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威的視頻可以讓葉初九完美交差。
羊伯庸的名單可以讓葉初九喘口氣。
最起碼,在短時間裡,名單上的太子盟的人都得先向軍方去解釋解釋他們跟夏侯野的關係。
好容易有了喘氣機會的葉初九,卻是沒有太多的時間休息,他還得琢磨琢磨怎麼對付丹增卓瑪。
想來想去,也爲了以防萬一,葉初九最終還是決定按照卞飛鳳說的那樣,利用軍方的人來對付她。
爲了節約時間,葉初九直接將談事地點設在了海特大隊的飯堂裡。
海特大隊的伙食很豐富,豐富到了原本只是想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的葉初九留下了滿滿一桌子的蝦皮、蟹殼。
黃騰飛一臉茫然地看着葉初九,乾巴巴地眨眼了數次眼睛,也沒有從葉初九給自己講述的那個什麼護持佛法的女神的故事中清醒過來。
葉初九欲哭無淚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我第一次聽到這事的時候,反應比你強不了多少。”
黃騰飛緊張地嚥了口唾沫,着急地說道:“世外高人什麼的我倒是也見過幾個,可是像你說的這麼邪門的,我都是第一次聽。初九,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個女人來無影、去無蹤的,你這不是死定了嗎?”
葉初九不假思索地說:“所以啊,我要讓你給我找個出入口只有一個,還得有狙擊點和埋伏點的地方!”
黃騰飛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安排,讓人準備好。”
葉初九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丹增卓瑪並沒有七天內完成任務,那個無限期發佈的任務會不會被別人接了呢?想到這兒,臉色陡然間變得十分難看,着急地說道:“嗯,你快去準備,我先回趟香江會館!”
沉寂七年的香江會館,因爲葉初九這個外事經理的出現,再次迴歸到了衆人的視線當中。
打周子良、趙桂江,抓冷豔彤、周子陽、趙東雲還有國安局副局長,這種任誰都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香江會館卻幹了。
香江會館的動作讓人不可思議,冷、周、趙等其它家人的反應則是徹底讓人震驚。
關一天晚上還是打電話要找香江會館算帳的幾家人,在第二天卻是一改昨日的口徑,紛紛要求委託人好好跟香江會館方面溝通,特別是葉初九方面更要好好說話的時候,各家的委託人和負責這事的人紛紛傻眼了。
現在正值午後,一般來說是一天當中香江會館的客人最少的時候。可是今天,香江會館一層酒館裡邊卻是已經人滿爲患。
那些令人眼前一亮的公關小姐,此時卻成了無人問津的擺設,所有人都是在焦急地看着大門方向。大門一次次的被人推開,但是進來的人毫無例外的都跟他們一樣,是在詢問葉經理在不在的人。羣人早已經是因爲一撥又一撥人的前來而感到着急起來。
現在的情況很簡單,誰能最早幫着解決完這件事情,讓葉初九在這件事上鬆鬆口,那這幾家就欠了他們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就算不能青雲之上,那也是可以平步青雲了。
“這小子,太能折騰了。”站在落地
窗前的艾威,看着停車場上那一輛輛掛着外地車牌的車子時,禁不住笑了起來。
“是能折騰,不然的話,那條看門狗也不會親自帶人來處理他了!你還笑得出來,一會那條看門狗來了,咱們怎麼辦?”打接到狗叔的電話後就是一臉焦急的夏侯紅沒好氣地瞪了艾威一眼。
艾威不以爲然地笑了笑,饒有深意地說道:“我還怕他不處理葉初九呢。他越是對葉初九下死手,漢室就越會保住他。同樣,漢室和同胞會的關係就會越來越僵。原來還是沒有理由奪位的同胞會,就可以以漢室已經不再信任之類的藉口來自立門戶了。到時候,劉家那幾個寡婦就更加會看重葉初九了,一旦葉初九掌握了劉家最核心的東西,那剩下的一切,就都好辦了。”
夏侯紅喝了口酒,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老了,很多事已經想不通也不想想了。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別把我這把老骨頭折騰進去就行了。時間差不多了,那條看門狗也該來了。”
“已經來了。”艾威不冷不熱地看着樓下的車子叫道。
夏侯紅起身走到了窗前,面色陰冷地說道:“林苟這個老狐狸,這次來恐怕不單單是爲了葉初九。”
“當然不是,你沒看到刑公也跟着他嗎?”艾威指了指從狗叔旁邊車上走下來的人說道。
一看到那個剃着光頭、白鬚及胸的老者,夏侯紅的臉色就變得極爲難看。“該死的,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艾威不緊不慢地說道:“想幹什麼?葉初九去潮州,咱們知道是什麼回事,他們不知道。十有八九,他們覺着你想巴結漢室才讓葉初九去的。現在,他們怕是要將一切扼殺在萌芽之中了。”
夏侯紅不屑一顧地說道:“哼,他們以爲這裡是哪?這裡是老夫守了五十年的香江會館!”
