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客廳內,王宇接連抽了三支菸後,實在是坐不住了,起身出了秦家,向家屬大院外走去。
他需要呼吸一下屋外的新鮮空氣,而且煙也只剩下了幾根。
距離家屬大院的大門還有三十來名的時候,一輛黑色的紅旗車,出現在了王宇的視線當中,不過三五秒就到達他的身邊,且停在他的身邊停了下來。
車窗搖下,秦援朝那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王宇的視線當中。
“王宇,你去哪?”
不等王宇開口打招呼,秦援朝提前開口問了一聲。
“爺爺,您回來了!我去買包煙,您先回去!”
王宇笑着對坐在車內的秦援朝說道。
“不用去了,我這有煙,上車!”
秦援朝說完之後,車窗就緩緩合上了。
王宇微微挑動了一下眉頭,感覺今天的秦援朝和以往不同。
以前秦援朝見到他,總是一張和藹可親的笑臉,而今天的秦援朝卻是一臉的嚴肅,不苟言笑。
王宇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但問題在哪裡他不得而知,但他也沒有過多的去思考,拉開車門鑽進了車內,和秦援朝一起返回了秦家。
秦家客廳內,秦援朝從黑色的公文包內,掏出一包已經拆開的中華煙丟給了王宇,其後坐到沙發上,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不僅表情依舊嚴肅,甚至都沒去看上王宇一眼。
如果先前王宇還只是感覺秦援朝今天不對勁,那麼此刻就已經是肯定了,而且還相信讓秦援朝不對勁的原因,還和他有着一定的關係,不然秦援朝不會用這種態度來對待他。
想了想後,王宇笑着問道:“爺爺,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讓您不開心了?”
秦援朝這才把目光對準了王宇,冷冷一笑後說道:“呦!想不到我隱藏的這麼深,結果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小夥子觀察力驚人啊!”
王宇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來,心想以你這種態度,我要是還看不出來的話,那我不成傻子了?
當然,王宇也知道,秦援朝這是在故意奚落自己。
“爺爺,我不是太明白。您能不能告訴我,我哪裡做錯了?”王宇略帶小心的問道。
秦援朝冷哼一聲,“哪裡做錯了你不知道嗎?你在馬尼拉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你時是怎麼和你說的?我讓你保持手機暢通,等我的電話,結果我一個電話也打不通。還有,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周折才知道你們上了船,才知道你們船的名稱?上船了也不通知我,幹嘛?是故意和我賭氣,還是覺得你特牛逼,不需要我們的支援了?你可以拿你自己的性命當回事,但你不能拿大家的性命開玩笑,明白嗎?”
秦援朝顯得有點激動,說話的時候,手指頭在茶几上不停的敲擊着。
其實在王宇帶人回國下船的那一刻,他就想開罵了,但當時有那麼多人在場,他不好發作,而王宇又直接從碼頭返回了鵬城,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聽到秦援朝的這番話,王宇終於明白了過來,不由搖頭一笑。
本以爲出了什麼大事,結果卻是爲了這個事情,這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可爺爺還一直記在心裡,真是難得!這俗話說老小老小,還真是一點都不假,氣性就是大!
“爺爺,我理解您的心情,換成是我我也會生氣,但具體原因您不知道。在我們離開馬尼拉的前一晚,馬尼拉下起了大雨,而我們住的地方又沒有頂,全身都都溼透了,手機自然也不能倖免,手機進水後不動用,你讓我拿什麼給您打電話?”王宇笑着解釋道。
秦援朝愣了愣,半信半疑的看着王宇,有點懷疑這只是王宇推脫責任的藉口,但王宇的解釋又是合情合理,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你沒騙我?”
稍後,秦援朝緊盯着王宇的眼睛問道。
“爺爺,您的目光那麼銳利,可以洞察一切,任何謊言都瞞不過您的眼睛。在您的火眼金睛之下,您覺得我敢騙您嗎?”王宇直視秦援朝的雙眼,笑着說道。
秦援朝最終相信了王宇,且被王宇這番恭維的言語弄的身心愉悅,放下了滿臉的嚴肅,臉上出現了和藹可親的笑容,從高高在上的公安部長,轉變成了秦月的爺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哪到情有可原,不過這也是因爲你的考慮不足。另外,你小子少給我油嘴滑舌,以後恭維的話少說!”
秦援朝說完呵呵一笑,隨後問道:“這次來燕京是爲了什麼?莫非只來看看我這個老人家?”
王宇打開中華煙,抽出一支遞了過去,說道:“專程前來看望的同時,也有一個事情要告訴您。另外,還需要請您幫我一個忙。”
“說的倒是蠻好聽的,不過事實恐怕並非如此。與其說是專程前來看望,不如說是在讓我幫忙的同時,順便看望一下我這個老頭子。說吧,什麼事?”
秦援朝伸手接過香菸的同時,笑着說道。
王宇抽出一支香菸叼進嘴裡,點燃後看着秦援朝說道:“我要和月月結婚了。”
“哦?是嗎?這是好事!我早就等着這一天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辦事?”
聽到這個消息的秦援朝,顯得十分的開心,說完就開懷大笑起來。
王宇微微挑動了一下眉頭,說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會很快!”
秦援朝人老成精,王宇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就讓他發現了問題,臉上的笑容當時就凝固了,皺眉看着王宇問道:“什麼意思?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阻礙?”
“是啊!”王宇點了點頭,咬了咬牙後說道:“秦叔對我們來說就是阻礙!”
秦援朝一愣,被王宇的這句話搞的有點摸不着頭腦。
國棟當初的確是對王宇有意見,但現在已經接納了王宇,而且還很讚賞王宇,如今王宇要和他女兒結婚,他怎麼可能還會成爲這其中的阻礙?
“小宇,你在說什麼胡話呢?國棟要是知道你和月月要結婚,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會成爲你們結婚的阻礙?”秦援朝說罷搖了搖頭,感覺王宇今天說話大失水準。
王宇深吸了一口煙,正準備把實情告訴秦援朝的時候,秦國棟剛好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