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有蘭等人簡短的向軒婉介紹了一番之後,那四名將黃金木箱打開的墨鏡保鏢們,已經開始將內裡的一塊塊的金條取了出來!他們已經做好了向在場所有來賓發放金條的準備。
不遠處的傑斯正在與其身旁的翻譯男小聲說着什麼,翻譯男會意之後,先是朝着河山等人所處的位置望了一眼,而後他突然舉着話筒朝着河山身旁站立的軒婉走了過來!
河山眯縫着雙眼看了遠處那桀驁不馴的傑斯一眼,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還想要幹什麼,下意識的擋在了軒婉的身前,河山衝着迎面而來的翻譯男冷聲問道,“有事嗎?”
翻譯男瞧都沒有瞧河山一眼,或者說他直接就將河山忽視掉了,他臉帶笑意的看着軒婉說道,“王子殿下讓我轉告軒婉女士,今晚他爲你準備了三十根的白手起家金條,希望你能玩的開心。”
嘩啦啦——所有在場賓客都被傑斯的大度所折服了。他們自發性鼓掌的同時,有甚者,懂得印度語言的成功人士,更是與傑斯談笑在了一起,“王子殿下果然氣度非凡,爲博美人一笑,不惜血本啊。”
傑斯本人只是笑笑,並不在意,對他來說,剛纔在門庭前他已經輸了一場了,若是不能體現自己高貴的人格魅力,那麼他在這羣賓客眼中就會真正的成爲一個失敗者。
他臉帶笑意的望着不遠處亭亭玉立的軒婉,他希望這個女人可以接受他的好意。
看了一眼自己身體前方那一箱黃金,軒婉平靜的說道,“替我謝謝王子殿下的好意,我不喜歡這項娛樂。”
翻譯男懵了,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在三十根金條面前都能保持的如此鎮定。三十根金條啊,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傑斯爲衆人所發的金條,是標準型的,一根重達500克,當今世界的金價,每克目前在兩百五十元上下浮動。
也就是說,傑斯隨意的一個出手,就要將三百多萬的現金贈送給軒婉。如果換成一個人儘可夫的綠茶婊,估計早就留着口水將這三十根金條欣然的收下了。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喜歡錢的!雖說這些金條是送給軒婉讓軒婉拿來賭博娛樂的,但若是軒婉將他們收下,直接離開,傑斯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他只是想找回自己丟掉的臉面!作爲穆罕默德家族的王室成員,錢對他來說早已是一個數字,但尊嚴卻對他意味着一切,在加上他原本對軒婉就有着特殊的好感,所以他非常希望軒婉可以收下他的這份厚禮。
尷尬的轉身看了自己老闆一眼,翻譯男很是躊躇,他了解自己老闆的秉性,若是軒婉連這樣的請求也要拒絕,那麼他是無法向傑斯交差的。
就在這時,站在軒婉身邊的河山突然笑呵呵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真的要送我們三十根?”
翻譯男一愣,心想這些金條可不是送給河山的,而是送給軒婉的,於是在河山那笑眯眯的眼神裡,他再度扭頭朝着傑斯望了一眼,傑斯的目光與河山有片刻的對視,旋即兩人都很自然的迴避開了。
瞧見自己老闆衝着自己點了點頭,翻譯男送出一口濁氣的同時,衝着河山不帶任何的情感的說道,“希望你們今晚玩的開心。”
他實在是太討厭這個男人,他沒有傑斯那樣的城府,可以將自己內心的情感完全的掩飾起來,將自己的一雙大手拍了拍後,那挺立在黃金木箱四個邊角的墨鏡保鏢,開始從內裡,大把大把的將一根根金條掏出來堆在軒婉的腳下。
軒婉有些愕然,他不知道河山幹嘛要接受傑斯的好意,看了河山一眼,河山卻笑着給她眨了眨眼睛。
對於河山這個土鱉來說,有人白白給他送金條,這麼好的事,他怎麼會不要呢,雖說這次來澳門他也是帶了不少錢,那張大連海鮮店的存摺裡,最少還有兩千多萬的存款。
但那些錢,和這些白送的金條相比意味就不同了。花自己的錢,誰都肉痛,花別人的錢,你會肉痛嗎。
整個木箱之中,一共才存放了一百根的金條,光是給軒婉,就給了接近三分之一!