林苟和刑公兩人並排走進香江會館大門的時候,尤悠不由就是愣在了原地。
已經得到了吩咐,要無條件協助葉初九的尤悠,剛剛還在想着要如何向葉初九去交待自己真正身份的事兒呢,一看到這兩個老人和他們身後神情冷俊的羣人時,她的臉上不由就是露出了懼色。
尤悠連忙朝着兩人迎了過去,故作不識地說道:“兩位,歡迎光臨我們香江會館。”
“夏侯紅在哪?”林苟面無表情地說道。
尤悠微笑着說:“紅爺在五樓。兩位是紅爺的朋友嗎?我去跟紅爺打聲招呼。”
“不用了,叫夏侯紅下來,就說刑公找他!”刑公聲音輕緩地說了一句,徑直地朝着一旁的酒吧走了過去。
林苟目光陰冷地看着尤悠說:“沒聽到刑公的話嗎?還不快去!”
“尤悠!”林苟的話音剛落,葉初九着急地聲音就在大門處響了起來。
尤悠的臉色登時大變,林苟的臉上亦是大變,只不過他是改冷酷爲陰戾地看着葉初九說道:“葉初九,咱們又見面了。”
葉初九不耐煩地叫道:“老子現在很忙,沒空搭理你。”
“別誤會,今天來找你的不是我,是他……刑公!”林苟一臉幸災樂禍地指向了正坐在吧檯前小酌着的刑公。
葉初九歪頭看了刑公一眼,不假思索地說道:“不認識!讓開,好狗不擋道!”
“唰唰……”
六個面色陰沉的漢子在第一時間將葉初九包圍了起來。
六人的氣質與氣勢,與那昨天被葉初九撂倒的保安截然不同。毫不客氣的說,如果真得動起手來,葉初九想要在瞬間制服他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苟冷笑着說道:“恐怕,你必須得認識認識了!”
尤悠連忙湊到了葉初九身旁,擡腳湊嘴到他耳邊說道:“二哥,那是負責對違反漢室規矩的人執行家法的刑公。您先在這兒拖着他們,我去把紅爺叫下來。”
“不用了!”葉初九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直接朝着那刑公叫道:“刑公是吧,我現在真得很忙,你有什麼事兒就趕緊說吧!”
“唰唰……”
刑公根本沒有理會葉初九,迴應葉初九這番話的是那六個鼓起的口袋。
從六人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們口袋裡邊的玩意是槍。葉初九禁不住就生氣地罵道:“我次奧了,還真是越趕時間,越沒時間啊!”
“時間嘛,擠擠總會有的!”葉初九的牢騷,惹得不苟言笑的刑公臉上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請!”兩人粗魯地推了葉初九一把。
“少特媽動我,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葉初九面目猙獰地指着推他的傢伙咆哮道。
“有本事,我歡迎!”對方不冷不熱地迴應道。
葉初九惡狠狠地指了指他,大步朝着刑公走了過去。
刑公慢悠悠地泯了一口酒,不緊不慢地說道:“本來我還有些懷疑,夏侯紅教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沒大沒小。現在看來,你還真像阿狗說的那樣,不知天高地厚!”
葉初九一臉不耐煩地叫道:“別在那兒玩深沉了,找我到底什麼事,我趕時間!”
刑公聲音低沉地說道:“我說了,時間嘛,擠擠總會人的。就和人一樣,打打總會死的。”
“我去你大爺的吧!”葉初九怒罵一聲,擡腳就將刑公屁股下面的吧椅給踹飛。
可是,刑公並沒有像葉初九想的那樣摔倒在地。屁股下面已經沒有了支撐的刑公,卻依舊像是坐在椅子上似的沒有任何異樣。身體已經懸空、只有雙手搭在臺面上的刑公不緊不慢地說道:“年輕人,得學會控制自己的脾氣,不能動不動的發火,不然的話,會死的很難看的。”
“砰……”
話落之時,葉初九的身體如同被那高速行駛的汽車撞了一下般飛了出去。
在地面上滑行了十多米後,才磕在茶几腿上停了下來。
“我次奧!”葉初九怒罵一聲,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翻了起來。
除了這三個字之外,葉初九是真心不知道什麼字眼兒能表達自己此刻蛋疼的心情了。
不都說華夏的神人都在京城嗎?怎麼廣州這地方,還有這麼多變態存在?
葉初九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倒不是因爲別的,就是覺着小時候沒有像電影裡邊的主角一樣,抱着本武林秘籍去練習實在是太吃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