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藏是服部家族歷代族長的名號,這個服部刀木,是伊賀派已經內定的下一任半藏。還有那個齋藤靜,她是齋藤家年輕一輩中鑄刀最好的一個,甚至都已經超過了父輩,深得齋藤家老一輩人的喜愛。還有,她是你在莫斯科殺死的齋藤刃的親妹妹。”
葉初九驚訝地看着仇雪叫道:“齋藤刃的妹妹?”
仇雪點了點頭:“嗯,親妹妹。不同的是,齋藤刃不甘當一個鑄刀師,而齋藤靜卻是全心全意投入其中。她這次來美的目的,也是爲了在鑄造方面深造。他們兩個人都屬於討長輩喜歡,但是卻被同輩排斥的那一類。我想,你可以考慮考慮跟他們二人建立一下關係。”
葉初九苦笑着說:“我殺了人家的老哥,人家不來殺我就不錯了,我還建立個毛的關係。”
仇雪不假思索地說道:“不,正因爲你殺了她哥,你纔有機會跟她建立關係。資料上面說,齋藤刃曾經意圖QB過齋藤靜,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才被趕出了齋藤家。而齋藤靜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全心鑄刀,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是想要造出一把能夠殺死哥哥的刀。”
葉初九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看向了窗外,呼嘯的狂風正夾雜着鵝毛大雪在大地上肆虐着,齋藤靜他們不可能走遠,猶豫片刻後,葉初九才意味深長地說道:“要不你去接觸接觸他們,看看能不能把他們請到咱們那裡去聊聊。”
仇雪毫不猶豫地轉身朝着候機大廳出口走去,仇雪執行葉初九命令時那副一絲不苟的模樣,令葉初九感到有些彆扭,不過這種彆扭,又能讓他感到一陣小爽。
“九哥!”
“葉少!”
衛國和華子青兩個人幾乎是在葉初九與仇雪結束交談的瞬間就涌了過來。
“有事?”葉初九似笑非笑地看着兩人。
衛國尷尬地笑了笑:“九哥,那個……我現在還能去您那歇着不?”
“可以啊!”葉初九爽快地叫道。
“葉少,那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我哥跟我說過很多您的事,前兩天我去廣州的時候,他還以您的名義帶我去香江會館海蹭了一頓!”華子青身上那股子公子哥氣質全然不見,就如同一個追星族見到自己喜歡的明星一樣,眼睛裡邊
盡是崇拜與欽佩。
唐果好奇地走到近前,一臉疑惑地問道:“初九,你們認識?”
葉初九不以爲然地摟住了唐果,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們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們。成了,別在這兒瘮着了,有什麼事兒,去我那說!”
人的名,樹的影。
現在,但凡是在南京和廣州能上得了檯面的家族,沒有不知道葉初九這三個字的。
衛國和華子青這兩傢伙的耳朵,早已經因爲他這三個字而磨起了茁子。
仇雪看到滿臉臭屁的葉初九摟着唐果回到了候機室的時候,眉頭情不自禁地皺了起來,聲音滿含不悅地呢喃道:“還真讓蘇絲說對了,這傢伙真是遺傳了楊孽的花心,見了漂亮的女孩就愛,早晚有一天,他得在女人身上翻個大跟斗。”
發完了牢sao,仇雪緊忙走向了機場工作人員,向他們詢問了齋藤靜等人的去向。
坐在被狂風和暴雪不被吹打着的車裡,哪怕是開着暖風,人也是會感到一陣陣透骨的寒冷。
服部刀木神情凝重地看着小臉氣鼓鼓的齋藤靜,嚴肅地說道:“齋藤,你得明白家裡人把我們送到美國的目的。如果讓人知道,咱們一來美國就跟亞當斯家族的人結下了仇,我們的支持者會很苦惱,你明白嗎?”
齋藤靜一臉不服氣地瞥了服部刀木一眼,悻悻地說道:“結仇?如果這種事情也能結仇的話,我不覺着亞當斯家族有什麼可怕的。再說了,咱們這次來美國,主要是見山口組若頭的,跟亞當斯家族有什麼關係。”
服部刀木厲聲罵道:“愚蠢!美國的家族很多,但是跟山口組有着密切聯繫的只有亞當斯家族。如果跟亞當斯家族起了衝突,我們還能得到美國山口組的支持嗎?”
齋藤靜憤怒的將臉轉向了一旁,怨念十足地呢喃道:“我只想好好鑄造刀劍,其它的事情我不想理會。你想怎麼樣是你的事情,請不要把我也帶上。”
“你……”
“哧啦……”
服部刀木的話還沒有出口,大巴的車門就突然打開了。
看到仇雪慢步走上車的時候,服部刀木和齋藤靜兩人的眉頭均是不由自主的緊皺起來。
仇雪看了一眼大巴車內,除了司機之外再無
別人,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恐怕這兩傢伙並不是普通的留學生。
仇雪面無表情地看着兩人,撇着標準的美式英語說道:“我叫龍女,我們家少爺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們談談。”
“有事情談他不會自己來嗎?”齋藤靜沒好氣地叫道。
服部刀木怒瞪了她一眼,連忙起身朝着仇雪點頭示好:“請轉告你家少爺,我們馬上就過去。”
服部刀木的反應,再一次讓仇雪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兩貨來美國就是爲了拉攏在美的日本各大勢力的支持的,而在美國最大的日本勢力莫過於山口組了,亞當斯家族又是山口組的幕後金主,所以這傢伙纔會如此恭敬。有了這一系列的判斷,仇雪心中自然就有了打開話題的方式。
仇雪目光凌厲地盯着齋藤靜說道:“齋藤靜,你最好把你大小姐的脾氣收起來,這裡不是日本,況且就算是在日本,你也不能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你的哥哥,齋藤刃就是因爲像你一樣無禮,而死在了他的手上,難道你要像他一樣嗎?”
“什麼!”齋藤靜“蹭”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如果不是車廂夠高的話,恐怕她都能撞到腦袋。
服部刀木的臉上同樣寫着不可思議,失聲叫道:“齋藤刃是因爲他才被人殺死的?”
仇雪不假思索地說道:“不是因他而死,而是被他殺死。”
一句話,讓兩人全身的汗毛陡然直豎起來。
齋藤刃,在鑄刀方面不怎得,但是在用刀方面卻是齋藤家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單純論刀功,服部刀木都要甘拜下風。很難想象,他竟然會死在一個紈絝子弟的手上。肯定是先找人將他制服,然後再動手殺得他,肯定是這樣的!
“我們家少爺和你們想象中的不一樣,在三個月之前,他一直都是在華夏的山中生活。他以前的生活甚至還不如你們,你們一個是刀匠,一個是忍者,而他只是一介村夫而已。做爲一個刀匠,固執一點沒有什麼不好,因爲只有這樣才能鑄造出好刀來。做爲一個忍者,兇狠點也沒什麼不對,畢竟你們從小就受到這方面的訓練。但是,你們得明白,做爲一個村夫,同樣需要固執和兇狠才能活下去。所以,不要試圖去激怒他,不然,你和你們的家族,都會因此而付出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