問了個好，然後就上了樓。
一直到我到了家門口，手機裡才傳來了一條短信：爺爺給你的，原本是要傳給我的。
這個口氣就很耐人尋味了，好像是我拿了這把劍不還一樣。好像是我搶了她的東西，不過，我拿了這把劍，可是要去找饕餮的，幾乎等於送死。
但是，荊芥之前也是一直勸我，一定要去殺了饕餮。
她也不像是一個小氣的人，爲什麼現在反而是對我說這麼一句話？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發了過去，問荊醫生對我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指教。但是過了半個多小時，還是沒有一點兒迴應。
原本時間還早，我可以去店裡找劉離。
但是，這把劍實在是太過貴重。荊老爺子說，這把劍抵得上他整個別墅，所以，我要是揹着這把劍出去招搖過市，如果被人給偷了，那可就是偷了一座別墅。
老爺子看起來好說話，如果我犯了錯，他一定饒不了我。
我坐在家裡等着。
這把劍靜靜地躺在盒子裡，毫無聲息。
讓我對着一把劍說那麼多的話，我覺得是不是有毛病。這把劍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死物，青銅的劍身，花紋繁複，拿起來分量剛剛好。到底是什麼人從前一直拿着它作爲武器？
劍身並沒有任何的捲刃跡象。這就奇了怪了，難道它一直以來的地位，都只是帝王的隨身裝飾性佩劍？
我拿着這把劍，還處於對它的好奇之中。
拿出來之後，也是對着空氣劈劈砍砍。
價值連城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拿在手裡的手感非常的順手。桌子上有一個不怎麼用的茶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對着那個茶杯狠狠地劈了下去。
這一劍下去，居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而那個劣質的青花瓷杯，從中間的部分齊刷刷的裂開了。我拿出來一半，看起來十分整齊的切口，平滑如玉。
臥槽，這把劍居然這麼鋒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