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喝了五六口下去後,河山感覺自己口齒生津,體內消失不見的氣血之力,也有了明顯的恢復作用。
“好茶,只不過這樣喝是不是有點……”河山砸了砸嘴,不好意思的看了百仙與老翁一眼,通常品茶不都是用精緻器皿的嗎?哪有直接讓人對嘴喝的?
“呵呵,你還想讓老夫沐浴更衣請你品位仙家風采?”老翁譏誚道,“要不我這徒兒一心護你,你連這午子仙毫都喝不進嘴裡,老夫早在第三盤棋藝中殺了你了。”
渾身一顫,河山尷尬的咧了咧嘴,百仙低頭不語的害羞樣子,已經說明,這老頭沒有騙人,確實是有殺他之心。
要不然自己一身功力怎麼突然間就被廢了,若是有功力在,面前這茶仙翁也未必是河山的對手。
“現在茶也喝了,老夫也替你解決了你一身的傷勢,是不是應該離開了?”看着河山那尷尬的笑意,茶仙翁卻笑不出來,這小子滿腦子的鬼主意,他纔不想讓自己徒兒如此就輕易的相信了他。
河山被下了逐客令,畢竟這間客房很明顯不是爲他準備的,說不準,這間房原本就是百仙平日裡的居所。
由於自己還不想走,河山只好死皮賴臉的說道,“你不是上山修仙的嗎?怎麼會住在旅館,還有這旅館究竟是誰開的啊。”
茶仙翁氣的是牙根直癢癢,自己的話,這小子當耳旁風了,而且還當着自己的面,和自己徒兒聊起來了。
百仙看了河山一眼,唯唯諾諾的說道,“這旅館是我爲師傅開的,他平日裡在山中閒着也是無事,所以我就爲他開了這間旅店,至於修仙……”
百仙想說自己還沒想好要不要修煉忘情呢,結果河山就已經找上門來了,修煉忘情是要配合忘情丹一起進行的,丹藥一旦開始吞服,在三日之內人的記憶就會開始混沌不清,七日之後就會徹底忘記自己的身世。
由於心中牽掛太多,百仙還專門寫了手札,以備自己真正開始修煉忘情後,真的就忘記了自己此生此世所有的過往。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河山牀頭旁邊的書架,百仙不吭聲了。
“你不會要告訴我,你還沒開始修煉呢吧。”河山對着女人實在無語了,自己都沒想好要不要忘記,就一股熱血的衝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要是自己不來找她,她是不是還會徘徊在痛苦的邊緣。
被河山猜透自己的心思,百仙羞憤難當,茶仙翁看不過眼,怒斥道,“怎麼,你還有能耐了是不,信不信我明天就讓我這徒兒開始修煉忘情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又說錯話了,河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口吃。“我就是覺得她太兒戲了,修真這種事情怎麼能這麼隨便呢,她也不爲自己的家人想想,也不爲我想想,她要是真修什麼忘情,以後後悔了怎麼辦啊。”
“爲你?”茶仙翁聽不入耳了,“你小子臉皮之厚,老夫可謂平生罕見,現在我想你也瞭解的差不多了,該離開了吧,難不成你今晚要懶在這裡?”
“怎麼會。”河山坐起身子,一臉紅潮的看了百仙一眼,柔聲道,“那我去睡覺了,明天你再泡茶給我喝。”
“……”出了門,河山乾巴巴的看了茶仙翁一眼,問道,“前輩我住哪啊?”
“住哪?”聽到河山這句話,茶仙翁故作神疑的想了一陣,然後無奈道,“老弟啊,我忘了,這個小店今晚已經滿客了,要不你先下山?明個在上來?”
“我幹。”河山早就知道這茶仙翁對他多有敵意,而且此人精通讀心之術,自己的一些小伎倆,在這個老頭面前可謂是無從遁形。
從他被長孫傲暴打時,茶仙翁就已經很討厭河山了,覺得這傢伙就是一個影帝,不演的要死要活的,就不算真正的“演”。
當然,河山最終還是達到了他目的,百仙還是出來見他了,其實河山覺得這也不能說是自己愛演,而是他自己的真情流露,也篤定了百仙一定會出來與他見上一面。
當然,若是百仙真的不想在看見他,他也做好了假死的準備,甚至元神出竅去爭奪長孫傲的身體,但後戲部分,河山是沒有機會演出來了。
泡妞不但要動嘴皮子,還要真情流露,更要敢死敢活,況且河山也沒有太多的事情,去處理自己的感情問題,所以來太白山之後,他就想到了要速戰速決。
沒地方住?這個答案其實還真是河山想要的,跟着茶仙翁走了兩步,河山就掉頭了。
“你小子幹嘛?”看着河山的背影,茶仙翁喝道。
“去找我師妹啊,您老連個住的地方都不給我留下,我只能和師妹將就一晚了。”河山撇嘴道。
“畜生!”茶仙翁怒了,難道面前這個男人是煞筆嗎?自己擺明了要讓他離自己徒兒遠點,他怎麼就硬是看不明白呢。
“別說的這麼難聽好嗎,我們兩情相悅,何來畜生一說,你要是非要棒打鴛鴦,我只好帶她遠走高飛了。”河山冷道。
“你……”茶仙翁覺得自己若不動上兩手,這小子根本就不會罷手,於是戲劇性的場面出現了,當茶仙翁展開虛步正要出手時。
河山以一個仰面倒地的姿態,抱頭痛哭,“誒喲,別打了,我,我錯了,前輩我不是人,行了吧。”
噗——
吐血了,茶仙翁一股真氣在體內砰的一個逆襲,讓這個老傢伙嘴角之上唚出了一抹血水,百仙聽到門外的大喊大叫聲,就急匆匆的趕了出來。
當她看到河山趴在地上,自己師傅又一臉殺意時,她趕緊擋在河山身前,求情道,“師父此事都因我而起,你要是恨他破我道心,就懲罰弟子吧,其實是我青睞於他,和他真的沒有關係。”
“……”河山的屁股不搖擺了,身上也不痛了,尤其是聽到百仙說,是她暗戀自己時,他很興奮,恨不得上去將這個女人親上十幾二十口的,然後在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