將三十根金條整齊的壘在軒婉腳邊後,翻譯男再次衝着手中話筒說道,“下面,所有在場的男士們可領二根白手起家的金條,女士們則可以領取三根。”
嘩啦啦啦,隨着翻譯男這話一出口,衆多賓客紛紛走上前來,就連盧金寶老爺子也是來湊了湊這個熱鬧,他是這場豪賭盛宴的舉辦者,也是美高美這家娛樂會所的幕後實權大老闆,在幾名兔女郎的攙扶下,他從那鮮紅的舞臺上方緩緩走了過來。
能來參加今晚這場盛宴的人,都是有着一定身份和背影的,他們不在乎這幾根金條,但穆罕默德傑斯的面子他們卻是不敢不給。與軒婉那三十根金條相比,他們領的也實在是太少了些,要不是有河山突然的出現,這一箱黃金其實都是爲軒婉一個人準備的。
在四名墨鏡保鏢的發放下,衆多賓客都領取了一定數額的金條。
這時,一個身影突然湊到了黃金木箱的邊角位置,他看着一名正在向衆人發放金條的墨鏡保鏢嘿嘿笑道,“兄弟,我還沒領呢,給我發兩根。”
墨鏡保鏢像是見了鬼一般,看了這個男人一眼之後,立馬就將他無視了。
“咦?我說,你們王子不是說男士們可以領兩根嗎?”河山有些急了,難道自己不算是男人?
在河山的言語攻擊之下,墨鏡保鏢先是瞅了一眼自己的老闆傑斯,見傑斯點頭之後,他才從內裡取了兩根黃金放在了河山的手上。
哪知河山拿了這兩根黃金之後,轉身就衝着身後衆人叫道,“心有蘭你們不是還沒拿麼,快過來領啊。”
衆人都是一臉惡寒啊,當河山衝進人堆去要金條時,他們都已經石化了。
軒婉白了河山一眼,在河山走到她身邊之後,就在河山的腰上擰了一把。
“別生氣,錢多力量大,他不是喜歡捐款嗎?我們要是不拿,不是太不給他面子,到時說不定還要暗地裡對付我們呢。”河山笑着說道。
看了一眼堆積在自己腳下那如同小型城堡般的金條,軒婉很是尷尬的問道,“這些你準備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今晚不是什麼賭博大會麼?一會我們也去賭着玩玩。”
“你會嗎?”
河山苦笑着搖了搖頭,“不會。”
“……”
“老婆你應該會吧?你之前不是說你對澳門很熟嗎?不會連這種賭博場都沒來過吧。”
軒婉颳了他一眼,輕道,“我只會賭大小和扔骰子。”
河山一聽來勁了,問道,“什麼是賭大小和扔骰子啊。”
指了指兩人不遠處一張空着的綠色檯面,軒婉開始耐心的對河山講解起來,其實她自己也只是在朋友的邀請下,只來過一次這種場合,那一次來澳門,還要追溯到四年之前。
也就是那次來澳門拍戲,軒婉結識了當時盧金寶老爺子的大公子盧厚強。
在軒婉與河山耐心解釋兩種賭博遊戲規則時,在這家美高美娛樂會所一間奢華的包廂之內,盧厚強正在準備更衣出場,作爲澳門賭王的兒子,在澳門這塊地界上他也是有着相當響亮的名號——千葉手。
這是一種高明賭博手法的尊稱,他所擅長的賭博項目不是軒婉對河山講解的賭大小與擲骰子,而是更爲複雜的百家樂與港式五連張!
將一身筆挺的湛藍色燕尾服穿在身上,對着面前的鏡子仔細的欣賞了一番自己之後,在宋海濱的陪護下,他們二人穿過貴賓通道,直入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