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曾毅結束了一晚的工作,載着丁倩一路急速行駛,丁倩把臉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感受着他的溫度。
現在她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不僅愛上了曾毅,而且還愛的死去活來。因爲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言語、每一個眼神都能左右自己的心情,這種感覺真好,但是也很折磨人。
前方是一個紅綠燈,停車等紅綠燈的瞬間曾毅藉助摩托車的反光鏡看了一眼身後,這是他的習慣。身爲一個行走於黑暗中的殺手必須隨時隨地的保持警覺,要不然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死亡。
一輛車牌爲X3088的SUV停在身後,曾毅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他很喜歡這款車型,也曾想買一輛,但考慮到自己的職業關係,最終放棄了買車的打算,比起小車來,摩托車更適合自己,比起SUV來,摩托車顯然更適合在城市的小巷裡穿梭。
綠燈亮了,曾毅一加油門摩托車快速前行,行進了一段時間後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那輛車牌爲X3088的SUV一直緊跟在自己身後,曾毅腦袋立刻作出了判斷,難道自己被跟蹤了?
又行進了一段,SUV依然緊緊跟着摩托車,看到這個情景曾毅知道自己確實被跟蹤了。
“丁倩,我們被跟蹤了!”
“嗯!我早知道了!”
丁倩雖然已經陷入情海,但畢竟還是個特工。特工在任何情況下都會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對着身邊的一切事物都有着敏感的直覺,丁倩也不例外。
“既然早知道了爲什麼不和我說?”曾毅在心中嘟囔了一句。
其實不是丁倩不對他說,而是她認爲曾毅早已經知道了。陷入情海的女孩往往把對方當成了心目中的神,近乎於盲目的崇拜,認爲他們無所不能,但男人也是人,也只是肉眼凡胎,也有他們辦不到的事情。
這種思想不知道害了多少無辜的男人,當甜蜜的戀愛期過去以後,如果男人沒能實現女孩心目中的願望時,便會被冠上了廢物的稱呼。
摩托車一路前行,最終在一個黑暗的巷子邊停了下來。之所以選擇在這裡停下來,曾毅是有自己的用意,這個地方黑燈瞎火,正好可以殺人越貨。
下車以後,曾毅靠在車上抽着煙,而丁倩則站在他身邊靜靜看着他。被跟蹤了又何妨?只要有曾毅在,什麼都不怕。
“你覺得是什麼人在跟蹤我們?”丁倩出言詢問。
“這還用說?肯定是剛纔看上你的那個富家公子啊!”
曾毅敢如此肯定是有自己的根據,自己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很小心,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所以可以排除警方跟蹤的可能性,就算真的是警方查到了自己,也是直接上門抓人,不可能暗地跟蹤自己;第二自己平常沒有得罪過人,所有不存在有人跟蹤報復,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鄒遠,剛纔在酒吧調戲丁倩不成然後又被自己出言羞辱,心中不服所以想尋機報復。
而事實正如曾毅預料的一樣,鄒遠調戲丁倩不成後又被曾毅出言羞辱,感覺心中惡氣難消,於是讓隨從去通知道上認識的兄弟,自己則帶領兩個保鏢緊緊盯着曾毅,之後又一路驅車尾隨。
等一支菸快抽完的時候,那輛SUV纔出現在曾毅的眼前,不過這次不是一輛車,後面還跟了兩輛麪包車。
曾毅扔掉菸頭搖搖頭,一幫酒囊飯袋還學別人玩跟蹤?要不是我故意帶你們玩早就把你們甩多遠了。
當鄒遠驅車趕到時看到曾毅和丁倩在等待着自己,心中不由一驚,心想難道他早就發現了我們的跟蹤?把我們引到這裡來也是他故意爲之?他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埋伏等我們往裡面鑽?
鄒遠睜大一雙眼睛隔着車窗向外看去,可卻沒有看見有什麼埋伏,但自己又不敢就這樣下車,於是就坐在車裡就這麼看着曾毅。
許久,車裡的人還沒下來,這讓曾毅有點泄氣,原本還以爲對方會來幾個厲害的角色,可沒曾想對方連下車的勇氣都沒有,索性不再等對方下車,直接向前迎了上去。
“既然來了,就不妨下車見見,各位如此辛苦,倒讓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在想是不是該請大家去吃一頓?”
