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龍一,國家醫療保健專家組的專家,有神醫之名。
他鶴髮童顏,精神矍鑠,健步走來,有出塵之姿。
孫明才快步迎上上去,欣喜的叫道:“老師,您終於來了。”
李龍一哈哈一笑道:“小孫聽說你培育出抗癌良藥,這是大功德,我當然要來給你捧場。”
孫明才飛快的瞥了一眼錢書業,眼中閃過得意之色,至於陳向東……小輩而已,雖然有些來頭,還真不被他放在眼裡。
錢書業不由地露出一抹苦笑,以李龍一的名頭,如果他全力支持孫明才的話,對南城研究所很不利。
幸好……我們還有陳大師!
錢書業不由自主的看向陳向東,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雖然年紀輕輕,但這可是能隨手催生黃花蛇舌草,連顧超顧老的絕症都能治好的大師級人物。
他相信,論醫術,除非李龍一的老師李超然出山,否則陳大師不弱於人。
“李老先生!江州一別,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顧子夏也迎了上去。
“子夏啊,顧老還好嘛?”李龍一加快了進步,親熱的叫道。
“很好,前段時間還爬了長城。”顧子夏笑容滿面。
顧超那幅字——不到長城非好漢,中樞大佬們見了都說好,他能不開心嘛。
附近圍觀的人羣中,有那消息靈通的都暗自點頭——顧省長前途無量啊!現在不巴結他,更待何時?
“這是安南中樞常委阮近勇先生。”
顧子夏稍稍側了下身子,向李龍一介紹道。
“你好!”
李龍一很客氣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太多的表示。
他年輕的時候和老師一起在中北海見過太祖和周公,華國中樞歷任常委,和他相知相識的不在少數,現任常委都客客氣氣的叫他一聲老先生。
陸騰富甲一方,也曾和小國元首把酒言歡,但如果不是因爲陸家和李家的特殊淵源的話,也很難請得動他。
所以阮近勇雖然在安南中樞委員排名第三,是最高領導人之一,但也很難讓見多識廣的李龍一高看一眼。
阮近勇熱情的伸出手,說道:“李老先生大名,久仰久仰。當年您老師給我們胡主席看病的時候,我也在一旁。尊師高人風範,我至今難忘。”
“哦……物是人非啊!”李龍一嘆了口氣,一晃幾十年過去了,胡主席成爲歷史教科書上的人物,老師呢……仙蹤難覓。
顧子夏笑道:“算起來,胡主席也是我們嶺西人民的老朋友了。”
聽到這話,陳向東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據他所知,那位胡主席解放前在嶺西確實呆過不短的時間,不過那段回憶應該不太美好。
安南開國主席衚衕志,當初被果民黨正府逮捕,先後關押在嶺西十幾個地方。當時的監獄人多地方小,他很多時候只能坐在馬桶上,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倒馬桶……
如果胡主席健在,或許會對顧子夏說道:“不提這事,我們還能做朋友。”
李龍一、顧子夏、阮近勇三人顯然沒有陳向東想那麼多,談笑甚歡。
寒暄過後,李龍一笑道:“我們還是看看今天的主角黃花蛇舌草吧!”
衆人很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讓李老先生能直達那些黃花蛇舌草。
“咦?”李龍一的目光從那些黃花蛇舌草身上掠過,落在了陳向東身上。
他驚喜的叫道:“這不是陳大……”
陳向東一擺手,搖搖頭道:“別太客氣了,叫我陳先生就好。”
衆人齊齊一愣,隨機譁然,無數人腦中浮現同樣的念頭——叫你陳先生……你臉好大啊!
孫明才更是暴跳如雷,怒道:“小子,你太放肆了。錢書業,你就是這樣教導學生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一直以來‘我老師是李龍一’就是他的通行證。侮辱李龍一,在他眼中就是在砸他的飯碗。
擋人財路就是殺人父母,更何況直接砸飯碗,所以孫明才怒不可遏的瞪着陳向東。
“閉嘴!”
沒想到李龍一一聲暴喝把孫明才喝了回去,然後恭恭敬敬的對陳向東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