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不是烏鴉？”
張橫看到陳向東的神情，不由地問道。
“確實帶個烏字，也是鳥類，但不是烏鴉，你猜猜看。”陳向東露出值得玩味的笑意。
“難道是……烏雞？難怪了……”
張橫表情有些怪異，苦笑道：“難道我昨天說烏雞味道不錯，建議弄幾隻來燉湯喝，給大傢伙改善伙食的時候，他神情有些不對勁。等等……我打個電話先。”
張橫飛快的撥通電話，“喂，小許啊，千萬別買烏雞啊！買了……那就當祖宗供着唄。”
掛了電話，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烏雞精，老師您儘管動手。只不過……雞可殺不可辱，畢竟朋友一場，給他點面子嘛。就別請他喝烏雞湯了。”
“我可從沒說過要殺他，只要他配合我的工作，我這個人其實挺好說話的。”
“真的？那真是好事。今晚吃雞慶賀一下。”
“呃……你覺得吃雞慶祝，他會高興？烏雞也是雞呀。”陳向東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就鬱悶了。有些人不許我們吃狗，有些人反對別人吃豬，現在又有人不喜歡吃雞……不管了，我愛吃啥就吃啥。”張橫抱怨了起來。
陳向東說道：“你這算什麼，還有不許貓吃老鼠的。逼着貓吃素，全素的。說什麼，有福報的貓吃素，沒福報的只能去抓老鼠。”
“真的假的？我記得，貓吃老鼠不但是天性，還是貓本身的身體需要。”張橫有種活久見的感覺。
“當然真的，要不然你以爲掏寶網上的素食貓糧都賣到哪了去了。”
“唉，誰不讓老夫吃肉老夫就跟誰急。回去老夫就燉兩隻雞補補身體，那隻烏雞要是敢攔着……”
張橫衝陳向東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還得請老師您出手斬妖除魔，我弟子我負責熬湯。”
“我去……你這立場也變得太快了吧？剛纔還和烏雞精心心相惜，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結果一說到吃肉，就恨不得把烏雞精也一鍋燉了。”
陳向東翻了翻白眼，果然，指望張大師有底線，是不現實的。
“民以食爲天，不讓我們吃，就是要捅破天，不干他幹誰？”
張橫捋着長鬚，一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模樣。
出了機場，一行人上了一輛蘭博基尼，司機是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大叔，臉上還帶着淤青。
難道是想逃跑，被打的？
陳向東沒多問，而是拍了拍座椅道：“這車，得三百萬起步吧。你搞傳銷才幾天，就的這麼有錢？比幫人看風水做法事強多了。”
張橫指了指前面的司機，笑道：“這車原先是他的。”
那司機露出一副肉痛的表情，方向盤沒扶穩，連車都抖了一抖。
邊上小李說道：“他是我們以前的五星級老總，坑了我們好多人，能不有錢嘛！”
傳銷的五級晉升制，五星級，那就是當初的大BOSS了。現在嘛……淪爲了跑腿的司機。
小張說道：“現在他的資產全被大當家的沒收充公了，用來給我們發工資。”
“傳銷真的能賺錢，大當家是好人。”
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大當家？”
陳向東看了張橫一眼。張橫點點頭道：“沒錯，他是大當家，我是二當家。想笑您就笑吧，別憋壞了。”
陳向東問道：“那你們現在的主要活動是什麼？”
“兩個方向。”張橫豎起兩根手指，看了小李一眼，讓她解釋。
小李說道：“第一，以大當家爲首的武工隊，兼併附近別的傳銷組織，解救誤入歧途的人，剝奪那些壞頭頭的資產。”
打土豪分田地！
陳向東點點頭表示瞭解。
“第二嘛……”小李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剩下的人留在家裡唱歌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