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體力不支的情況下,河山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小瘦,而面前的心有蘭就是傳說中的魔女郎。
“呃!”
“先別吞,這是特製的口香糖,內裡的糖分可以維持很久。”
“……”河山想說,我好似吃了一顆屎粒丸,但怕心有蘭發怒,於是忍住了,他也沒咀嚼,就那麼含着。
幾分鐘過後,在心有蘭鄙夷的目光中,河山像是在啃雞腿一般,將口齒中的泡泡糖,咬的咯吱作響。
“看什麼!再看,再看把你衣服扒了!”河山怒道。
“呵呵。”心有蘭笑。她覺得她面前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怪胎,說他有尊嚴吧,有的時候是挺倔強的,說他不要臉吧,就像現在這般,嚼着嚼着,還對着自己吹個泡泡出來。
讓她更加無語的是,這個男人,當他將自己的聲帶潤的差不多之後,居然當着她的面,就對着一旁昏睡中的軒紫,玩起了人工呼吸……
不對,是人工渡水,而且還渡的是帶有甜味的水。
“禽獸!”心有蘭側過臉,她覺得她看不下去了。
“你懂個屁,在不給她喝點,八成會死在我前面了。”河山不滿道。
“你就是想佔便宜!”
“佔你妹啊,你不也佔了我的便宜了。”
“我,我那是……”心有蘭想說,我是要救你,可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救我是吧,我這也是爲了救她。”河山說道。
當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寂靜的窯洞之內終於傳來了不間斷的爆破之聲!
這是炸藥的威力!爆破聲震耳欲聾的同時,他們所處的窯洞也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
心有蘭快速站到河山的身邊,而河山卻是將軒紫抱在懷裡,雖然是有動靜了,可究竟來的人是敵是友,他們還不清楚。
而且爆破聲的位置有些怪異,居然是從他們頭頂上傳過來。
“我靠,難不成他們要活埋我們了。”河山看着不斷傾灑下來的巨石大罵道,“枉我一世英明神武,居然要被活埋了,都是女……”
“女什麼?”一把匕首的突然出現,讓河山啞然而止,心有蘭明亮的眸子盯着他,他也盯着心有蘭,良久,心有蘭刷的一下,將軍刀收了,然後臉頰側到了一旁。
“我記得當時我快掛了的時候,你說過一句話。”
“……”
“好像是說,要是想泡你,就不能死,你想起來沒啊。”
“……”心有蘭有種想殺人的衝動。“沒有,或許是你自己記錯了。”
“不可能啊,我那會好像還沒暈過去吧?”
“神志不清,聽到什麼都有可能。”
“我當時,神智是清醒的。”
於是心有蘭就怒了,軍刀瞬間出手的同時,她頂住河山高高揚起的脖子,冰冷道,“不要試圖在激怒我,我雖然不能殺你,但……”
“但什麼。”河山身體一抖啊,因爲他發現,心有蘭手中的刀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滑到了自己的褲襠位置。
“我幹,你,就當我什麼也沒說,行了吧。”河山覺得這女人實在太賤了,比他還賤,明明說了,自己不死就可以泡她,自己還沒怎麼開始進攻,就遇到了割蛋的危險。
“你最好把你聽到的話忘了。”心有蘭說道,“還有你見到的事情,也最好忘了?”
“什麼事情?”河山奇怪道,“你餵我吃泡泡糖?你怕我死了,於是就把自己吃過的泡泡糖給我吃了?”
“……”
兩人正斗的不可開交時,轟隆一聲巨響傳來,上方的巖體,突然猛的砸落下來了一塊直徑有七八米的巨型石塊。
這一大塊石頭砸落下來之後,河山與心有蘭都發現,在他們頭頂上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空洞內裡還不斷有探照燈掃射而來。
“暴力男————”這是大熊的聲音。
“蘭姐,你們沒事吧——”這是耗子的聲音。
心有蘭瞪了河山一眼,河山颳了她一眼後,兩人像是陌生人似得,立刻分開,原本心有蘭還擔心來的人是敵對勢力,所以她站在河山身邊負責保護一下他,可現在,她已經不用這麼做了。
大熊和耗子喊話之後,兩人很快通過繩索從上方的洞穴中吊了下來,當他們看清河山與心有蘭都平安無事時,兩人都鬆了一口大氣。
“你們幹什麼吃的!”河山見到大熊就開始破口大罵,“都被困了三天了,才找到我們,那什麼北斗,吃屎做的!”
心有蘭柳眉一橫,大熊和耗子卻不敢在河山面前擺譜,畢竟他們打不過河山,而且還不清楚河山這會其實已經受傷了。
“我,我們迷路了。”大熊悶聲悶氣的說道,“原本我們藏在三號甬道內裡的一個墓室中,可結果那個墓室給塌了,我們就得不停地用炸藥,從新炸出一條路來。”
“……”河山腦門青筋一跳,感情這兩個白癡是用炸藥一路炸過來的,怪不得天塌地陷的,整座地宮沒塌,已經是算是萬幸了。
“我們朝着你們的方位一連炸了三天,好不容易終於把你們給救出來了。”
“……”河山上前很是無奈的拍了拍大熊的肩膀,安慰道,“辛苦了,好樣的兄弟,雖然作法愚蠢了一些,可還是值得肯定的。”
“……什麼叫愚蠢!你會不會說話。”耗子不滿道,“一共帶了二十多顆納米炸彈,爲了救你全部用光了,你知道一枚納米炸彈要多少錢嗎!”
“……”河山挖了挖自己的耳多,說道,“不就是錢嗎,出去後給你們捐上一千萬。”
耗子想打人,心有蘭更想,可他們兩個還沒動手,河山雙眼一翻,暈了……
他撐不住了,原本還想裝做沒什麼事,雲淡風輕的樣子,可當他一站起來時,他就感覺自己頭重腳輕,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緊接着他又硬撐着和這兩個人做了一番交流,這時他受傷的肺,以及餓暈的胃,再度向他發出了不滿的信號。
於是,在衆人的詫異中,河山就這麼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