曾毅衝着面前的三輛車大聲的說着,說完還用手敲了敲腦門,彷彿正在思考要不要請對方去吃頓大餐的問題。身後的丁倩見他這般搞怪,抿嘴一笑索性把雙手抱於胸前,準備欣賞一出好戲。
車內的鄒遠見他主動叫將立刻怒從心起,仔細打量了一下週圍環境確信只有曾毅和丁倩兩個人後,才慢慢的和兩個保鏢從車裡鑽了出來,身後兩輛麪包車裡的人一見鄒遠下車,立馬嘩的一聲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十幾個手持片刀和鋼管的大漢,身上雕龍刻鳳,看摸樣都是些在道上混的人。
“果然是他!”當丁倩看清尾隨而來的人正人曾毅口中說的鄒遠時,不由讚歎起曾毅的先知先覺。
“小白臉,把你身後的那個女人交給我,我可以保證讓你安然離去,否則……哼哼!”
鄒遠此時說話底氣十足,已經沒有了在夜總會被丁倩的殺氣所嚇到的摸樣,自己這邊有十幾個人而且全部帶了傢伙,而對方只有兩個人還有一個是女的,他相信只要自己一聲令下,曾毅將變成一具沒有呼吸的屍體,而丁倩則會躺倒在自己的身下,自己在她身上縱意馳騁。
“否則怎樣?”
話音未落,鄒遠身邊的兩個保鏢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曾毅就出現在鄒遠的面前,一把閃着銀光的匕首正抵在鄒遠的大動脈上,兩個保鏢在心底暗歎一聲,好快的身手!
於此同時,他們也發現了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對方跟自己根本不是一個等級,如果對方想要自己的性命,可以在瞬間擊殺自己。
兩個保鏢相對一眼後轉身離去,沒必要爲了錢而送了自己的性命,錢沒了可以再找,但如果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有個保鏢離去的瞬間甚至還想起了一句經典名言,都是一樣吃大米飯長大的,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道上混的還終究講點義氣,沒有像兩個保鏢那樣扔下自己的主子逃跑,見到鄒遠被曾毅所致,立刻揮舞着手中的片刀和鋼管衝上來想解救鄒遠。鄒遠剛想出聲喝止卻被曾毅一拳打暈過去倒向地面。
“來的正好!”
曾毅大喝一聲衝進人羣,隨即片刀和鋼管落地的聲音不絕於耳。片刻之間,原本生龍活虎的十幾個大漢此刻已然躺倒在地不斷呻吟。
曾毅跳出戰鬥圈拍了拍手,看了一樣躺在地下的大漢們深吁了一口氣。
他已經很就沒有這麼暢快淋漓的打上一場了,執行任務時都會選擇一擊必殺,不給目標任何的反抗機會,自己都快差不多麼把以前學的散打擒拿忘記了,今天這一場讓他多少找回了點感覺。今天他並沒有出殺招,只是讓他們手臂或者身體的某個關節處脫臼而已,畢竟他們沒有太大的罪行,曾毅也不是那種嗜殺的人,他殺的人都是罪行累累之人。
整個過程不超過五分鐘,而在這五分鐘內丁倩一直靠在摩托車上袖手旁觀,絲毫沒有上去援手的跡象,因爲她相信憑曾毅的身手就算再來十個他也能輕鬆解決,不過這還是出於對曾毅盲目的崇拜。
事實是如果真的再來十個,曾毅的確也能勝利,不過他不會贏的如此輕鬆,也不能保證他不會下殺手,畢竟很久沒有經歷過羣毆的事情了。
向着丁倩招了招手,丁倩款款走了過來。
“這個怎麼處理?”曾毅指着暈倒在地的鄒遠問道。
“隨便你,你想怎麼處理都可以!”此時的丁倩已經完全沒有的平日的果敢,全然一副小女子姿態,因爲她感覺在曾毅面前,自己沒有必要去考慮一些複雜的東西,盡情享受被關愛的感覺不是更好嗎?
曾毅見她把這個難題交給了自己,不由感到有些爲難。處罰鄒遠是必須的,要不然就對不起他對自己的一番“盛情”,要讓他知道這個世界只有他爹媽慣他,可如果他只是一個紈絝子弟處罰太重也不好,所以他要先弄清鄒遠的身份後再決定處罰的力度。
“知道他是什麼人嗎?”曾毅問道。
丁倩蹙着秀眉在記憶裡搜尋了一會說道:“聽他的隨從說,他好像是市委書記鄒強的兒子。”
“這就好辦了!當官的兒子敢這麼飛揚跋扈,他爹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
得知鄒遠的身份後,曾毅無意間說了一句粗話,惹得丁倩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曾毅只得以呵呵乾笑了兩聲來掩蓋自己的尷尬。
“你先走,接下來的場面女人不宜,我要讓他以後不能再騷擾女人。”
曾毅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丁倩微微一楞但隨即明白過來,一張俏臉微紅呸了一口曾毅後轉身向外走去,剛走兩步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接着又沒了動靜,感情鄒遠在昏迷中被痛醒後又痛的昏死過去了。
曾毅騎着車趕到丁倩的身邊停下,丁倩上車後摩托一路狂飆回到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