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魏陽呢?”軒紫輕笑着問道。
河山苦澀道,“就快出來了,不過,他也不適合你。”
“……照你這麼說,我是嫁不出去了。”
“也不是。”河山忐忑着問道,“你覺得蘇東山怎麼樣?”
軒紫想都沒想,拒絕道,“別噁心我。”
“那,那姐夫再幫你留意、留意,你也不用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吧,你還小,以後好男人還有很多。”河山覺得他得回大廳了,再呆下去,怕要出事了,“我下樓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還有,如果你還要搗亂,我真不客氣了。”
當河山開門準備離開時,身後的軒紫輕咬潤脣喃喃失聲道,“你就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河山身體一怔,握住門把的手有瞬間的停頓,旋即接着拉開大門。
“不許走!”在河山走出房間的一剎那,軒紫失聲叫道。
這下河山再也不能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了,再裝,除非說明他聾了。
轉過身子時,他沒想到這妮子居然哭了,無聲無息的流出兩橫清淚看着自己。
河山有些後悔剛纔將軒紫喜歡自己這件事情給挑明瞭,他沒想到,軒紫在知道自己心事已經被他窺探的情況下,要做的不是放棄,而是主動的宣泄出來。
是的,她壓抑的已經太久、太久了,這個男人每次都想是一抹浮雲,掠過她的天際,撩動她的心神,卻又不留下什麼。
這一次她不想放他就這麼又溜走了,她想要做點什麼,你不是馬來人嗎?反正多娶一個又不會犯法,咬了咬牙,軒紫正準備將心裡的話說出來時,在這間包廂的門口,突然又多出了一個身影。
蘇小薇!在河山不在大廳的情況下,蘇小薇找到了這裡,她現在也是一臉的迷惑,這麼大的陣勢,究竟河山今晚要做什麼,而且婚宴的佈置場景更是讓她有些詫異。
難道他又要娶妻?當她定眼瞧見哭花了的軒紫時,她彷彿明白了今晚河山所要做的一切。
“你,你怎麼來了。”河山瞧見蘇小薇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他們說你在二樓,我就是上來看看。”蘇小薇看了軒紫一眼,輕道,“現在沒事了,我下去了。”
“別啊。”河山拉住她的手,神情的說道,“今天這場婚宴是爲你和她準備的。”
“她?!”不經意間蘇小薇又多看了軒紫一眼,她不知道這個她究竟是哪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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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的這種做法她是不能接受的,在軒婉失蹤的情況下迎娶她的妹妹,這根本讓她無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你別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蘇小薇用手堵住河山還要說話的嘴,冷聲說道。
“我幹。”河山使勁的給軒紫打眼色,讓她出去,可軒紫就是站在一旁動也不動。她這會已經看出蘇小薇像是誤會了她與河山之間的關係,不過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我之前就說過,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彌補我對你虧欠。”河山抓緊蘇小薇的小手說道,“我知道她不在了,你一定不會同意,所以今晚我會向你們兩個一起求婚。”
“你找到她了?”蘇小薇終於反應過來了,河山說的那個她不是軒紫,而是軒婉,她四下掃視了一下這間包房,但她失望的是,根本沒有軒婉的身影。
“還沒。”河山苦澀道,“不過我會用我的方法讓她知道我的心意。”
“你的方法?”蘇小薇有些轉不過彎來,軒婉人都沒在這裡,如何讓她知道。
河山走到包房的角落裡將靠在軒紫身旁的相冊扶正過來,衝着蘇小薇笑道,“這是我專門爲她準備的,到時這些媒體一播報出去,她會知道的。”
“白癡。”軒紫撇嘴嘀咕道,河山這種有些幼稚的舉動,讓她有些受不了,和相片求婚,說出去,這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蘇小薇愣了愣神,然後眼眶漸漸溼潤了,她明白河山心裡肯定也很難過,在自己心愛的女人失蹤的情況下,還要迎合自己,討自己歡心,河山的心裡確實百味摻雜。
蘇小薇最終沒有拒絕河山這遲來的求婚盛宴,在禮服設計師們精心的裝扮下,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穿上了潔白高貴的婚紗,而河山則如同一個西方紳士一般在她纖細的無名指上許下了一生的約定。
軒紫在大廳主桌位上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她的心有些痠痛,尤其是看到軒婉那張碩大的照片停放在河山身旁時,她就忍不住想要哭出聲來。
以前她羨慕自己的姐姐,也很喜歡自己的姐姐,可當她知道自己錯把別人的母親當做自己母親時,她覺得自己好傻,那種被人欺騙的感覺讓她一時間不想再看見軒婉。
今天玉靜荷也在,雖然和軒紫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兩人卻沒有說話,玉靜荷抹着淚,時不時會偷偷看看軒紫幾眼,這是她的小女兒,不管軒紫認不認她,在她心裡永遠都是。
主婚人是劉大剛,伴郎是長孫霸,而伴娘則是韓穎,在到場所有來賓熱情奔放的叫喊聲中,河山紅着臉當着所有人的面,在蘇小薇的臉頰上啄了一口。
這是必須得有的環節,他不親一下,估計這些人是不會放過他的,接下來就是他與蘇小薇兩個新人向在場的每一桌敬酒致謝。
河山一直沒有注意到蘇來運以及林振威等人,他們這波人,所處的位置在婚宴大廳的一個角落裡,不是主桌位,甚至連一些記者所坐的桌位都不如。
由於事發突然,當林振威告知蘇來運自己女兒今天要嫁人時,蘇來運差點沒歇火過去。
“這個年輕人是做什麼的。”蘇來運眼神灼灼的盯着遠處的河山問道。
林振威抿口茶水笑道,“和你我一樣,做生意的。”
“哦——”蘇來運微微詫異,而後說道,“不知是做什麼生意的。”
“這個……”林振威看了一眼身旁義憤填膺的林斌說道,“我很久不過問商場的事情了,還是讓我這老大給你說道說道吧。”
林斌是林龍天的生父,對河山可謂是恨之入骨殺之後快,河山在澳門時用過林龍天的皮囊,爲這事,林家甚至以爲林龍天真的還活着,可一番調查過後,在傑斯那邊就出現了馬腳。
告密的人自然是林青青這個女人,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有人可以假冒別人的身份,而且其樣貌又是如此相近。
林家再怎麼說也是燕京四大家族之首,雖然對武學沒有太深的瞭解,但這不妨礙他們從別處打聽到有關易容術的技巧與方法。
尤其是王一山,對他來說河山可以幻化成別人的樣貌別不稀奇,雖然他也搞不懂河山是如何做到的,但王子豪一事,已經讓他有了直觀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