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呢?白瑜言閉上眼睛努力想想,可是她越想深入的想,腦袋就會很刺疼的脹痛。
算了,還是直接問他吧。
“你是誰?”因爲纔剛剛甦醒,她的語氣顯得有些虛弱。
“你總算是醒了,好好躺着,我去叫醫生。”李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只是叮囑了她一句,因爲剛剛又被她嚇了一次,臉上還略帶着責怪之意,說完就起步走出去了。
白瑜言的細眉皺得更加厲害了,這個男人,他不是醫生嗎?
很快李傑就拉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回來了,他跟李傑一樣,都穿着白大褂。
這個男人也許是因爲跑得太急了,不斷拭擦額頭上的汗水。
他一進來,就把白瑜言扶起,把了一會她的脈搏,再看看她的眼睛,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然後問道:“姑娘,你現感覺有哪裡不舒服嗎?”
白瑜言坐起,背部依靠着牀頭,輕輕活動身體的關節,感受了一會,然後回道:“沒什麼,就是胸口有點點裂痛,還有腦袋有點刺痛,想不了事情,最後就是身體麻麻的。”
“能不麻嗎?你都躺了一個多月了!”李傑大聲嚷道,語氣帶着稚氣和埋怨。
白瑜言先是驚愕一愣,然後不可置信地問:“我躺了一個多月了?”
那個五十多歲的醫生兩道長眉一豎,嚴肅的看向李傑,似乎在警視他,注意言行舉止和說話的口氣。
李傑看到醫生投來的警視目光,欲言又止,最後澀澀的底下頭,猶如一個認錯的小孩子一樣。
醫生摩挲了一會眼睛,對白瑜言微微一笑:“姑娘你命可真大啊!還有你叫什麼名字?是怎麼受傷的?”
“嗯?我叫什麼名字?我是怎麼受傷的?”白瑜言黑幽的眸子閃爍着滿滿的疑惑,下意識去想想這些問題,是啊,我是誰?我是怎麼受傷的了?
想着,她兩隻手忽然慌張地夾扶住自己的腦袋,閉着眼,細眉越皺越緊,努力探索記憶。
可是腦子裡只有一片空白,什麼記憶也沒有,而且越想腦子就會越痛,好難受。
醫生和李傑馬上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立刻問道:“姑娘,你該不會是……”
醫生還沒有問完,但是看到她此時痛苦的表情,就已經猜到七八成了。
“我是誰?爲什麼我會在這裡?還有我怎麼一點記憶也沒有了?”白瑜言睜開眼睛,驚慌無助地問道,眸子周瞬間盈出淚水。
“別害怕,你先冷靜冷靜!”醫生和李傑都定住她,互相對視了一會,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失憶了。
“告訴我,我這是怎麼了?”白瑜言伏起身,盈着眼淚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們。
醫生嘆了一口氣對她說道:“姑娘,你腦子受過很嚴重的撞擊,按目前的情況來看,你恐怕是失憶了。”
失憶了?聽到醫生的這一句話,猶如五雷轟頂,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白瑜言的身體瞬間落空,狠狠的癱靠回牀頭。
眼神頓時變得很空洞無神……
怎麼會這樣……
李傑緊皺着眉宇睨視着這個好不容才把她救活的女人,沒想到醒來,竟然就失憶了!
“李傑,跟我再去看看她腦子的X片,看看是哪裡出了問題。”醫生吩咐道。
“嗯。”
看着這個女人很安靜的坐在牀上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兩人就放心的出去了。
李傑和醫生離開,白瑜言坐了一會,就起身下牀,走出病房,想出去走走,沒有目的的走,反正就是不想呆在病房了。
她就如同行屍走肉般地散步,腦子空白得讓她覺得心也很空很空……
“BOSS,陸遠楓就是經常出入這家醫院。”在醫院的樓道里,一個戴眼鏡斯斯文文的男子疾步的跟着前面的男人。
“很好!”那男人的語氣剛勁挺拔,微微透着很震人的王者氣質。
忽然,男人腳下那雙法國純手工製作名貴的皮鞋赫然停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直直地看着對面迎過來的女人。
只見她的額頭上繫着繃帶,臉色蒼白,那目光像蒙上了一層薄霧似的,黯淡無光,看起來心事重重。
不過他從來就沒有喜歡讓人的習慣,所以索性就停在原地,原以爲這樣,這個女人就會因此而繞過他,可是她還是直直的走過來了,似乎完全看不見前面有人一樣。
很快,白瑜言就撞到了洛一凡高大昂壯的胸懷裡。
洛一凡目光冰冷,淡漠無情,一隻修長的手直接推開她,那力道剛剛好,沒有讓白瑜言因此而被摔倒。
女人就是煩人,這個沒張眼睛的女人就更加煩人了。
他嫌棄地拍拍自己的白色西服,猶如有某種很嚴重的潔癖一樣,容不得有任何東西觸屏到他。
白瑜言恍然,意識到自己撞對人了,呆滯的目光立即回了些神色,輕揉一下自己的額頭,本想跟對方道個歉的,可是卻被他的動作給愕住了,一種被嫌棄,不愉快的感覺瞬間讓她的腦子滾熱起來。
“不就是撞了你一下,至於這麼嫌棄嗎?”她一邊睨視着這個高大的男人,一邊不滿地說道。
他穿着一襲白色的西服,優雅的設計,完美的將他健壯挺拔的身材一展出來,可是他那冷峻的臉龐,幽深黑暗的冰眸子,令人感覺到特別的森冷無情。
洛一凡聽到這毫無道歉之意的口氣聲,劍眉忽然皺起,立即迅速凝聚目光,居高臨下地看她,當看到白瑜言那憤怒的眼睛時,他深邃的瞳眸似乎也慢慢燃起了火苗,眉心越擰越緊。
驀地,他冷哼一聲,冷言婉轉地說:“你腦子傷得可真夠嚴重的!”
在一旁的助理覃軒一聽就明白這話裡的意思了?然後扶了扶自己的近視眼鏡框,忍不住爲這個女人擔憂一把,她膽子還真大啊,竟然敢惹BOSS。
而白瑜言並沒有理解,反而覺得很鬱悶,我腦子好不好關他什麼事?但他那兩隻帶着劍光似的眼睛還是不由地讓她身體一顫,開始有些惴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