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九嘴咧的越大,李龍的小弟就越恨。
李龍小弟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惹得金老八很是放肆的大笑起來:“哈哈哈……”
笑聲沒有持續多久,金老八臉上的肌肉就僵住了。
眼前這個笑起來像極了馬戲團小丑的鄉巴佬,並不像別人眼中的那麼傻,他那雙笑眯眯的眼睛,令人不寒而粟。
“鄉巴佬,閉嘴,別笑了!”金老八滿面怒容地指着葉初九。
葉初九咧了咧嘴,扭頭看着葉芷盈問道:“會給你們惹麻煩嗎?”
葉芷盈不瞭解葉初九,但是她瞭解楊紅花。楊紅花最大的特點就是護犢子,不管是對是錯,她的親人永遠輪不到別人來侮辱和傷害。她一手帶大的葉初九,豈能不是這種性子?所以,她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了葉初九是什麼意思。
葉芷盈精神恍惚地看了看躺在牀上的李龍,一臉自嘲地說:“麻煩?你看對我來說,還有什麼那你小姨夫躺在這裡更麻煩的事嗎?”
“那就好。”得到答案的葉初九,慢慢放着手中的鞭子,面帶挑逗地看着金老八說:“你不是想收拾她嗎?趕緊動手啊!”
“你找死是吧!”
“啪!”
鞭子的炸響,蓋過了最後一個字。
金老八捂着血流如注的嘴,不管不顧地朝着門外跑去。
“嗵!”
半個身子已經探出門外的金老八,如同撞到在了牆壁上一般倒在了地上。
一個魁梧到令人咋舌的身軀出現在了門口,緊接着,便是看到了那張令人不寒而粟的臉。
“把他倆的腿給我打折了!”葉初九笑眯眯地指着金老八那兩個打手叫道。
“咔嚓!”
“咔嚓!”
兩人還沒有來的急做出反應,葉驚林就是左右開弓,一腳一個的踹斷了兩人的腳。
“啊……”令人頭皮發麻地嚎叫聲登時就在走廊裡迴盪起來。
葉初九不急不慢地把鞭子挽起,彎腰走到金老八身前,咧嘴笑道:“我**個媽的,想要收拾我小姨?”
“啪啪啪啪啪啪……”
狂風驟雨般的動作,全部都是在一臉憨笑下進行着。
葉芷盈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葉初九,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人的表情和動作怎麼會有如此之大的懸殊。
眨眼之間,皮開肉綻的金老八就成了一頭死豬,身體只是在鞭子抽到的時候條件反射的抽搐着。
葉芷盈不敢在再看下去,連忙叫道:“初九,住手!”
葉初九停下了動作,面帶歉意地看着葉芷盈說道:“小姨,是不是太過了?”
別說是李龍那幫小弟,就連葉芷盈都是流了一背冷汗。
葉芷盈看了一眼金老八血肉模糊的身體,沉聲說道:“林兵,快把他倆送走。初九、驚林,你們先走,這裡交給我。”
葉初九不以爲然地咧了咧嘴,道:“小姨,我走就行了,驚林不用走,他又沒動手。驚林,再有人放肆,直接打斷腿。”
“明白。”葉驚林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葉初九面色平靜地看着葉芷盈說道:“小姨,已經這樣了,就別再哭了,還是想想你和
孩子怎麼辦吧。”說完,他就踩着皮開肉綻的金老八出了房門。
葉初九一出來,那些站在各自病房看熱鬧的人就愣在了那裡。
葉初九一臉不好意思地朝着衆人笑了笑,真誠地說道:“各位,不好意思了哈,打擾大家休息了。我這就走,你們接着睡吧。”
說這話的時候,大家也看到了葉初九手上那條正在滴血的鞭子,臉色登時就被嚇的煞白,慌張的跑回了病房,就連那醫生和護幹,都是被嚇的背過臉去。
“林兵,還不快跟上他!”
目瞪口呆地林兵聽到葉芷盈的叫聲,這纔是回過神來,連忙跑了出去。
“九哥,這邊走!”林兵比葉初九大了最少五歲,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九哥”。
葉初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給你添麻煩了。”
林兵苦笑着點了點頭,朝着電梯做了個請的手勢。
“誰把我小姨夫打成那樣的?”葉初九平靜地問道。
雙目腥紅的林兵咬牙切齒地說道:“不知道是誰,我們正在吃飯,那羣王八蛋突然就從後廚衝出來了。兄弟們根本沒有準備,龍哥這才……”
說到最後,眼淚直接從他的眼眶裡邊涌了出來。
“是剛剛那傢伙嗎?”葉初九好奇地看着林兵。
林兵擦了把眼淚,說:“應該不是,雖然金老八和龍哥不對付,不過他還沒有膽子動龍哥。不過,這事金老八很有可能知道是誰幹的。今天晚上的事,除了自家兄弟之外沒有別人知道,就連嫂子都是剛到不久,這傢伙是怎麼會知道?”
