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張玉晴說了會話,老人家年紀也大了,不易操勞,在河山的鼓動下,他帶着張玉晴回了軒家紫金苑。
路上河山打了幾通電話,有一個是打給心有蘭的,之前他已經將自己所得到的蠱術殘篇交給了神龍營,神龍營身後已經有科研人員,在根據內裡的古文字,開始了研究解藥的問題。
想到自己在去澳門之前就已經將蠱術殘篇交給了李疾風,爲了早日能讓軒紫完全康復,他的心也很是着急。
電話在短暫的忙音後,就被心有蘭接通了。
“心有蘭,情人蠱的解藥研究的怎麼樣了。”河山問道。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心有蘭說道,“仿製品已經做出來,不過還沒試驗藥性。”
河山想了想,說道,“一會我回軍部,你給我一顆,我找人去試試。”
“我警告你,若是你還要胡作非爲,首長也保不住了。”心有蘭冷哼道。
這次從澳門回來,河山被軍統裡面的高層全面調查了一番,有關於王子豪以及林龍天無辜失蹤的事情,是瞞不住的,要不是念在河山此番去澳門有所功績,再加上李疾風的一再袒護,他怕是在回國的當日,就被軍部帶走了。
李疾風給河山三個月的時間去調查林龍天以及王子豪兩人,若是證明這二人有罪,河山還能逃過一劫,若是兩人是無辜的,怕是河山會正式被軍部帶走。
掛斷了心有蘭的電話,河山揉了揉發懵的腦袋,這次與他一起出行任務的小組成員,全部榮盛一級,他不僅沒升軍銜,還差點被逮捕了。
車子來到軒家大院之後,在張玉晴極力的撒嬌下,河山只能隨她一起進了軒家大宅。李季瞧見河山是與張玉晴一起回來的,在前面引着路,小聲說着軒宏通老爺子的病情。
“老爺這次病的很奇怪,往常頂多幾個月的時間就能緩過來,可這次一趟下,就沒再起來過。”
“是什麼病?大夫怎麼說的。”河山問道。
“之前一直是在住院的,後來,大夫說這病要靜養,就又搬回家裡來了。”李季嘆道,“說是腦淤血,但我看老爺子的神智還是很清醒的。”
一行人穿過大堂正要前往二樓時,軒心海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扣上,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衆人,而後瞪着河山喝道,“誰讓你來的!你知不知你若是出現在軒家,會給軒家帶來什麼樣的災難!”
河山聳聳肩,不以爲意,張玉晴卻不願意了,她愣了愣,看清楚軒心海是在罵河山後,她怒道,“心海你怎麼和你大哥說話呢!快道歉!”
“……”軒心海一臉的愕然,當他轉身想跑時,河山幾個騰躍,就將他抓在了手中。
一把扣住軒心海的手腕,河山笑道,“媽讓你給我道歉。”
張玉晴慈愛的看了河山一眼,然後瞪着軒心海說道,“你大哥好不容回來一次,你看看你,哪有做弟弟的樣子!”
“媽!他,他根本就不是心和。”軒心海無語了。
“誰說我不是,我明明就是。”河山叫道。
“心和早死了!”軒心海怒了,吼了出來。
張玉晴一呆,旋即整個人像是被人用鐵錘猛然砸了腦袋一般,直愣愣的就要往後方倒去,李季趕緊將老夫人攙扶住,沒讓他摔下去。
河山冷冽的看着軒心海,手中力道一變,喝道,“豬狗不如的東西。”
“痛!”軒心海倒抽冷氣的喊道,“快來人,把這個癟三給我轟出去!”
李季攙扶着張玉晴來到河山身旁,看了軒心海一眼,衝河山說道,“走吧。”
原本河山是想教訓一下自己這個準弟弟的,但想到自己還要給老爺子看病,這事他就先擱下,衝進大堂的衆多保鏢見李季擺了擺手讓他們散去,也沒有爲難河山。
倒是軒心海衝着河山的消失的背影,罵個不停。
來到軒宏通老爺子的臥室,有幾個看護的醫生正在爲老爺子量體溫,見到是李季進來了,還帶了外人。
一個老大夫說道,“老人家的病情不太樂觀,以後沒什麼事,最好不要讓外人打攪他。”
河山看了看躺在牀榻上的軒宏通,又看了看這幾名大夫,大夫們一共三人,有一個上了年歲的老人,其餘兩個都是中年婦女。
當河山的目光觸及到老大夫身後一箇中年婦女時,他的瞳孔猛的一脹,旋即在那名中年婦女的驚恐中,河山一步跨出直接來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誰!”河山看着她冷冽地問道。
女護士手中的量溫器材嘩啦啦的瞬間的摔在了地上,她不自主的退後一步,一隻右手偷偷的摸向懷中。
河山將她的這一舉動看的一清二楚,在李季還茫然失錯之際,河山出手了!
