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江家有宗師,怕了吧你!”
江歌冷笑不已。在他看來,普通人或許不懼怕宗師,但身爲武林中人陳向東不可能不怕。沒想到……
陳向東二話不說,按住他的腦袋,嗵嗵嗵……壓着他連磕三個響頭,磕得面前的水泥地面四分五裂。
“你……”江歌頭昏眼花,整個人都懵掉了。
他正想說些什麼,卻看到陳向東冰冷的眼神,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恐懼。
這一刻,他毫不懷疑,再多說一句‘狠話’,這個可怕的傢伙會真的殺了他。
宗師不可辱,殺個把人算個屁。
武道高手,即便沒到宗師境界,但有宗師的狠勁的可不少。俠以武犯禁,自古如是。
至於法律……內勁高手傷人,可以讓你生不如死。但是去醫院一驗傷,能驗出輕傷,說明這個高手沒用心。或者,他是法盲。
連輕傷都算不上,你能奈他何?
江歌身在武林世家,本身又是內勁高手,自然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頓時敢怒不敢言。
他深深的埋着頭,讓陳向東看不到他充滿恨意殺機的眼神。
“不服,不打緊,我等着你叫家長。”陳向東一甩手,把江歌摔到一旁。
這……這怎麼可能?
滿場異常的寂靜。
陳向東獨立場中,一臉的風輕雲淡,但在他人看來,如神似魔。
宗師可不可辱,同學們不知道。但陳向東用行動證明了,東哥不可辱。
“陳向東,你沒事吧?”
一聲驚呼打破了詭異的寂靜,裴琳秀一陣風一般跑到陳向東跟前,一臉關切的望着他。
全體師生都驚呆了——裴老師,你該去看眼科了,他能有什麼事?
陳向東攤開手,說道:“手點發紅,算有事嗎?”
裴琳秀說道:“你別太大意了,我聽說內勁高手傷人於無形,說不定你已經受了內傷,過幾天就會一命呼嗚。”
咳咳咳……江歌一口老血噴出來,受傷的分明是我好不?難道我現在這麼慘都是裝的?
他氣急攻心,終於忍不住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陳向東看着裴琳秀,也很無語。別人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是刀子嘴專門扎心。你給江歌同學造成的精神傷害,一點都不比我少。
裴琳秀可不管那麼多,她拉着陳向東的手就走,同時大聲嚷嚷着:“趕緊去醫務室,我給你做個全面檢查。相信我,我是專業的。想當年我放棄上青華的機會,以高分考入江州中醫藥大學……”
愣愣的看着裴琳秀和陳向東兩人,好半響老師們這纔回過神來。校長大聲喊道:“快,快救人。打120!”
一羣人手忙腳亂的扶起江歌,掐人口的掐人中,摸脈搏的摸脈搏,亂成一團。
裴琳秀回頭望了一眼,很是擔憂的說道:“他不會有事吧?”
“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只是磕破了皮而已。至於內傷……不知道醫院驗不驗得出來。不過他們江家不是有宗師麼?應該要點面子,會按武林規矩解決的。”
“武林規矩是什麼?”裴琳秀好奇的問道。
“應該是找個高手把我打一頓。”
“這麼簡單?”裴琳秀問號臉。
“往死裡打,打死打殘,往長江一扔。這樣你還覺得簡單嗎?”
裴琳秀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麼嚴重?他們是黑社會嗎?那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見機得快,硬拉你走,你剛纔就脫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