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
房宗強聽完葉驚林的話,第一時間就朝着葉初九跑了過去。
葉初九扭頭看着房宗強,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九哥,我想跟你拜把子!”房宗強一本正經地叫道。
“我也想!”趙紅軍也像房宗強一樣,目光灼熱地跑了過來。
葉初九有些糊塗地撓了撓頭,道:“你倆沒病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燒黃紙、拜關公這一套。”
房宗強定睛看着葉初九,神情凝重地說道:“九哥,我知道,其實你骨子裡邊,瞧不起我們這種人,其實說實話,我們也瞧不起自己。從小到大,在我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拍馬屁和獻殷勤的人,個個都拍着胸脯子說把我們當兄弟。可是,不怕告訴你,我們連一個真正的朋友都沒有,包括我和紅軍,也都算不上是朋友!”
“這話雖然聽起來有些嬌情,但是這是事實,像我們這種在深門大院裡邊長大的家族子弟,除了利益之外,很難有讓我們走到一起的東西。用這東西來維繫的情感,有多脆弱你可想而知,親兄弟都有可能會翻臉。你要是出去說跟別人玩情誼,別人都會罵你SB。”
“九哥,我服你,我知道,你是那種就算有一天,我們家沒落了,依然會把我當兄弟的人。所以,我要跟你拜把子!”
房宗強本就是一個血氣方鋼的人,正因爲受不了京城裡邊的爾虞我詐,他才跑到了青市警備區。也正是憑着心中那一股子意氣勁,他纔在二十二歲的年紀就當上了偵察連連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算是個人物。
就是這種人物,他在心靈深處,也是希望能夠得到真正的友情。
他遠離家鄉,入伍從軍,很多原因就是想在部隊裡邊找到那種可以過命的友情。
可是,他的理想還是敗給了現實。
他的連裡邊,所有的士兵,都是那種想要跟他攀上關係,才託人帶系的跑到這裡當兵的人。
這種兵,就算感情再好,他也無法去將他們當朋友來看。
像他說的那樣,用利益維繫的感情,實在是太脆弱了。
所以,當葉初九對趙紅軍說出那番話之後,房宗強就已經徹底認可了葉初九這個人。
當葉驚林說出葉初九的爲人處世之道後,房宗強則是徹底認可了葉初九這個哥。
看着房宗強和趙紅軍那灼熱的眼神,葉初九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你們好,我以前挺羨慕你們這些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傢伙的,可是今天我才發現,你們也挺可憐的。”
“拜把子就免了吧,太俗。真要有心,燒不燒黃紙都一樣。不過,咱們可醜話說在前頭,我葉初九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也不是什麼卑鄙小人,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倆欺負人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房宗強和趙紅軍的激動之情不言而喻,兩個傢伙的嘴,從葉初九說完話之後,就沒有合上過。
陳陽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來路,不過他也以從穆林的反應中看出來,這兩貨絕不是什麼凡夫俗子。
連這種傢伙都能震的住,陳陽不由在心中更加佩服葉初九了。
“驚林,你看他怎麼樣?”葉初九突然換了話題,將衆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陳陽身上。
還穿着囚服的陳陽,在面對衆人的時候,臉上早沒了見到葉初九時那副小孩模樣,身上的氣勢絲毫不壓於葉驚林,甚至在眉宇之間,流露出了一股子比葉驚林還要強上些許的陰狠之意。
葉驚林面無表情地凝視着陳陽,平靜地說:“中看,中不中用還不知道。”
“這還不簡單,找個地方切磋一下不就好了嘛。”葉初九不以爲然地說道。
“好!”葉驚林和陳陽異口同聲地叫道。
葉初九笑嘻嘻地看向房宗強,道:“宗強,你們部隊裡邊肯定有訓練場吧?”
“有,走,上車,我帶你們去!”房宗強興奮地叫道。
五人座的吉普勇士,頭一次讓趙紅軍感到狹小。
坐在葉驚林和陳陽中間的他,也不是被兩人擠的還是被兩人的氣勢壓的,竟然有種喘不動氣的感覺,只得是厥着屁股,趴到了駕駛與副駕的空隙之間。
當他們趕到部隊的時候,那原本已經關閉的室內訓練館,已經站滿了一個個滿臉興奮的大頭兵。
見到這副場景,房宗強有些生氣地朝着下屬叫道:“你搞什麼鬼,怎麼這麼多人?”
“連長,我冤啊我。我回來開門的時候,剛好碰上三連搞夜訓,三連長又把這事告訴了二連長,所以……這才聚了這麼多人。”那個士兵臉上是一臉的無奈,可是言語之間卻盡是興奮。
房宗強怒瞪了他一眼後,便是有些抱歉地看着葉初九說道:“九哥,你看這事弄的,要不然,換個地方?”
“不用!”
葉驚林和陳陽異口同聲地叫了一聲後,便是在同一時間推門下車。
葉初九撇了撇嘴,道:“人家都說了不用,咱們就不用摻合了。走吧,下車看熱鬧吧!”
穿着襯衣西褲的葉驚林,穿着囚衣囚褲的陳陽,兩個穿着相差甚遠的男人,卻是帶給了訓練館裡邊的士兵相同的感覺,壓迫!
“房連長,你這是從哪搞到的人王啊?”
“房連長,這怎麼還有個犯人?”