他一把扣住女人的肩甲骨,然後用自己的左手將女人的頭髮狠狠的抓在手中,面帶殺意的說道,“你再敢動,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這一下,衆人全體石化了!先是老大夫,他一臉憤恨的衝上來,衝着河山叫道,“放開她!你知道你再做什麼嗎!”
而後在他身旁的另外一個女護士就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個電話想要求救,河山砰的,一腳踢出,直接將她右手上掏出的手機踢飛了出去。
河山扭頭看了李季一眼,沉聲喝道,“把門關了,這裡面的大夫一個也別讓走!”
大夫們驚恐了!這些大夫全部是由軒宏達爲軒宏通請來看護的,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平日裡根本就沒什麼動靜的軒氏老宅,今天居然來了一個刺頭!
李季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聽從河山的話,將這間臥室的門關上了。
河山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冷冽的說道,“你就那個日月庵的尼姑吧。”
女人大驚,河山的這句話,瞬間也是讓她認出了河山!由於時間太過久遠,她早就忘記了河山的面孔,而且,此時的河山髮型和體型都有一些細微的變化。
一時間沒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驚恐中,女人咔嚓一聲,直接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河山一懵,急忙掰開女人的嘴,然後將自己褲兜內的一把紙巾快速的塞入她的口中!他要活的!
女人發生突變,竟然自殺,也是讓其他兩名大夫意識到了河山的危險性,老大夫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把槍支,一個擡手動作,就要控制李季,他不知道這老頭是做什麼的,但他們需要人質!
但是,李季雙眼一凜,沒見他出手,一把就將老大夫手中的槍支打翻在地。
另外一個女護士傻眼了,這個平日裡看似恭敬的老奴,居然也是一個練家子,她準備從二樓小窗,跳窗逃跑之時,河山右手中直接射出三枚銀針,瞬間將她擊昏。
“你,你們究竟要做什麼!”老大夫渾身顫慄。到了這會他就算再傻,也能看出,他們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讓他奇怪的是,這個新出現的男人究竟是誰,爲什麼能一眼就能認出苗秋蓉。
河山根本沒有興致回答他的這一問題,在幾顆銀針甩出之際,這老大夫也被他控制了,手中的女人要是真死了,最起碼還有兩個人可以供他審問。
這隱匿在日月庵長達幾十年之久的苗秋容一直是河山的一個心結,當初他看到這個女人時,他脖子上的天機感應珠就已經發出了巨大的嗡鳴,說明這個女人對他是有害的,而且影響的範圍還是極其之廣。
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在河山剛剛打過心有蘭的電話之後,軒宏通的老爺子的這間臥室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了開來!
一直昏迷在牀榻上的軒宏通也是被這聲響動驚醒了過來,他一雙老眼佈滿了血絲,看了李季一眼,又看到了一旁的河山,接着就是大批黑色西服的保鏢,以及軒宏達!
這些保鏢衝入臥室之後,將河山與李季通通圍在了中心,看着河山手中已經昏迷的苗秋容,軒宏達冷聲說道,“將你手上的人質,交出來,否則我們要開槍了。”
河山冷笑,說道,“想必你和林家早就狼狽爲奸了吧。”
“放肆!”軒心海在身後喝道,“你算什麼東西,躲了三年,一出現就想做救世主!”
河山對着個傢伙實在一點好感也沒有,自己親生父親都被人快害死了,這個傢伙居然還一副作威作福的樣子。
“我數三個數,若你不立即放人,我們有權將你擊殺。”軒宏達沉聲說道。
河山不緊不慢的摸出一塊青色牌子,指着上面刻有的龍騰花紋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開槍!”
砰砰砰!我幹!軒宏達不知道是認識神龍營的令牌還是根本就不認識,一見河山掏出這塊東西,直接就讓衆多保鏢開始朝着河山射擊。
河山如同科幻電影般,躲避子彈的同時,還要顧忌自己人質的安全,這個女人對他太重要了,他要搞清楚二十年前是誰給玉靜荷下的毒,那毒又在誰的手裡,只能從這個女人身上找到線索。
在密密麻麻的子彈狂轟之際,紫金苑的大院中,也是響起了警車的聲音!
河山撲通一聲,整個人竄破二樓窗戶,直接抱着那將要死了的女人來到一樓草坪,看到一輛軍用吉普已經開到了自己身旁。
他衝着內裡開車的大熊急道,“快送這個女人去醫院,別讓她死了!”
緊接着,雷霆與耗子從車內走了下來,看到那些從大堂內裡衝出的保鏢,雷霆大聲喝道,“在我沒動槍之前,你們最好都把槍放下!”
保鏢們一愣,沒有軒宏達發話,他們自然不會就將手中的槍支放下,跟在衆人身後,軒宏達惡狠狠的看了河山一眼,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