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的爸爸是誰與你何干?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保姆,你至於對一個保姆的私事這麼感興趣嗎?”白瑜言不知道她這麼冷然的話有多傷人,洛一凡頓時僵住。
“媽咪你們怎麼吵架了?”小天在一旁有被嚇對,安靜下來輕輕地問道。
白瑜言立即搖頭,“沒事,小天快點吃,吃完就去學校。”
“嗯。”小天乖乖的默默吃早餐,但時不時注意洛一凡,只見他緊皺着劍眉,好像在沉思凝想什麼,很好奇這位叔叔和媽咪到底是什麼回事。
吃過早餐洛一凡就送他們去幼稚園,但彼此一句話都沒有再說,洛一凡知道白瑜言的脾氣,她不想承認的事情逼她是沒有用的,只能自己去找答案。
意外的是,他們來到幼稚園立即就看到賀梓童站在門口,而且表情凝重。
“梓童叔叔。”小天揹着小書包一下車就衝向他。
“梓童你回來了?”白瑜言詫異地問道:“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賀梓童抱起小天,調侃捏了一下他的小臉,然後認真地說:“我昨天就回來了,而且等了你們一個晚上。”說着視線就看向正在車上的洛一凡。
“我們去那位叔叔家住了。”小天天真的說道。
賀梓童僵着臉色,不明白地問白瑜言:“爲什麼?你不是說過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瓜葛的嗎?”
白瑜言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只是微低着頭躲閃。
“說話啊?”賀梓童繼續追問着,看得出他很難過,而且心中有一股情緒。
白瑜言緊鎖着秀眉,僵硬地擡首注視他,輕語:“我和他還有三千萬的瓜葛……”
這件事賀梓童也知道,一字一字地問:“他叫你還錢了?”
白瑜言如實地點頭,但讓賀梓童更加生氣了,“爲什麼你不跟我說?錢的事我可以解決。”
“梓童我知道你會幫我,但是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不想再麻煩你。”白瑜言苦澀地說道,她知道賀梓童想要的是什麼,可是自己給不了,所以越是欠他的就越覺得內疚。
呵!賀梓童不由的自嘲一笑,“原來你這麼見外……”
洛一凡看向這邊,見白瑜言遲遲不過去,只能自己下車過來看看。
“等下不用你送我去公司了。”白瑜言直接冷冷地說道。
洛一凡緊皺着劍眉凝視賀梓童,這五年白瑜言就是一直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猜想得到他喜歡她,還有那天在路邊看到他們相擁的一幕,瞬間又有一股莫名的醋意。
眼神越看越帶狠光,不過賀梓童絲毫不遜他,同樣相望,冷然啓口:“你沒聽她說不用你送了嗎?”
“媽咪我要遲到了。”小天看到一個個同學進學校,開始催促,白瑜言只能先帶他進去。
看到白瑜言和小天進去後,洛一凡勾了勾薄脣,悠悠地說:“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以什麼身份呆在她身邊?”
話中好像帶着一抹淡淡的諷刺意味,因爲小天一直叫他爲叔叔,所以知道他和白瑜言的關係並沒有更進一層。
“說真的有一件事另我意想不到,堂堂洛氏集團上億身家的洛一凡竟然會向當初和他在一起過的女人討回三千萬,這未免也太失風度了吧?”賀梓童不答反問,語氣也同樣冷冷諷刺。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要的不止是三千萬,還有這個女人!”洛一凡放出狠話,堅定不移地神情望着他,好似也在跟她下戰書。
賀梓童不由地笑了,臉上的笑容多半帶冷意,“沒想到洛總竟然是一個這麼念舊的人。”
洛一凡剛要再回他點什麼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是覃軒打來的,愣頓一瞬,直接按下接聽:“什麼事?”