二連長和三連長一看到房宗強進來,就是一臉好奇地湊了過來。
“我朋友。九哥,咱們這邊走。”房宗強有些漫不經心地應了兩人一聲後,便是將葉初九四人帶到了一片對練區域。
還沒等房宗強說話,葉驚林和陳陽就齊齊邁上了地墊。
“呼!”
“呼!”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朝着對方展開了攻勢。
在大家都瞪大雙眼觀看着兩人激烈的對決時,葉初九卻是精神恍惚地看着屋內的訓練設施出神。
從小到大,楊孽對他都是實行的準軍事化訓練。
毫不客氣的說,葉初九的軍事素質,恐怕不比房宗強差多少。
只可惜,他一身本領再強,也沒有機會在別人面前展示了。
“好!”
雷鳴般的叫好聲將葉初九從思緒中拽了回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把葉初九嚇了一跳。
葉驚林和陳陽竟然已經從離他不足十米的地方,打到了訓練場地的邊緣。
那裡,擺放着很多個人訓練的器械。
剛剛衆人那一聲好,就是葉驚林一腳沙袋從吊架上踢飛,陳陽又直接一拳將那沙袋打漏,衆人才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
在別人眼中看來,兩人的武力值是不相上下。
但是隻有葉初九知道,現在的葉驚林,根本不是陳陽的對手。
毫不客氣的說,哪怕是自己現在上去,也不會是陳陽的對手。
陳陽的武力值,誇張到了令葉初九感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根本與在404裡邊的他判若兩人。
仔細想想,這也難怪。
在404裡邊,空間有限,根本沒法發揮最大的實力。
而現在,在這寬闊的訓練場內,陳陽可以將他一身本領全部展現在葉初九面前。
兩個人你來我往,根本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意思,與其說是切磋,還不如說是生死較量。
“嗵!”
正待葉初九暗暗驚歎的時候,葉驚林的身體竟然被陳陽一腳給踢的凌空飛了出去。
在葉驚林落地之時,陳陽的左腳就已經呼嘯而至。
“啪!”葉驚林一掌推開陳陽的左腳,大步向前一邁,右肩直接朝着陳陽貼了上去。
陳陽見狀,不由就是一驚,腳尖輕輕一沾地,一躍就是向後跳了兩米之多。
“怎麼,你和你哥不是一個師父?他練洪拳,你練八極?”陳陽有些詫異地叫道。
葉驚林用同樣詫異的眼神看着陳陽,疑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哥會洪拳?”
陳陽不解地看向了葉初九,道:“我和你哥打過,你哥沒說?”
葉驚林搖了搖頭,道:“沒說,你們倆,誰贏了?”
“你哥。”陳陽毫不猶豫地說道,好像在他眼裡,輸給葉初九還是件很光彩的事情一樣。
聽到是葉初九贏了,葉驚林的眉頭不由就是皺了起來,扭頭朝着葉初九叫道:“哥,卸了行嗎?”
一聽這話,葉初九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急聲叫道:“不行!”
話落之時,葉初九的身體也如同那獵豹一般,竄到了兩人身前。
他憤憤地瞪了葉驚林一眼,道:“說好了就是試試底,你幹嘛那麼認真!”
“初九,沒事的!”陳陽不以爲然地說道。
“你知道個屁!”葉初九不耐煩地罵道。
被葉初九怒聲呵斥的陳陽,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笑呵呵地說道:“你別急,我們倆就是切磋切磋,不會傷着對方的。”
葉初九瞅了陳陽一眼,冷聲說道:“好,如果驚林卸了綁腿,你還想打的話,我沒有意思見。驚林,把綁腿卸了!”
“好!”葉驚林應了一聲後,便是直接解開了腰帶。
“不是說卸綁腿嗎?怎麼脫褲子?”趙紅軍一臉疑惑地嘀咕道。
“閉嘴,好好看着!”房宗強不耐煩地叫道。
“不用解了!”
當陳陽看到葉驚林準備脫褲子的時候,他登時就臉色大變的叫了起來。
葉驚林有些猶豫地看向了葉初九。
葉初九平靜地說道:“驚林說的綁腿,不是纏在腿上的沙袋,而是像褲子一樣穿在身上的
沙褲。你剛剛就沒有試出來嗎?”
陳陽乾嚥了口唾沫,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我的乖乖,初九,你們兄弟倆算是讓我長見識了。一個招子陰損的嚇人,一個力量大到讓人恐怖。難怪這小子剛剛不用腿,合着是怕我發現這裡邊的門道啊?你弟弟把沙褲卸了跟我打的話,恐怕我們倆以後都是廢人了。”
葉初九得意地揚了揚頭,道:“廢話,也不看是誰弟!”
“哥,他不錯,有他在你身邊,我放心。”葉驚林一邊說着話,一邊把褲腰帶又給繫上。
“嗯,既然放心,那就踏實的當兵,爭取早日當上官,到時候也好讓你哥我出去得瑟得瑟!”葉初九笑呵呵地說道。
“放心吧,我一定會的!”葉驚林信心十足地說道。
房宗強和趙紅軍兩人見不打了,連忙就跑了過來,對葉驚林身上的東西深感興趣的兩人,跑上前來的第一件是就是直勾勾地盯着葉驚林的褲腰帶。
“不用看了,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看到的。行了,驚林就交給你們了,我醜話說在前頭,在部隊裡邊,你們誰要是敢利用自己的關係幫他,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