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去生火,然後你自己躲在林子裡面烤。”河山建議道。
軒紫瞧了瞧眼前那一片密林,又種想要抓狂的衝動。女生絕大多數都討厭昆蟲,軒紫也不例外,而且現在還是夏季,光從目前這個角度看過去,軒紫就能看到很多飛行之中的細小斑點。
而且密林不是森林,人站起來就要曝光上半身,只有蹲着纔不會被遠處的人看到。
而河山,軒紫在瞭解不過了,雖然他不情願承認自己喜歡她,但河山的色,她心裡是很清楚的,況且她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姿色的。
建議過後見軒紫咬着潤脣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這就讓河山有些鬱悶了,他走到軒紫身邊打包票般的說道,“放心吧,姐夫幫你看着,不會有人偷看。”
“……”軒紫颳了河山一眼,很不情願的撅起小嘴問道,“用,用內功烘乾要多久。”
河山一愣,旋即趕緊擺手道,“不久,就一兩分鐘吧。”
“不許亂動。”
“我不是那種人。”
“哼,只有我想要的時候,你才能要。”
“……”河山快哭了,感情強姦販都是軒紫這麼當的。
在軒紫的特別提醒下,河山不能抱她,而軒紫卻抱着他的腰,他只能發功,連說話,也被軒紫打了一個靜音的手勢。
良久,河山直立在身體兩側的胳膊抖了一抖,沉聲道,“好了。”
軒紫像是沒有聽到,還保持着腦袋貼在河山胸口,雙手環抱他腰肢的動作,河山就有些受不了了,提高嗓門再次說道,“好了。”
還是沒反應!
“糟了!”這下河山也顧不上什麼矜持了,一把抄起軒紫的腦袋,發現這妮子居然已經昏死了過去。
提她耗了耗脈之後,河山急躁的心情,稍微緩和了幾分。
“難道那水真有問題?”在這樣的情況下,河山能想到的只有剛纔軒紫喝進腹中的淡水,如果水有問題,那麼此行已經到了十分兇險的地步。
在神龍營音信全無的情況下,自己身邊又昏死一個,若是遭遇高手圍剿,河山想全力遇敵都難以做到。
扛着軒紫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一道灰暗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河山不遠處的一口水井邊上。
苦甜井是懸空寺景區內的景點之一,可這會,在這口井的邊上只有一個身披黑色大褂的中年男人。
男人體型稍胖,不由得讓河山聯想起了一個人,由於男人將自己的頭罩在兜帽內,面目河山難以看清,在距離河山還有幾裡遠的情況下,男人居然不等河山靠近,直接一頭扎入了井中!
“媽的,跟老子玩捉迷藏!”大罵一聲,河山再次提高腳下步伐的頻率,若是有人刻意用水倒灌他們,眼下這個人的嫌疑最爲可疑。
也顧不上考慮許多,來到井邊之後,河山根本沒有察覺到這片區域已經被人特意封鎖了起來,而是直接跳入了井中。
原本河山是想着能不能遇見幾個遊客將軒紫送下山去,但當他看到這個神秘男子之後,他就改變了注意,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貿然將軒紫送出去,反倒會成爲他人的把柄。
而且現在軒紫究竟中的是什麼毒,他還沒有搞清楚,若要救人,這躺渾水他這次是怎麼也逃不掉了。
井很深,但內裡卻沒有水,跳下之後,河山有中一落千丈的快感,到達井底部時,膨隆一聲巨響傳出,就連河山,雙腿也是略有麻痹之感。
在他的左手方有一個可共一人通過的乾枯涌道,內裡陰風陣陣,風中還夾着這一股薰臭的味道。
將自己的上衣撕扯開來,河山先給軒紫蒙了一塊溼布在其面頰,而後自己又蒙了一塊,他估計這薰臭的氣味沒有什麼毒素,但爲了保險期間,他還是蒙了面,服了清心丹。
當然懷裡抱着的軒紫也被他餵了清心丹。若是常見百毒,清心丹完全可以抑制,畢竟清心丹也是渡空從蠱術殘篇中悟出的藥方,其價值不言而喻。
但若是有針對性的蠱毒,清心丹就壓根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隨着涌道的深入,溫度也在不斷的降低,河山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懷裡抱着軒紫正在微微發抖。
儘量讓氣血暖身的同時,河山也將自己的意識放大到了極致,念心境在這種莫須有的地形中,可以起到極大的作用。
燈光,灰暗的燈光開始出現,隱射中的甬道也開始越來越寬,當河山來到一個好似巨大窯洞的地穴內部時,在他的面前居然出現了三條方位不一的涌道。
“操你嗎!”這三個字,河山憋了快一天了,氣浪滾滾傳出之後,隨着迴音的盪漾迴旋,河山最終選擇了右手邊的一條甬道。
獅吼功原本是用來克敵的,在此時,爲了驗證這三條甬道的可行度,河山罵了句髒話,無疑也宣佈了自己的駕臨!
