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衣男說沒有查到任何關於王宇的線索,但王宇卻不會相信。
古語說不是精鋼鑽,不攬瓷器活,既然他能入身私家偵探這個行業,必然有着廣泛的交際和衆多的耳目,不可能查不到關於自己的線索,只是多少的問題。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王宇微微一笑,忽然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看着風衣男冷冷說道:“給你一個機會,立刻說出你都查到了什麼,要不然等會就是你想說,也說不出來了。”
“我說!我說!”
風衣男忙不迭的點頭應道,王宇的眼神以及語氣讓他感到心底一陣發涼,雙腿無力,要不是靠在牆上,很可能就癱倒在地。
“我只查到你是個棄兒,在孤兒院生活了十二年,捅傷了一個叫吳玉龍的人後就失蹤了,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風衣男看着王宇結結巴巴的說着,說完後害怕王宇不相信,又舉起一隻手對天發起誓來:“我說的都是真的,要是有半句假話,保證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王宇冷冷的注視了他片刻,從他的眼神中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不由信了他幾分,但是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對他冷冷的說道:“不論你查到了什麼,我都希望你能把它們爛在肚子裡,如果你不懂的如何主動幫別人保守秘密,那麼我只能讓你永遠的閉上嘴,這麼說你懂嗎?”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說,如果你不懂的如何主動閉嘴,我會讓你永遠閉上嘴,這麼說你懂嗎?”
“我懂!我懂!”風衣男忙不迭的點頭。
王宇冷冷一下,說道:“希望你是真懂了。”說罷,轉身拉開防火門走了出去。
在王宇走後,風衣男終於支撐不住,沿着牆壁緩緩坐到地上,顫抖着手點燃了香菸,並深吸了幾口,感覺背後冷汗津津。
wωw✿ ttКan✿ c o
他對王宇說的,全部都是真話。
接受柳佳怡的僱傭之後,他就開始暗中四處調查,最終查出王宇是個棄兒,被一名爲趙德全的退休老教師收養,此後就一直在孤兒院內生活。
但自從八年前,也就是王宇十二歲那年,王宇捅傷了一個名爲吳玉龍的富家子弟後,就神秘失蹤了。失蹤的這八年,王宇去了哪裡,幹了些什麼,他都一無所知。
思來想去,風衣男認爲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他能處理的,當即決定推掉這個活,於是今早趕到了雲天集團,和柳佳怡彙報了調查結果,可沒想到卻和王宇不期而遇。
從剛纔和王宇的一番接觸中,風衣男就知道王宇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因爲普通人的身上,根本具備不了那股凌厲的殺意。但是,風衣男已經不敢再去查探王宇的身份了。
許久,風衣男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沿着樓梯慢慢向下走去。
出了防火通道,王宇並沒有直接去柳佳怡的辦公室,而是乘坐電梯到了一樓,坐在停車場的一個角落裡,凝神思考着。
可以肯定,柳佳怡已經發現了錢的來源,對自己起了疑心,要不然不會派人調查自己的底細。可問題是自己做的相當隱秘,到底是哪裡露出了破綻,王宇對此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王宇現在主要思考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如何過柳佳怡這一關。
他一直對柳佳怡說是在國外幫人開車,一個司機肯定是沒有這麼多錢的,如果柳佳怡要是問錢的來源,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難道說是中了彩票?
思考了許久,王宇都沒能想出好的解決方法,只得輕嘆一聲站了起來,不過忽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柳佳怡是偷着調查的,如今並沒查出什麼,再說她也不知道我已經和那個私家偵探遇上,或許她還會不說。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也就佯裝什麼都不知道,這不就行了嗎?
想到這裡,王宇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庸人自擾,於是搖頭一笑,哼着小調慢慢向集團走去。
王宇已經不在苦惱,但柳佳怡此刻卻是一肚子的鬱悶。
她費盡心機找了一個私家偵探,指望着這個私家偵探能查清王宇的底細,可讓她感到鬱悶的是,私家偵探帶來的消息,王宇在昨天就已經全部告訴她了。
不過,柳佳怡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她得到了一個讓她感到詫異的消息。那就是王宇早在十二年前,就和吳玉龍幹上了。
得到這個消息後,她終於明白王宇爲什麼要一直幫着她和吳玉龍作對的原因。
明白了這個原因,她又好像找到了王宇暗中送錢給雲天的理由,就是因爲要和吳玉龍對着幹。
一直爲查探王宇暗中支援雲天的目的、而苦惱的她,頓時感覺豁然開朗,因爲她終於敢確定,王宇對雲天是沒有任何惡意的。
但是,她在開心的同時又感到有點生氣,因爲王宇昨天又騙了她。
王宇昨天是說不想被人看不起而離開鵬城,而實際上是因爲捅傷了吳玉龍,害怕惹上麻煩而逃離鵬城的。
據此,她的腦海中不禁又出現了幾個問題。
王宇爲什麼要騙自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當年的他爲什麼要捅傷吳玉龍?逃離鵬城後他又去了哪裡?過去的這八年他到底幹了些什麼?又是什麼樣的一個機遇,讓他擁有了這一身超強的武功和思維嚴密的大腦?
如此多的問題,就好似複雜的幾何方程式,讓她感覺頭疼欲裂。
她不禁氣的嘟起了小嘴,抓起電話就撥通了秦月的號碼,準備待會兒給王宇來個三堂會審。
不多時,秦月推門走了進來。於是倆個女人坐到一起,竊竊私語了起來。
一場針對王宇的陰謀片刻間已然成型,只等王宇乖乖鑽進口袋。
“咚咚咚”
倆女剛策劃完畢,門外響起三聲敲門聲。
柳佳怡對着秦月看了一眼,隨後起身坐到了辦公桌後,斂去笑容換上一臉的嚴肅,等做好這一切準備工作,纔對着門喊了一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