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清心丹喂心有蘭吃下之後,河山走到了一張檯面的前方,這是一張搖骰子的檯面,檯面的周邊此時已經擠滿了人,內裡一個搖手正在搖着骰鍾。
沒有叫嚷聲,人羣在臺面上方印有大、小、和三種字樣的區域中自由的投着手中籌碼。
河山眯縫着雙眼看了一眼一旁正在押注的盧厚強,這個男人,此時正玩的興起,扣住心有蘭等人的保鏢就是他們這家美高美會所的安保人員。
一輪押注結束之後,河山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扭過身,正眼瞧了一下河山,盧厚強有些迷惑,由於河山一身名牌西裝價值不菲,他正在努力的思索着面前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不用想了,我們不認識。”河山突然說道。
“呵呵。”盧厚強笑道,“相識就是緣,不知公子高姓?”
“我姓你媽。”河山很認真地說道。
“……”盧厚強一懵,他身旁跟着的兩個保鏢瞬間石化了。
“怎麼?沒有你媽這個姓?”河山譏笑着問道。
這會盧厚強終於是反應過來了,面前這個看似秀氣的男子,居然是個刺頭!專門砸場子的!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盧厚強的聲音變的嘶啞了起來,瞭解他的人都很清楚,這是他生氣的極端表現。
“我知道,我和你媽在說話。”河山平靜道。
“找死!”盧厚強喝道,身後的兩名保鏢也是同時朝着河山出手了。
他們一左一右,兩道刺拳過來就要去打河山的面門,河山低頭躲過的瞬間,一頭直接頂在了盧厚強的胸口之上!
砰的一聲,一屁股直接被河山頂上臺面的盧厚強,整個人暴怒了起來,他指着河山大聲罵道,“給我殺了這個癟三!”
兩名保鏢一拳打空,盧厚強又被人直接打上了檯面,整個骰場瞬間驚叫了起來!
“怎麼回事!”
“呼叫安保!C號檯面出現狀況!”
刷刷刷,很快的,在河山被兩名保鏢用槍頂着腦袋時,一羣安保人員就衝了過來。
瞧見盧厚強一臉憤怒的盯着面前的一個清秀男人,這羣安保下意識的問道,“大少出了什麼問題?”
盧厚強指着河山罵道,“這個小癟三輸了錢就打了老子!”
衆人齊刷刷的將目光對準了河山,河山笑笑,說道,“你們看我是那麼粗魯的人嗎?”
衆多安保一臉狐疑,在兩把槍指着河山腦門的情況下,他還能如此的鎮定,這實在讓這些安保有些費解了。
“怎麼回事!”一個渾厚的聲音穿了過來。
盧厚強看了來人一眼,臉上那暴怒之態瞬間消失,恭敬的衝着不遠處走來的老人說道,“爺爺,有人砸場子。”
老人在兩名兔女郎的攙扶下來到河山的身邊,定神看了河山一眼,他很不高興的說道,“都把槍收了,今天是個好日子,我不想見血。”
刷刷,兩名保鏢不敢違抗盧金寶的命令,旋即將槍收入了腰間。
“年輕人怎麼回事?”盧金寶看着河山沉聲問道。
河山盯着盧厚強冷笑道,“我就是想過來玩玩骰,可他偏偏說我沒錢,不讓我加入。”
老爺子眉頭一擰看着盧厚強問道,“是這麼回事嗎?”
“不是的爺爺,我在這裡玩骰,他跑過來拍了下我的肩膀,我不認識他,就問他是誰,然後他就開始罵人!”說到着,盧厚強又變得猙獰起來,在澳門這個地方,在他們美高美,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聽着兩人言辭多有出處的陳述,周圍圍觀的賓客也是越來越多,由於河山換了行頭,那飄逸的氣質,也是讓這些人一時半會間根本就不知道河山究竟是誰。
盧老爺子有些犯難了,他的孫子他很瞭解,由於出生豪門,少不了一些少爺脾氣,但若是向他孫子所說是河山故意找茬,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樣吧,既然是在賭桌上惹下的是債,就用這張賭桌解決!”沉思半晌之後,老爺子盧金寶說道。
盧厚強很是委屈,但他了解老爺子的性格,既然老爺子已經發話,他再多說什麼也是無用。河山眯縫着眼睛笑了起來,這一招,是軒婉告訴他,在他要找盧厚強麻煩時,他就在想如何能讓這個傢伙連本帶利的將自己失去的東西都找回來。
賭場上的規矩很多,尤其是這樣碩大的場子,如果有人鬧事,在不傷和氣的情況下,一般都是一賭定輸贏,雙方可以立下字據,有甚者更是可以立下生死契約。
當然,若是河山要與盧厚強爲這點小事立下生死契約肯定是不現實的,盧老爺子也不會傻到讓自己孫子拿自己的生命犯險。
“你說吧,怎麼賭。”盧厚強一臉鄙夷地問道。
河山走到檯面前方,拿起檯面上的一個骰鍾說道,“就比大小,我們兩各自搖一次,誰的點數小,誰贏。”
“竟然是比小?”
“這個男人是有什麼秘技嗎!”
“要知道比小在骰子中是門道最多的。”
周圍圍觀的賓客們紛紛開始議論起來。盧老爺子在聽到河山要比小之後,老臉之上也是露出了凝重之色,他看了看盧厚強寬慰道,“你有沒有問題?”
盧厚強點了點頭,自己在自己場子被人打了,現在別人要和他鬥,就算鬥什麼,他也得找回這個面子!
“既然沒有問題那麼就立賭約吧。”老爺子說道。
河山上前一步,貼在盧厚強那不乏英俊的臉頰上,冷聲說道,“我要和你賭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