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海清市(前文青海市,由於此名爲真實存,所以後面全部改爲海清,再次聲明,此城市爲東北境內的虛構城市。)
呂東衛合上手機,心裡鬆了口氣,隨即臉上露出笑意,陸長歌所做的遠超他的期望,不過,他的眼中始終帶着一抹揮之不去的震撼之色。
長歌,這纔是你真正的實力嗎?
呂東衛發誓,他永遠都忘不掉陸長歌一腿將三個強悍的中忍攪成碎肉的畫面。
“謝謝你,長歌。”
呂東衛走到窗前對着世界各地相同的天空真摯一笑,對於自己能夠與陸長歌真心結交感到慶幸不已
。
就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呂東衛微微皺眉,不過當他的目光看到發短信的人時就立刻變亮。
來了,呂老爺子的評語來了!
父親果然是關注着這一場大戰啊……
呂東衛點點頭,有些緊張的打開信息,連呼吸都變得緩慢起來,下一刻,當他看到信息的內容,眼睛猛的一亮,璀璨無比,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短信的內容很短,只有八個字“幹得不錯,用心結交。”
……
成都,曲若雲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眼角隱隱還帶着淚溼,氣惱的丟下手機,似嗔似怒的跺腳道“該死的教官,總是喜歡危急的關頭纔出現,上次也是。早一點出來你會……會掉一塊肉嗎?”
原本她是想說“你會死嗎?”但是這個死字到了嘴邊卻被她硬生生的嚥了下去,不知爲什麼,她很不願意將這個字與教官聯繫起來。
她身旁的年輕軍人們見到這一幕沒有取笑而是露出真摯樸實的笑容。
……
香港,蕭家別墅。
黑漆漆的房間中空無一人,蕭綵衣披着單衣,走下樓梯,看到把守那的權叔,以她的心性也不由露出了傲然之色,俯視般的看向權叔,這個從開始就反對她與陸長歌一起的人。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教官勝了,勝得漂亮,勝得沒有一絲僥倖,你現還認爲他配不上我嗎?”
聽到這話,權叔微微一笑“此人的身手的確了得,連老爺都震驚了片刻,不過還是那句話,武者不過是莽夫,權勢纔是重要的,只要有權有錢,多少高手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黑道拼殺而已,看不出什麼,蕭家資產近百億,隨手一揮,用鈔票都可以砸死區區陸長歌。”
“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綵衣瞬間就聽出弦外之音,皺起眉頭,美眸之中帶着警惕之色
。
“這是老爺的意思。”
權叔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便再沒有說話,其實陸長歌的身手已經把他甚至蕭成都狠狠震撼了一次,不過越是這樣,蕭成就越想要除掉陸長歌。
因爲一些原因他非常不喜歡陸長歌,加不想蕭綵衣與陸長歌一起,所以,他已經坐不住了……
“路遙知馬力,既然歷史讓蕭家滅亡過一次,就不乎再滅亡一次……”
蕭綵衣搖搖頭,輕輕一嘆,用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後便回到房間。
……
海清市,市商界龍頭張文斌的書房之中,他的妻子端着茶水慢慢走進來“文斌,你怎麼還沒睡?你可沒有晚睡的習慣。”
張文斌對着妻子笑了笑,而後將緊緊握了整夜的手機扔到桌上,同時終於鬆了口氣,因爲就剛剛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夜都等待的消息。
“小華,市委的指示已經下來了。”
“什麼?什麼指示會這半夜三經的時候傳達下來?”
他的妻子一驚,張文斌搖搖頭,目光眺向寧靜的夜空“不是程序傳達,是私人關係,市委辦公室主任只跟我說了一句,呂東衛剛剛就告誡他,今後呂系官員見陸長歌如見呂東衛……”
“這……”
少婦震驚的睜大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小華,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此行教官不負重望啊……”張文斌感慨了一句而後臉色變得鄭重“從今往後只要我們能幫上教官的事情必須要全力相助,我的計劃要改變一下,本來是借幫助他示好呂東衛,但現需要改變,恩,他缺錢就給他錢,缺人就幫他招集人,缺什麼就給什麼,必須要交好此人!”
“我們想要走出海清,站華夏的大商界中,僅憑我們,這一輩子是很難成功的,但教官卻很可能帶着我們成功……”
“文斌,爲何你這麼看重陸長歌,就算他這次成功了,也並不能說明他潛力無窮
。”
美婦皺了皺眉頭,她是銀行經理,對於錢財分外敏感,讓她全力幫助一個不算熟悉的年輕人,她多少感到些不適。
“小華,如果我看錯了,我們多損失些錢財,可如果我看對了,我們卻沒有去把握這個機會,我們失去的就是至少三代的昌盛!”
