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麪條後,林夕將碗筷洗涮乾淨,拿起小包正準備去上班的時候,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王宇去酒店取行李,而自己又沒給他門鑰匙,如果自己就這麼走了,他回來的時候該怎麼進門?
“哎呀!”
林夕拍了拍腦袋,嘟着嘴將手中的包丟到了沙發上,緊跟着把人也丟到了沙發上。
歪在沙發上想了半天,林夕最終從包裡掏出了手機,撥了個電話去公司,以身體不舒服的理由,和領導請了個假。
做好着一些,林夕就打開了電視,一邊看着電視,一點等着王宇回來。
。。
出了陽光小區,王宇打了輛的士向天豪大酒店進發。
不多時,酒店便已遙遙在望,可司機卻忽然把車停了下來。王宇疑惑的對外看了看,只見車前排起了長龍,不用說也知道是堵車了。
“算了,我就在這裡下吧,我懶得等。”王宇說完遞給司機一張百元大鈔,接過找零後就下了車。
沿着馬路一直向前走,大概走了五六分鐘,前面亂哄哄的圍着一羣人。王宇對着人羣看了看,隱約中還可以聽到叫罵聲,於是便走了過去。
撥開人羣,王宇走進去看了一眼,頓時心裡一驚,只見陳成滿臉是血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四個年輕男子正對他拳打腳踢。
“住手!”
王宇大喝一聲,立刻衝了過去。陳成和他從小在一起長大,親如兄弟,也是他目前唯一的親人。陳成出了事情,他不會不管。
這聲大喝立刻震住了四個男子,四個男子停下了對陳成的毆打,轉頭看着迎面而來的王宇。
“陳成!怎麼回事?”
待到近前,王宇並未去看那四個男子,而是彎腰把陳成扶了起來,並把陳成給護在了身後。
“小宇!”
忽然出現的王宇,先是讓陳成感到了一陣喜悅,不過隨即就感到了擔心。
王宇的性格他十分清楚,這要是讓王宇知道了原因,王宇肯定會爲了他和這四人幹起來。王宇能不能幹的過這四人暫時不說,萬一王宇爲了他而再次惹上麻煩怎麼辦?
八年前,王宇爲了他而捅傷了一人,造成兄弟之間八年未見。時隔八年,他是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次上演。
“小宇,這不關你的事,你快走!”
打定主意的陳成,說着就把王宇向外推。
“走?往哪走?既然來了,就別那麼快走。”
這時,一個耳朵上打着耳釘的小青年站了出來,擋在了王宇和陳成的面前。
王宇看着這個小青年挑了挑眉,隨後又將目光對準了陳成,低聲說道:“陳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兄弟?”
聽到這話,陳成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看着王宇堅定的說道:“你當然是我的兄弟,可是不是兄弟和這事沒有一點關係。小宇,聽我的話,這事你別管,因爲都是我的錯。”
說罷,陳成咬了咬牙,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碎的散鈔,對着那個耳釘遞了過去,說道:“兄弟,我和你道歉,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錢,你全拿去吧!”
陳成說完後就低下了頭,垂在身體一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且微微顫抖着。
耳釘對着陳成手中那把零碎的散鈔看了一眼,隨後發出一聲嗤笑,“就這麼一點?你把我們當要飯的呢?你以爲這點錢就打發我們了?”雖然嘴裡這樣說,可耳釘還是對那把散鈔伸出了手。
不過,就在他剛剛伸出手的時候,陳成的胳膊卻被王宇給拽了回去。
“說說,怎麼回事?”
看着耳釘,王宇眯了眯眼睛,口氣雖然平淡,可眼裡已經有了一絲殺意。
陳成的表現,王宇是全部看在眼底。憑着對陳成的瞭解,王宇相信陳成的心裡一定是有着莫大的委屈,說的話也都是言不由衷,他之所以這樣說,可能是害怕自己爲了他而再次惹上麻煩。
所以,王宇敢斷定陳成是受害者,現在問耳釘,無非也就是想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耳釘看着王宇挑了挑眉,很顯然,王宇剛纔拽回陳成手臂的那個動作,讓他感到十分的不爽。
“他撞了我的車,卻不肯賠錢,就這麼簡單。”
“胡說!明明就是你們撞了人家的車!”