“哦,這樣啊。”葉初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剛剛的事情,讓林兵無論如何也不敢把葉初九當成一個農民。穿着樸素、笑容憨厚的農民,絕對幹不出剛剛那種事來。人打架,都會不由自主的去橫眉動眼,這是一種自然的條件反射,所以林兵有理由去相信,剛剛這個能笑着把人抽成血人的葉初九,是一個瘋子。
打金老八和打韓濤不是一個概念。打韓濤,更多的是想折磨他的精神。打金老八,如果可以的話,葉初九想直接弄死他,他不想給小姨日後帶來麻煩。
他和葉芷盈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到一個月。感情,沒有。但是親情,卻是骨子裡邊的。今天這事,就算是姥姥知道了,也絕不會輕饒了那個罵她女兒破鞋的王八蛋。
林兵,李龍手下的頭號打手。在青市的打手圈裡邊也算是一號,打過十幾場地下拳,身上也揹着幾條人命。說悍匪有點過,但是說亡命徒卻是一點不虛。
就是這麼一個亡命徒,和葉初九走在一起,他心中都是提心吊膽的,好像害怕葉初九會拿着那把沾滿鮮血的鞭子來抽自己一樣,在走到車前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就給葉初九拉開了車門。
本來他一坐車就犯困,今兒在沈鍾毓的車上根本沒好意思閉眼,在出租車上沒心思閉眼,現在坐在小姨夫手下的車上,他可沒必要繼續端着了,靠着車窗就迷糊起來。
看着葉初九閉上了眼睛,林兵也放慢了車速,碰到有摁喇叭的車子,他都得緊張地看一眼葉初九睜沒睜眼。
直到車子穩穩的住下,林兵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到了?”
葉初九的聲音嚇的林兵打了個激靈,看着面帶微笑的葉初九,林兵有些緊張地說道:“是不是吵醒你了?”
“沒有,我就是閉會眼。”葉初九說着話就打開車門,一下車就看到了那金色的招牌“金碧輝煌大酒店”。
酒店,沒去過。大酒店,連見都沒見過。
葉初九好奇地看着林兵問道:“帶我來這種地方幹嘛?”
林兵連忙跑到葉初九身旁,恭敬地說道:“這是自己家的,一會你先洗個澡歇會,嫂子回來了我再叫你。”
“哦,行。”葉初九欣然接受了林兵的建議。
“林哥好!”
“林哥好!”
林兵一出在大門口,不知道發生什麼的迎賓和保安就恭敬地朝他打着招呼。
對於衆人的問候,林兵完全視而不見,很是謙卑地替葉初九介紹着這裡的情況:“一層是接待大廳,後面是桑拿,一會你先洗個澡,要是累了的話就直接在桑拿休息室裡歇歇,要是餓了咱就到二樓餐廳吃點東西。三層是酒吧,現在這點已經沒啥可玩的了。四層、五層的KTV應該還熱鬧着。客房在六樓,要是你想先睡會的話那咱們就直接上樓。”
葉初九不好意思地看着林兵問道:“那個……我問一下,你們這桑拿帶搓背的嗎?”
“有。”
“那就先去泡個澡吧,找給人給我好好搓搓。”
“嗯,行。你看要不要再順便給你安排兩個手法好點的技師給你捏捏?”
“捏就算了吧,光搓搓背就行了。這玩意要是上癮了的話麻煩,白楊鎮上可沒有什麼技師給按摩。”
幾句話說下來,林兵就有些恍惚了。葉初九那憨厚的模樣看上去並不像是裝的,而是真的。真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一個連按摩都怕上癮的農民。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農民,怎麼可能會……那麼狠呢?
葉初九心中的桑拿,就是和白楊鎮上那三塊錢一次的澡堂次差不多的地方。實際上也確實差不多,除了水池子大點、更衣室好點、裝修好點之外,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從進桑拿室到脫了衣服,葉初九自認爲自己的表現還是挺專業的。
和林兵一起來的客人,不管他穿的是什麼樣的衣服,桑拿室的服務員都不敢怠慢。
“大哥,我幫您。”一個長相相當白靜的小夥客氣的上前。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葉初九微笑着說道。
小夥有些爲難地看了看林兵,從林兵那得到默認之後,他這才站到了一旁。
“兵哥,你這紋身我真是越看越稀罕。我上會去一個紋身室問過,他們那根本沒有你這種圖。”正在幫林兵脫衣服的服務員一臉羨慕地看着那副鬼王摘心圖。
男人都一樣,都會不自覺向別人展示自己最自豪的東西。所以,當有人在說他最引以爲豪的那副滿背掛胛的鬼王摘心圖的時候,林兵不自覺就將後背轉向了葉初九。
剛想跟服務員說說紋身的他,看到服務員臉上的驚恐時不由就是好奇起來,扭頭看向了正在脫衣服的葉初九。
“啪啦……”這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林兵剛剛摘下來的金色勞力士都被嚇掉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