張文斌站了起來,鄭重看着妻子“你若問我爲何如此看重教官,我只能告訴你,因爲他是一個善於給人驚喜,創造奇蹟的年輕人……”
…………
清晨的陽光溫暖而柔和,昨夜的腥風血雨已然被徹夜的涼風追入時間的河流。沒有人會想到昨夜還與大阪巨大勢力秋田組拼的你死我活的四個華夏小子會出現門庭若市的大阪大學。
涼風習習,學院開滿了鮮花的綠草地上,四個不知死活的華夏小子圍着一棵並不高卻青翠的小樹席地而坐。
陸長歌仰望着空中流動的白雲,腦中全是自己的女人,彷彿那一朵朵無形的雲彩不停變換,薔薇,於嬌嬌,蕭綵衣,還有姐姐陸惜柔,甚至還有很久不見了的大喬小喬,也不知道這一對絕色的雙胞胎丫頭去了哪裡,很久沒去爺們酒吧了。
孟仇江緊挨着陸長歌,偶爾偷瞥上一眼,顯然不知道仍然身負重傷的他們爲何要出現這裡,不過這個念頭隨着大方的日本少女學生們抱着書本,穿着短裙絲襪草坪上散步立刻消失,似乎連傷口都不是那麼痛了。
教官,果然非常人也,用這種方法來治傷真是古今第一人啊!不過,也的確有用。孟仇江點點頭,一副飢渴的樣子,目光赤裸裸的入侵來往姑娘們的裙底。
“真是個美好的天氣啊……”
司空撕空雙臂抱着頭依靠樹上,微微睜開眼睛,享受着陽光與難得的寧靜氣息,但是他的目光總是會不經意的瞄向左春秋。
他很好奇,爲何這個一直笑的青年自從進入大阪大學笑容就開始減少,多的是叼着根嫩草發呆呢?
良久之後,當學院的上課鈴聲響起,帶走了大半草坪上散步的學生,左春秋的目光始終怔怔的盯着不遠處坐一塊頑石上的一對情侶,這對情侶感情很好,男生溫柔的抱着女生,女生拿着一塊餅乾男生面前頑皮的搖晃,就是不讓男生咬到,嘻嘻哈哈的聲音使得這片草地都充滿了溫
。
陸長歌與司空撕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左春秋的異常,他們會出現這裡也是因爲左春秋,對於這個笑容裡隱藏了滄桑與故事的同伴他們好奇,多的卻是耐心,左春秋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時間總是人們不經意間快速流逝,日出日落,一天又一天,天色都會變哪來的那麼多滄海桑田。
當夕陽照耀着大地,草地上打情罵俏的情侶逐漸多起來的時候,左春秋咬牙站了起來,眼神說不出的滄桑,罕見的忘記了笑,小心翼翼的從懷裡取出一個本子,放小樹下,而後輕輕一笑,閉着雙眼如回味般的邊走邊說“這部每次我想看你卻不許我看的日記,我還給你了。”
左春秋的笑容充滿了苦澀,聲音低沉、沙啞,甚至帶着絲絲哽咽。
“左春秋……”
陸長歌輕輕一嘆,走到他身邊,扶住這個消瘦而倔強的身影,支撐着左春秋不顧傷勢不顧危險出現大阪大學的理由是這一本日記,還是一個沒有等到的夢中人?
連孟仇江這個大老粗都看出了貓膩,聰明的閉上嘴巴,靜靜看着左春秋。
左春秋搖搖頭,不讓陸長歌扶他,閉上的眼睛不曾睜開,似乎怕有人將他從夢中喊醒。
“鍾見雪大的夢想……”
忽然,左春秋苦澀的聲音輕輕響起,似敘述,似悲吟,一股股壓抑的悲傷隨着他的聲音絲絲滲入三人的心間。
“如果有一天我會失去記憶,一定要記住左春秋……”
“偷走左春秋的劍,這傢伙愛劍比愛我還要多……”
“要趕走左春秋身邊的所有女生,如果他不會生氣的話……”
……
“讓左春秋那傢伙去拼命賺錢,以後我們要世界上大漂亮的教堂結婚……”
“小左今天又幫我教訓了幾個可惡的學長,小左帥了
!”
“見雪,你要努力!你要好好學習,這樣才能繼承事業,之後爸爸媽媽就找不出反對你們的理由了!”
……
“爲什麼?爸爸媽媽爲什麼還要反對我們?”
“小左,明天就是我們準備私奔的日子了……好興奮,好緊張啊……”
“左春秋……爲什麼?你爲什麼沒來??我恨你……我恨你!!”
“去日本了,左春秋,如果你看到這本日記,來大阪大學找我,青草地上,我……等你。”
左春秋滿目憂鬱,入魔般的喃喃自語,聲音悲切,說着一句句莫名其妙他卻爛熟於心的話語,沉痛的聲音讓人心中酸楚,一行清淚從其眼角滑落,腳步蹣跚的圍繞着草地緩慢走着。
“是那日記。”
司空撕空一指樹下的本子,嘆息着道。
“讓他去吧。”
陸長歌呼了口氣,心中的情感一陣悸動,這就是左春秋許多故事中的一個嗎?青澀的初戀,青澀的回憶,隨着不斷追逐夢想的腳步,青澀終究還是青澀,而回憶卻往往會被時間吞噬。
時間慢慢流淌,陸長歌三人坐樹下,而左春秋的身影已經不知走到哪裡。
然而,就三人沉默不語,沉浸自己的青澀時光中時,草地的遠端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少女叫聲“左春秋!你要幹什麼??放開俊井君!拿開你那骯髒只懂得握劍的手!我們已經完了,徹底完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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