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九毫不掩飾的不屑和挑釁,並沒有激怒白慶雲,反倒是讓他臉上的猙獰盡散,露出了一絲奸商的嘴臉。
白慶雲拇指與食指捏着雪匣的中部,似笑非笑地舉至與葉初九視線持平的位置,不急不緩地說道:“Behike,。06年上市時候的價格是471美元,而且只整盒40根出售。拋開那由艾迪布爾製造的具有收藏價值的雪茄盒不說,單是雪茄本身現在的價格,就已是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想要嚐嚐他的味道嗎?”
葉初九面無表情的從褲兜裡邊掏出了那都已經擠癟的煙盒,從裡邊捏出了一根,舉到了與倍宜可平行的位置,不卑不亢地說道:“JiangJun,高級捲菸精選上等優質菸葉,含天地之元氣,凝日月之精華。每根售價7人民幣,不單售,只能按盒或者按條買,當然了,按箱買也行。你想嚐嚐他的味道嗎?”
白慶雲不屑一顧地笑了笑,得意地笑道:“葉初九,你還真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是一個有勇有謀、無見無識的莽夫。很抱歉,你這種低價香菸的名字我聽都沒有聽過。對不起,我只抽從古巴直接空運到廣州的雪茄!”
葉初九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膀,一邊點着自己的將軍,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Behike,這個名字來源於西印度羣島泰諾人部落的一位巫醫,他用菸草來進行神聖的儀式。‘倍宜可’選用的菸葉是經過千挑萬選的,整個製作過程要經歷3年時間、80多道工序。它只限量生產了4000根,完全由埃爾拉吉託菸廠經驗最豐富的捲菸工諾爾瑪•費爾南德一個人捲髮。你手中的那根雪茄,是科伊巴爲了紀念品牌創立40週年,專門爲科伊巴的VIP打造的一款雪茄。在這一百箱雪茄中,有六十箱被科伊巴送給了古巴三大軍火商。另外四十箱則是做爲國際禮物送給了各國的豪門貴族,華夏的豪門不在此列。所以很不幸,你手中的雪茄是假的。”
高高在上的白慶雲,直接就傻眼了。狗屁的古巴空運,他這完全是讓人從國外給自己走私進來的煙,而且還是以1200美元一根的價格買了一盒。先不說手裡邊的煙到底是不是假的,單是葉初九剛剛對倍宜可的那番他都不曾記住的講說,就足以令他對葉初九刮目相看。
葉初九很是囂張地朝着白慶雲吐了口煙霧,淡淡地說道:“如果你叫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幫你打假的話,我想……你已經做到了。”
“哈哈哈,老白,怎麼樣,我就說你這煙是假的吧!”華子期幸災樂禍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的時候,葉初九的眉頭不由就是一皺。如此猥瑣下流聽一次就讓人過耳不忘的聲音,除了那個在s'agapo碰到過的華子期之外,再無別人了。
“華子期,這種鄉巴佬說的話你都信,你不如去信耶穌!”白慶雲不屑一顧地說道。
“如果他是鄉巴佬的話,那其他擁有百夫長的人豈不都是土豪?葉初九,行啊,玩得挺深啊,玩女人的時候都不告訴人家真名,你小子一看就是個上牀明月光,下牀就溜倉的女人殺手!”華子期瞥了白慶雲一眼後,便是徑直地走到了葉初九身前,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從葉初九手中拿過了煙和火,自顧自的點燃香菸抽了起來。
白慶雲一臉鄙視地瞥着華子期叫道:“百夫長?華子期,你想替這個跟你妹妹有一腿的傢伙裝.逼,也吹點靠譜的牛.逼行嗎?”
花飛同樣是一臉鄙視地說道:“就是,誰不知道這卡從99年上市到現在才發了三千張而已,而且還是全球發行三千張,老子都沒有的東西,他能有?”
“你們說的是這個嗎?”葉初九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裡邊掏出了林妙音給自己的那張百夫長。
“我丟……”花飛的嘴登時就變成了一個O型。
白慶雲看到百夫長的時候臉色也是不由一變,連忙改口說道:“行了,都不是小孩子了,一個個的湊一塊沒事比誰的零花錢多有意思嗎?”
他想完,葉初九可不想。葉初九舉着手中的百夫長看着白慶雲問道:“你有嗎?”
白慶雲很是高傲地說道:“我不用信用卡,我更喜歡花現金的感覺!”
“哦,就是沒有。”葉初九一臉鄙夷地笑了笑。
“我主聞,我不喜歡用信用卡!老子要是想辦,十張也辦出來了!”白慶雲沒好氣地叫道。
葉初九撇了撇嘴,賴聲賴氣地說道:“你能辦一百張,那也是以後的事,反正現在你沒有。抽着假雪茄,沒有信用卡。華子期,你們廣州的有錢人都是這種僞富豪範兒?”
華子期哭笑不得地看向了白慶雲,苦聲說道:“白慶雲,你就歇會吧,這小子嘴上的功夫都讓我甘拜下風,更別說是你了。再說了,現在已經是向錢看的時代了,有事說事,沒事就別浪費人家時間,人家葉大少可是分分鐘好幾個妞上下的收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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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慶雲悻悻地瞪了華子期一眼,生氣地問道:“華子期,你到底是哪一夥的?”