“BOSS段小姐有事找你。”彼端覃軒語氣有些着急。
洛一凡沉思想了想,然後答應回去,因爲他了解覃軒,一般情況下,沒什麼大事覃軒都會幫推掉,但這次這麼着急,想必一定有事,於是就急忙去公司。
白瑜言從幼稚園出來,看到洛一凡走了,輕舒一口氣,但她和賀梓童陷入了沉默與尷尬。
“梓童,忽然發現我好自私。”在車上,白瑜言輕輕自責地說道。
賀梓童一邊開車,一邊搖頭,他知道白瑜言指的是什麼,“你沒有自私,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白瑜言把頭轉向他,認認真真地說:“梓童,我和洛一凡確實不會再有什麼,但是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和別人在一起,我只想和小天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生活。”
“洛一凡那三千萬的事我會幫你處理。”賀梓童只說了這句話,其它的不做言論,說實話,他現在還有些生氣,氣白瑜言總是拒他於千里之外。
洛一凡回答公司,段纖纖早已經在他的辦公室等候了。
“什麼事?”坐下後,淡淡地問道。
“之前張總有意向讓我做她知美公司的廣告代言,爲什麼突然無緣無故的取消?”段纖纖直言,而且據她所知,這段時間一直有傳言楊以萱好像回來了,所以她纔會立即趕回來。
洛一凡打開電腦,不看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就是這件事?”
說着不由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覃軒。
覃軒僵硬着表情,眼神閃爍,好像在說我也不想的。
“一凡你不用怪他,是我讓他叫你回來的。”段纖纖有所擔當地說道。
洛一凡若有所思的斂起劍眉,“知美公司是張可仁自己開的,她想要誰做代言,自己會有所算,我無權干涉,有什麼異議你可以直接問她。”
這個答案段纖纖並不是不知道,可是她最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楊以萱是不是回來了?”她的語聲很輕,好像很不想接受。
洛一凡只是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視線再度回到電腦屏幕上,但心裡想的全是白瑜言和賀梓童的事。
段纖纖得到這個應答,猶如晴天一擊,直擊心臟,很痛,眼睛充滿了難以接受和失落的光,輕輕地自言自語:“她爲什麼還要回來?”
“段小姐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就出去,不要打擾BOSS工作了。”覃軒識相地說道。
段纖纖回過神,最後再看了一眼洛一凡,她知道楊以萱回來,自己和洛一凡複合的機會就更加小了,同時,眼睛立即斂出一抹恨意的光,不明白楊以萱已經打賭輸了,說好離開,爲什麼還要回來?她竟然出爾反爾。
她離開洛一凡的辦公室後,輾轉旁敲測聽從覃軒那裡打聽得知楊以萱工作的地方,於是立即去找她,想問個清楚。
白瑜言沒有想到段纖纖會找上門,但是公司始終不是聊私人事情的地方,於是就到附近的咖啡廳坐下。
“好久不見。”段纖纖迎起一抹似笑非笑,先行開口,而且眼神一直打量白瑜言,發現她除了樣子沒變,但其它的好像變了,變得比以前更會打扮,穿着也比以前好,渾身有股高高在上的氣質,和那個傻傻的楊以萱相比截然不同。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白瑜言很直快,而且大概知道她來的目地。
“當年打賭說好,誰輸誰就離開一凡,你現在又突然回來是什麼意思?”段纖纖也不想跟她繞彎子,問得很直,反正她們姐妹的情誼已經不在。
白瑜言一臉淡然,不慌不忙地迴應:“你不用擔心,我是離開了,而且這回來也不是爲他,是他自己來找我的。”
她的話好像還帶着一絲諷意,好似在說,其實結果輸的那個未必是自己。
“你是在跟我嘚瑟嗎?確實一凡沒有跟我在一起,但那是因爲他對你存有愧疚之心。”段纖纖這話好像有失底氣,但表情仍然很堅定,不承認自己輸,當年洛一凡選擇救自己而不是她,這個就已經證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了。
“愧疚?”白瑜言聽到這句話直接冷然地笑了,笑聲依舊帶着嘲諷,“說實話他和不和你在一起早就與我無關了,其實我還真心的想祝福你們能夠在一起,好姐妹!”她故意把好姐妹說得很重,有意諷刺段纖纖的爲人。
不過段纖纖不以爲然,“那就最好不過了,只要你能從我和一凡的身邊消失,我們遲早有一天會在一起。”
白瑜言面帶笑容起身,可是這笑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好!我盡力,也希望你能管住洛一凡,讓他不要再來找我。”臨走之前,還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對了,我現在不叫楊以萱,叫白瑜言。”
說完,冷冷地望了望她,毅然離開。
段纖纖愣在位置上,忽感她真的變了,白瑜言?她爲什麼要突然改名字?是恢復記憶了嗎?還是換了個身份重新生活?
白瑜言走出咖啡廳門口,不由地鬆口氣,但表情依舊凝重,這樣的回擊很完美,可是並不是她想要的,才發現回來想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生活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