王者,就是在不管遇到任何的危險下,都可以處變不驚,經過歲月的洗禮,和人生的變遷,河山的意志力在某種程度上也在不斷的變強。
況且他現在已經達到了靈啓境,對於事物與環境的判斷,比普通人要強上百倍。
所選的這條甬道河山沒有前行多久,就進入了一個長方形的墓穴,這半會,他所處的位置已經距離主墓室很近了,這個長方形的,大約七八十見方的小型墓室,通常都葬有主人墓的一些外系親朋,看着墓室正中央那紋絲不動的白蠟色石棺,河山嘴角列出一抹冷笑,“是要在我面前上演詐屍嗎?”
咔嚓!
河山話音將落,那絲毫不見動彈的蠟白色石棺突然晃動了起來,隨着封頂的棺材板被人從內裡緩緩推開,河山見到一隻黑色乾煸的手扒着棺材的邊沿用力伸了出來!
這不是科幻電影,河山更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殭屍!但這隻手給河山的第一感覺,還是觸動了他的神經。
“四川鬼手派?”
“呵呵。”一道尖利的聲旋迴蕩在這間狹小的墓室內裡,這聲音聽起來毛骨悚然,光從聲音上,你很難分辨發笑之人,是男是女。
“裝神弄鬼!山上的水是你弄的!”說話的同時,河山將懷裡的軒紫靠着身後石壁緩緩放在了牆邊,這個位置,剛好在河山的右手後側,若要救,河山有八成的把握還能照顧到軒紫周全。
鬼手派在華夏是一個相當神秘的門派,其門派究竟在哪,根本沒有人清楚,之所以懷疑面前這酷似殭屍手的陰極怪人是鬼手一派,還是因爲河山小的時候曾聽聞渡空提到過此一派系。
鬼手一派,其主要都是以盜墓爲生,因爲其爲了練就自己右手的“摸金”神功,從而將自己的右手打造成一種幾乎鋼化的狀態。
成名的鬼手,其右手的硬度不遜色與太和鋼筋,想要將其徹底摧毀,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以至於鬼手派一些鬼子輩的長老去世之後,後人有的爲了尋找捷徑,從而將其沒有腐爛的右手給自己接上。
當然這之間也是存在着相當大的風險的,畢竟只有自己與自己的肢體最爲契合,切了自己的手,去按別人的人,除了血緣、細胞等一些特定條件下,還要有莫大的機緣。
這不是換腎!鬼手一派從古至今聊聊千人,就算找到了一隻未曾腐朽的鬼手,也不一定就是你可以用的。
陰風吹拂,尖利的笑聲如同刺耳的音符不斷劃過河山的耳脈,光從這尖利的笑聲中,河山就可以看出,眼前即將出現之人,其內功修爲也是相當高的。
“小子不錯,老夫沒想到你這麼小的年紀還知道我們鬼手派。”白蠟棺中,隨着棺材蓋的完全打開,豁的一下,一個面目猙獰的禿頭老者,渾然坐起了身子。
老頭的頭頂、臉部以及裸露在外的四肢全部黴斑布布,若不是他那渾圓的兇黃色瞳孔一直在河山的身上打轉,你很難將他與活人兩個字聯繫在一起。
“看你的樣子,你的魔功已經練到了盡頭。”河山與老頭四目交匯,好不避讓的沉聲說道。
“哈哈。”老頭突然發笑,旋即一個騰躍,沒見他是如何從棺材裡出來的,但卻已經站在了河山十米開外的地方,“小子你很不錯。”
“僅僅是很不錯嗎?”河山笑問道。
“哈,還有點臉皮厚。”老頭笑道,“真是像極了當年的我啊。”
“得了吧,我可沒有膽量去練鬼手一功。”
“怎麼?”老頭微微皺眉,“瞧不上?”
“那倒不是。”河山說道,“我怕痛。”
老頭愣了愣,突然腳上那黑色圓口布鞋一個發力,整個人順勢就衝到了河山的臉前!“找死!”
“要死的是你!”河山下盤一個弓步退,上手就是一招雙峰貫耳!
雖然鬼手派陰毒之極,其派中之人無一不是江湖之中的高手,但他們只有一隻手是無懈可擊,而身體的其他部位與普通人無異。
老頭以一招單臂劈,劃河山的面門,河山這不退反進的一招,讓老頭瞳孔一縮的同時,改劈爲抹!
這一抹即可以卸掉河山的雙峰貫耳,又可以劃河山的面門,在老頭變招的同時,河山騰出的雙手猛的一縮,擒龍手!
一把將老頭右手抓住的同時,河山下盤一個上步暴起!
“小子你好狠毒的招!”老頭大叫一聲,這一招河山分明是要頂他的老鳥,老頭暴怒之下,雙腳一個十字叉,直接將河山的右器擒住!
河山詭異一笑,瞬間左器再次暴起!
老頭用兩隻腿夾住他一隻腿,而他自己還有一隻腿,老頭大怒之極,一直未曾出招的左手一拳轟下!
轟隆!
器蓋碰重拳!
讓河山差異的是,老頭的左手竟然也有如此的威力,隨着餘波將兩人盪漾分開,這個回合,只能說是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