人羣中不知是誰忽然小聲嘀咕了一句,推翻了耳釘的說辭。
“MD!誰TM活的不耐煩了?有本事站出來說!”耳釘眉頭一皺,立刻向圍觀的人羣投去兇狠的眼神。
聽到這句話,王宇就什麼都清楚了。是非自有曲折,公道自在人心,圍觀的人雖然不敢站出來幫助陳成,但他們肯定是不會說假話的。
眼中寒光一閃,王宇就欲動手,不過想到此刻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而且爲了避免陳成爲自己擔心,便硬是把滿腔的怒火給壓了下來,對着耳釘擠出了一絲笑意。
“你說,要賠多少纔算完事?”看着耳釘,王宇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耳釘看着王宇楞住了。他本以爲王宇聽到圍觀者的那句話後,會和自己好好理論一番,卻沒想到王宇是隻字不提,上來直接就問要賠多少錢。
楞了兩三秒之後,耳釘好像忽然明白了過來。感情這小子是個窩囊廢,見自己人多怕捱揍,所以就打算花錢消災。
“五千,少一分也不行!”對着王宇,耳釘就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好!”王宇笑了笑,從口袋裡取出一疊鈔票,數了二十張遞給陳成,並說道:“你去醫院看一下,完了後到我住的酒店等我,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不!我.”
“別廢話!拿着快去!”
陳成本欲推遲,可看到王宇的臉色變得不善後,只得把錢收了下來,扭頭看着耳釘咬了咬牙,隨後上了他的那輛出租車,駕車向醫院駛去。
等陳成的車完全消失在車流中,王宇這才數了五十張百元大鈔遞給了耳釘。
耳釘伸手接過錢,用手指在嘴裡沾了一點口水,把錢又數了一遍,確認是五千後,用手拍了拍王宇的臉龐,笑着說道:“還是你識相,他要像你一樣,也不用捱揍了。”說罷,帶着自己的三個同夥鑽進了一輛雷克薩斯。
看到這樣的結果,圍觀的人均紛紛搖頭嘆息。本以爲來的這個小夥子會爲自己的出租車司機兄弟討個公道,卻沒料到這個小夥子是個軟蛋,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人羣四散開來,雷克薩斯這時也發動着離去。看着雷克薩斯,王宇眼中寒光一閃,攔了輛的士跟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雷克薩斯在一個住宅小區內停了下來。四人下車後,徑直走進了一個樓道。
王宇微微一笑,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尾隨着幾人上了樓。
四人一直上到五樓,其中一人伸手敲了敲門。片刻後,一個女人打開門,探頭探腦的向外看了一眼,然後放了幾人進去。
就在門即將要關上的那一剎,王宇突然閃身出現,猛然一腳將門給踹開,關門的女人頓時被門給擊倒在地,兩道紅龍立刻從她的鼻孔傾瀉而下。
“怎麼?哥幾個就住這裡?”進屋後,王宇淡淡的說道。
幾個人愣了愣神,不知道這貨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過也不能怪他們毫無察覺,王宇的跟蹤術連專業的人士就發現不了,又何況是眼前這幾個臭芝麻爛西瓜。
“是你!”耳釘看着王宇,驚訝的張大的嘴巴。
“不錯!正是我。想必你們的日子並不好過,所以才跑到街上玩起了敲詐的遊戲,所以我特意來慰問慰問你們。”
王宇邊說邊對着屋內看了看,卻發現屋內還坐着幾個女人,正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這些女人衣着暴露,臉上的狀畫的很濃,一看就知道是從事皮肉生意的。
幾人聞言一驚,知道是來者不善,互相遞了個眼神後就把王宇給圍在了中間,並從口袋裡掏出了匕首,滿臉戒備的看着王宇。
王宇看着他們鄙夷一笑,說道:“怎麼?就打算用這些玩具來對付我?我給你們一點時間,去找點靠譜的武器。”
習慣用匕首的人,都是貼身近戰的好手,但眼前這幾人不是,匕首抓在他們手上只是用來嚇唬人的玩具。不過就算他們有點本事,在世界頂尖殺手魅影的面前,他們只有找虐的份。
“MD!這小子怎麼跟過來的?挺囂張的啊!”
“啪!”
耳釘話音剛落,就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其他幾個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着倒在地下的耳釘直眨巴眼睛,好像是在問:“你個龜兒子,忽然趴地上去幹嘛?”
耳釘揉了揉小腹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除了一片痛苦之色以外還滿帶疑惑,看了看幾個同夥後大聲問道:“MD!你們誰踹的?”
幾人大眼瞪小眼,隨即把目光一致對準了王宇。他們都沒踹,除了王宇這個牲口以外還能有誰?只是他是怎麼做到的,幾人找不到答案。
王宇摸出香菸點燃,深吸一口後再緩緩吐了幾個眼圈,隨後一腳把門踹關上。
“打了我的兄弟,摸了我的臉,又敲詐了我五千,這醫療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加在一起你們給個五六萬就可以了,有沒有問題?”王宇看着他們戲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