華子期無奈地說道:“說實話,我很想跟你一夥。但是我妹現在正左手拿着打火機、右手拿着我的毛板等我的電話呢,你說我敢跟你一夥嗎?”
“收集女人毛這種噁心的事,也就你個癡線能幹出來。”白慶雲一臉厭惡地說道。
“女人毛?”葉初九目露驚光地看向了華子期。
華子期挺起了他的胸膛,一臉無奈地說道:“哎,做爲一個偉大的***家,我感到很寂寞啊,你們這羣粗俗的傢伙,怎麼可能懂得我的世界呢?”
“是,猥瑣家的世界我會我是永遠不會懂的。”葉初九鄙夷地說道。
“靠,葉初九,你能不能行,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華子期沒好氣地叫道。
葉初九不耐煩地看了華子期一眼,道:“你和他們就是一路貨。行了,逼你們也裝的差不多了,該說正事了吧?找我來,到底想幹嘛!”
白慶雲慢悠悠地走到吧檯前,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後這才緩聲說道:“不用緊張,我們請你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有人想跟你談談。燕一雲用常規方式去請你沒請來,我只好用非常規方式了。坐吧,羊爺一會就來了!”
“走吧,有我在,沒事。”華子期相當不見外的摟着葉初九的脖子,拉着他坐到了吧椅上。
“喝什麼?”白慶雲不懷好意地看着葉初九問道。
一打眼就能看出來,這貨是打算在葉初九
要喝的時候做點文章了。
葉初九還沒有跟仇雪學完跟酒有關的知識呢,他可不想被白慶雲找到扳回剛剛局面的機會。漫不經心地說道:“隨便。”
“俗話說的好,菸酒不離家,既然你對雪茄那麼有研究,我想你對紅酒的研究一定也不俗吧?把我珍藏的那三瓶紅酒拿出來,讓葉大少嚐嚐。”白慶雲根本不給葉初九拒絕的機會,直接就吩咐人將他的酒拿了出來。
華子期想要看看,這個一直被很多人稱之爲鄉巴佬、土豹子的傢伙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沒有人被人發現的秘密。所以,他並沒有主動去給葉初九提醒,而是不動聲色地看着他。
本來葉初九還有些糾結呢,可是當他發現酒保拿出來的紅酒竟然是瑪歌堡的時候,心裡邊禁不住就笑了起來。
“恩格斯曾經說過‘什麼是幸福?幸福就是喝一杯1848年的瑪歌堡酒。’”這是仇雪在品嚐1848年的瑪歌堡時必說的一句話。
說實話,葉初九實在是覺不出這個畢加索用一酒標換一瓶紅酒的瑪歌堡到底有多好喝,不過仇雪在喝它的時候,總是會展現出一副別樣的風味。
“嚐嚐看,我這酒怎麼樣。”白慶雲一臉得意地接過了酒保遞過來的那瓶足以稱得上是珍醉的1880年的瑪歌堡。
“不用開了。”白慶雲還沒有來的急打開瓶塞,葉初九就擡手止住了他。
“怎麼?你不會要說我這酒也是假的吧?”白慶雲陰陽怪氣地說道。
“恩格斯曾經說過‘什麼是幸福?幸福就是喝一杯1848年的瑪歌堡酒。’還榮幸的,我品嚐過了他所謂的幸福。並不是說你這瓶酒不好,我只是不想破那杯1848年的瑪歌堡帶給我的幸福感覺。”像一個智者,也像一個聖賢。葉初九在說這番話時的氣度,已經超出了仇雪對他的所有教導。
他根本沒有喝過1848年的瑪歌堡,並不是仇雪不給,而是他不想。單聽年份,就知道,這嚥進肚中的並不是酒,而是錢,白花花的鈔票。對於葉初九這種有點小財迷的人來說,與其讓這些酒變成了自己的尿,倒不如留在那裡將來升值。
至於他口中那所謂的幸福,就是他在訓練期間,唯一能夠得到休息的機會,就是仇雪喝酒的那一刻。累的像條狗似地趴在地上,看着面頰泛紅的仇雪一臉享受的品味着那杯紅酒的時候,他真得很幸福。
從倍宜可到百夫長,再到白慶雲手中的這瓶瑪歌堡,一臉鄉村氣息的葉初九,完勝了白慶生這個每週都定期做面部護理的城市公子哥。
“啪啪啪……”
鼓掌的是一個身材消瘦的六十多歲的老者,蓄着小山羊鬍子的他看上去有些狡黠和姦詐,特別是他的眼神,就如同外面的太陽一樣,毒辣至極。
“羊爺。”
白慶雲、華子期、花飛以及屋裡邊的其他人,均是在老者走進視線的那一刻站起身來,恭敬地朝着他點頭示好。
羊爺目不斜視地走向了葉初九,拖着沙啞地嗓音說道:“葉初九,我現在開始明白,爲什麼你的出現會讓他們那麼緊張了。”
【作者題外話】:今天上午更完全部四章,莫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