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五六分鐘,女督察去而復返,掃視了衆人一眼後,蹙眉對着林夕緩緩說道:“我剛纔問了,你男朋友因爲涉嫌搶劫出租車,所以被帶到這裡接受調查。”
“不可能!”
女督察的話音剛落,就被秦月一口否決,就算秦月不出言否決,其他人也會這麼做。
一個隨隨便便就甩出十五億的人;一個集團的副總裁;一個愛好打抱不平的人,竟然會涉嫌搶劫出租車,這說出來是有多可笑?
柳佳怡看了女督察一眼,上前一步說道:“你好!我是雲天集團總經理柳佳怡,王宇是我們集團的副總裁,可你們現在卻說他涉嫌搶劫出租車,這未免也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吧?”
聽到這話,女督察頓時愣住了,也感到有點疑惑。一個集團的副總裁會窮成那樣嗎?難道說這其中是有着什麼誤會?
“不錯!集團特意爲王副總裁配備了奔馳,他爲什麼要去搶劫一輛出租車?我看這根本就是有人在栽贓陷害!”秦月接過柳佳怡的話就說了下去,並對女督察露出了一臉的怒意。
這時,又有一個帶着白色鋼盔的男督察走了過來,將柳佳怡等人掃視了一遍後,對着女督察問道:“羽雪,這什麼情況?”
“雲天集團的副總裁王宇,因爲涉嫌搶劫出租車被帶到這裡接受調查,可他的同事都說這不可能,我正在和他們瞭解情況。”女督察說道。
“一個集團副總裁搶劫出租車?開什麼玩笑?至於嗎?”
剛剛過來的男督察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說完後笑着搖了搖頭。
女督察挑了挑眉,隨後說道:“我也覺的有點奇怪,所以我打算馬上去和徐有才瞭解一下,看看這中間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算了!我知道你和他不對路,你就在這裡和他們多瞭解一點情況,我去找許有才問問看,如果確實有問題,就責令他立刻放人。”
“不用!還是我們一起去吧!處裡有規定,執行任務時必須要兩個人。”
“也是,那就我們一道。”
一男一女兩個督察簡單交談了幾句後,女督察轉身面對柳佳怡等人就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放下手後說到:“我是市局警務督察處的趙羽雪,我馬上去了解一下實際情況。請你們大家放心,只要你們的副總裁沒有觸犯法律,任何人都爲難不了他!”
這個女督察的語氣非常誠懇,而且目光中充滿了堅定,再加上她督察的身份,所以柳佳怡等人覺的應該相信她,於是也就沒再說話,退回會客室靜靜的等待着。
大隊長辦公室門前,趙羽雪伸手敲了敲門,不一會許有才就打開了門,當看見趙羽雪的那一剎不由愣住了,隨後臉上就堆滿了笑容。
“羽雪,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坐!”
許有才表現的很熱情,說着就讓開了路,好像根本沒有發現站在趙羽雪身邊的同事。
他之所以對趙羽雪表現的這麼熱情,那是因爲他一直在追求趙羽雪。不過趙雪月並不喜歡他,相反還有點討厭他,因爲在趙羽雪的眼裡,他就是那種阿諛奉承的人。
趙羽雪也曾親口告訴他,讓他不要再有這個歪心思,但他不僅沒有放棄,而且還加大了追求力度。因爲他看中的不僅僅是趙羽雪的相貌,還有趙羽雪的身份。
趙羽雪不僅是市局警務督察處的督察,還是市公安局副局長趙天陽的女兒。有了這兩個背景,誰要是娶了她做老婆,日後自然是平步青雲。
對待許有才的熱情招呼,趙羽雪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厭惡之色。儘管她不想對許有才敬禮,可因爲督察的行爲規範,她還是不情願的對許有才敬了個禮。
“許隊長,我們路徑這裡就順便進來看看,卻意外的接到了別人的投訴,所以我們就來和你瞭解一下,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雖然此刻是在工作,不允許參雜絲毫的個人情感,可趙羽雪在說完後,還是忍不住對許有才翻了個白眼。
聽到這話,許有才滿臉的媚笑瞬間就消失無蹤,且嘴角還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
他料定趙羽雪是見到了王宇的那些同事,而且還敢肯定趙羽雪口中的投訴,指的是他不讓王宇的同事和王宇見面。
雖然說這個事情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幾句話就可以擺平,可問題是這背後還隱藏了一個很大的秘密,這個事情要是被督察知道了,許有才也就完蛋了。
督察,俗稱管警察的警察,也是黑警察的剋星。他們的工作職責就是專門去找警察的麻煩,而且他們手中的權利還很大。小到警察的着裝規範,大到警察的違法亂紀,只要他們想管就都能管得着,而且還不能不聽,要不然就等着戴上阻礙督察行使職權的帽子吧!
所以說,警察最怕遇見的人就是督察,最討厭的人也是督察,最敬畏的人也是督察。
許有才也不例外,而且在目前的這種狀況下,他就更加害怕見到督察。
所以,許有才此刻正在暗暗思考着,要以一個什麼樣的說法才能把趙羽雪給忽悠過去,讓趙羽雪不要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要不然他就麻煩了。
細想了片刻後,許有才終於有了對策,之前消失的媚笑,再度回到了他的臉上。
“哎呀!瞭解情況也沒必要搞的這麼嚴肅嘛!憑我們之間的關係,走過場的那些東西就免了。來來來,我們進去邊喝茶邊說。”
許有才說着就伸手拉住了趙羽雪的胳膊,想把她拉進辦公室,可趙羽雪卻一揮手掙脫了他的拉扯。
“許有才,請你放尊重點!就憑你剛纔這個舉動,我就可以給你上報一個行爲不檢!另外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和你之間根本就沒什麼關係。如果非要有,那也是同事關係!”
趙羽雪柳眉倒豎,對着許有才就厲聲呵斥起來。
聞言,徐有才尷尬的笑了笑,悻悻地把手縮了回去,說道:“好吧!不知道別人投訴我什麼?”
“有人投訴你不分青紅皁白,隨隨便便就把人給帶進了刑警隊,並且不向嫌疑人的親屬說明情況。另外,你還有故意控制嫌疑人,不讓他和親屬見面的嫌疑。”
事實上,並沒有人向趙羽雪投訴。她這樣說的原因,無非是將自己的個人情感給參雜了進去,因爲她對許有才有看法。另外,她也有着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