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的等待,這間豪華包廂的門再度被人從外面打開。
一身灰色職業套裝的百仙稍有疲態的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看着她那溼漉漉的飄柔秀髮,和她一出場時所帶來了陣陣芬芳。
河山知道,這個女人估計剛剛在家裡已經準備洗澡睡覺了。
軒紫瞧見百仙一下子來了精神,急忙上前拉着她玉手叫道,“百仙姐,我還以爲你不會來呢。”
“呵呵。”百仙尷尬的笑了笑,她一進門時,就覺得這間包廂內裡的氣氛有些怪怪的。
一個個大老爺們在吞雲吐霧,三名花枝招展的女士們卻面帶擔憂之色。
百仙進屋,作爲東道主的何魏陽很快迎了上去,“很高興認識你,洛千千女士。”
噗———
聽到這個名字,河山一口將嘴裡的酒水噴了出去。
衆人詫異的同時,河山笑笑,“腔住了。”
“……”
與何魏陽伸出的手握了握,百仙很快就將自己的玉手縮了回去,她悄悄的擰了一把軒紫的小蠻腰,嗔怪道,“死丫頭,你怎麼也在這。”
“他不讓我走。”軒紫委屈的指着何魏陽說道。
後者一臉苦笑,“只是有些事情要談,談完自然可以放軒紫離開。”
兩女正在門口說話,身後的包廂門,砰的一聲,被門外的幾名黑衣保鏢給關上了。
百仙繡眉一挑,冷道,“難不成只要進來的人,都不能出去了?”
“哪裡。”何魏陽趕緊解釋道,“過了今晚十二點大家可以自由離開。”
“……”河山覺得這件事有些詭異了,他藉着上廁所的藉口,再度給自己吃了兩顆解毒丹藥。
現在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和他以及蠱術殘篇聯繫在了一下,若這是個局,那他的處境就相當的危險了。
將百仙領到河山身邊坐下,軒紫小聲在百仙耳邊說道,“他今天向我表白了。”
“……”百仙一愣,旋即看着河山笑了笑。
河山也衝着她甜甜的笑了笑。
“我怎麼感覺王子豪怪怪的。”百仙問道。
軒紫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他平時挺死板的一個人,今天居然還想要親我。”
“……”河山靜靜偷聽着兩人的談話,臉頰卻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洛子徒見百仙和軒紫聊的差不多了,走上前問道,“姐,我讓你帶的東西,帶來了嗎?”
百仙頓了頓,旋即將一個香囊交給了他,並囑咐道,“這是爹留給你的,按理說我無權過問你究竟要做什麼,希望你不用亂來。”
洛子徒點了點,隨後衝着河山說道,“這東西給你,看完之後,我希望你不要反悔。”
河山接住香囊,旋即開始打開。
當他將內裡一張羊皮卷抽出之際,整個包廂內裡突然噴出了大量的濃煙!
煙是從上方的排氣管道噴涌而出的,而且這股煙,整體呈赤黃色,很明顯是一種有毒氣體,在將手中羊皮卷攥緊的同時,河山的腦袋開始有些混沌了。
“我幹,吃了四顆還會暈!”河山快哭了,他老早就覺得今晚肯定要出事,但沒想到自己千防萬防,還是中招了。
以何魏陽以及長孫傲的作風,肯定不會讓他們這些人輕易的離開!
隨着軒紫以及百仙的失聲尖叫,整個包廂內裡開始混亂,先是洛子徒,他急忙掏出一把手槍去找何魏陽,但手槍剛剛掏出,他的頭頂就被另一支槍管頂住了!
長孫傲!
他將洛子徒手中的槍支摘下,完後笑道,“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姐姐。”
洛子徒渾身一顫,旋即昏倒在了地上,作爲中醫世家,他在來這間包廂之前,也是磕了藥的!可是他也暈了。
完後,在濃煙已經將整個包廂包裹的情況下,柳紅以及韓穎在何魏陽的摟抱下,暈在了他的懷裡。而原本就已經昏死過去的長孫霸,卻被一個身影拖出了門外!
在將衆人全部迷倒之後,長孫霸以及何魏陽開始搜刮衆人身上的物品,手機、皮包,以及河山手裡攥的羊皮卷通通被兩人拿了去。
手機錢包等物,他們用一個塑料的密封箱裝在了一起。
而其他物品他們則是用一個黃皮袋裝了起來。
將衆人一個個像是搬屍體一般的搬往紅杉會館的二樓,長孫傲看到河山時,突然彎下了身子,將一顆紫色藥丸塞入到了河山的口中,完後他點燃了一根香菸。
五分鐘過後,河山醒了,眼見自己躺在一個寬大的客房之中,河山驚恐的將自身血氣釋放開來。
客房的外面有一個客廳,客廳內裡有兩個男人,而在客廳的左右手兩邊還有兩間客房,內裡分別又有兩個女人。
在不知道長孫傲究竟要做什麼的情況下,河山小心謹慎的來到了門邊。
“呵呵,子豪兄還真是小心。”突然,一個聲音在河山的房間內裡響了起來。
河山擡頭一看,發現在上方牆角懸掛着一個微型攝像頭!
他瞅了瞅那攝像頭的位置,旋即笑道,“不知道你們究竟想幹麼事?”
“出來吧,自己人就別裝了。”
河山苦笑了一下,旋即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一出客房,河山就見到長孫傲以及何魏陽正衝着自己傻樂。
摸了摸腦袋,河山問道,“你們兩搞什麼啊?”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長孫傲說道,“你說吧。”
何魏陽會意說道,“你之前不是也想泡她嗎?今晚我們就來個車輪戰!”
“……”
“不過你剛纔裝的可真像,還將洛千千給騙來,可說好了,她是我的。”何魏陽興奮地叫道。
“去,去,這計劃是老子想的。”長孫傲不願意了,喝道,“女人們一會我先挑,先把這東西拼拼看。”
他將從河山手中奪取的羊皮卷鋪平開來,旋即又從自己兜裡摸了另外一份出來,何魏陽此時也將自己的一張羊皮卷掏了出來。
河山鬱悶了,感情這兩人早就計劃好了。
“愣着幹嘛,你的那張呢?”長孫傲問道。
河山一頓,旋即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將他自己僞造的假冒羊皮卷掏了出來,這張羊皮卷內裡的內容,是他根據渡空原本那張模擬而出的,其中一些奇怪的文字,他也是胡寫一通,只要整體形象偏差不大,這個東西可救他一命。
“這就是王一山的那張啊,可真大啊。”瞧見河山的這張羊皮卷,兩人瞬間都是眼冒金星。
啪的一聲,河山將自己的羊皮卷扣住,說道,“我這張最大,你們先把你們的想法說出來給我聽聽。”
長孫傲與何魏陽一愣,旋即兩人開始發笑。
“我說子豪兄,這東西都是我們偷出來的,無論是誰,只要被家族知道就是一個死字。”何魏陽發誓道,“我之前說過,只要我們三個能解開這個秘密,我們就一起享福,若是誰有私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說的好!我長孫傲一直以來都是行的直坐的正!”長孫傲拍着自己胸脯說道,“我說一不二的性情,子豪兄可以出去打聽打聽,只要我們三人同心,這件事大有可成!”
兩人正在慷慨陳詞,這間房的門外卻是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屋內三人同時一愣,都將自己的羊皮卷收了起來,在長孫傲的示意下,何魏陽出聲問道,“誰啊。”
門外的敲門聲一頓,旋即聽到一個男人說道,“是我,軒邵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