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有蘭看來邪皇可以算作是一個比較恭敬、比較謙謙君子的男人,從她步入這間晚宴大廳,邪皇連她的手都沒有碰過,看自己的眼神也只是停留在了她那美輪美奐的五官之上。
不像這間大廳內裡的其他男人,那些低俗的目光讓她生厭,當然了,女爲悅己者容,若是河山在她那白嫩的身段上胡亂打轉,她有的只會是羞澀,就不會是厭惡了。
人與人之間總是會有差異的……
只是小口抿着杯中紅酒,心有蘭也並未去動用自己餐盤中的食物,邪皇給她是夾了很多菜,但大多數都是肉食,再加上她沒有半夜吃飯的習慣,根本也就不餓,所以軒紫的言語中傷,在她心裡還是另她比較難過的。
在加上現在眼前的情形,河山若是真收了這筆錢,她的心多半就要徹底死了,離開河山,去尋求一個更好的歸宿,想必對他和自己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雖然武功了得,但爭寵這種事,對於一個初春的女人、對於一個從來沒有愛過的女人來說,壓根就是一道複雜的數學方程式,這道題她解不了,更不會爲了河山與其他女人大打出手。
她做不出來,所以只能選擇逃避,就算軒紫的話比剛纔的話、比早上的話,說的再難聽十倍,她也只能默默的自己忍受,河山若是在以前,欺負了她,她可以打他罵他,可現在,她連在河山身上討點利息的勇氣也沒有了。
因爲心裡已經接受了他,愛上了他,打他、罵他、恨他、怨他,她都很難再去做到了。
河山會爲了錢出賣自己的女人嗎?對於這一點河山其實很想說,心有蘭你個傻女人,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
別說兩千萬就算擁有了全世界又如何,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情在他心底的地位無可估量,這個情可以是愛情、可以是友情,也可以是親情,無論哪一種,他都不會輕言放棄。
臉上帶着柔和的笑意,可河山這會已經想殺人了,邪皇擺明了就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不把自己當人看,用錢賣自己女人,放在哪個男人面前,這也是奇恥大辱。
“邪皇兄的做法讓我有些不解,這女人和這些錢和我有關係嗎?”河山眯縫着雙眼問道。
因爲生氣,所以心有蘭不理他,他也不願意主動承認她就是心有蘭。
像是隔空冷戰,聽了河山這話,心有蘭那美目緊緊的盯着河山,咬牙切齒的樣子,看的河山還是蠻有感覺的。
在沒有降魔杵鈴音的情況下,這個女人兇起來的時候,還是那個風風火火的心有蘭。
“喂,你腦袋壞掉了吧,這麼多錢幹嘛不要,那女人和我們既然沒關係,就送給他好了。”軒紫嘟嘴叫道。
“……”河山無語,河山其實並沒有說自己不要這些錢,也不要心有蘭了,他只是想把話說開,不想戴着一頂綠帽子繼續用餐了。
所以他說那女人和錢和我都沒有關係,這樣一來,後面他纔好去反擊,可軒紫這麼一說,味道就變了,就變成好像河山根本就不在意心有蘭是死是活一般。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心有蘭站起身段,衝着身旁的邪皇輕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去休息了。”
“……”河山啞然,軒紫看的直翻白眼,感情她和邪皇像是老夫老妻一般,臨走還打聲招呼。
邪皇衝着心有蘭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示意讓稻田君引領心有蘭去客房休息,心有蘭一走,河山就坐不住了,這地方可是人家的老巢啊!萬一出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
於是胡亂吃了幾口,河山也起身了,“感謝邪皇兄的盛宴,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想我也該回地下錢莊了。”
邪皇看到河山起身,他同樣也站起了身子,他一站起身子,身邊還在用餐的那些達官顯貴通通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一般,一個個直接灰頭土臉的朝着餐廳門外衝去!
幾個呼吸的時間,大廳內裡就只剩下了五道身影!除了河山與軒紫,另外三個人就是邪皇、小田君以及那個同樣在海上偷襲過河山的武士男!
小田君擅長使用劍術,這一點,在海上河山就已經領教過了,至於武士男,擅長近身搏鬥,而邪皇,這纔是河山最爲忌憚的關鍵!
難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不用多想,既然人都跑光了,唯獨留下了他與軒紫,這就說明邪皇今晚已經不打算讓河山活着離開了!
至於他爲什麼要選在這個時間段動手,估計在他看來沒有心有蘭的妨礙,出手殺河山纔會更加的有把握。
畢竟心有蘭也是一個擁有神海的大能。
軒紫這會倒是乖了,一看到這劍拔弩張的態勢,她就一幅膽怯害怕的樣子依偎在了河山懷裡!
“呵呵,小騷貨真沒想到今晚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小田君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脣,很是噁心地說道。
軒紫渾身一顫,她沒想到自己居然老早就被這個傢伙給忍了出來!她今天也是化了濃妝的,就是擔心會遇到海上那兩個殺手,可眼下,很顯然到了這會邪皇已經完全知道了河山的真實身份。
“看來哪些鯊魚並沒有把你殺死,不是嗎?”邪皇陰笑道。
河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眼前的第二伯爵以及軒紫,突然像是一團子蒸發而出的青色物體,渾然之間直接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在河山原本停留的地方,地上只剩下了第二伯爵乾煸的屍體!
“呵呵,居然用了移形換影之法。”邪皇看到這一幕,像是並未感到奇怪,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嚴加戒備,今晚那隻華夏猴子肯定會來救他的女人,倒是再殺他也不遲。”
作爲一個擁有神海的大能,神海可以演化出自己的鏡身影像,在這一點上,邪皇並不會感到陌生,河山佔用了第二伯爵的身子沒錯,可那只是他的一道神海佔據了第二伯爵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