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看了他一眼:“我爲什麼要你抱?提前住進醫院,躺在病牀上不香嗎?”
墨肆年聽到白錦瑟俏皮的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聲音帶着笑意:“那你總要下牀吧,我可以抱你的!”
白錦瑟眸子閃了閃:“你什麼時候還有這種執念了?”
墨肆年凝視着白錦瑟:“有嗎?”
白錦瑟挑眉反問:“沒有嘛?”
墨肆年輕笑了一聲:“嗯,你說的對,有!今天回來,聽到趙炎說你在股東大會上做的事情,就想抱你了,只不過……我現在也只能坐在輪椅上抱抱你!”
墨肆年說着,眼底帶着一絲灼.熱的光:“寶寶,你知道嗎?我中午在書房看你昨天股東大會的視頻了,真的很耀眼,讓我……移不開眼!”
墨肆年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心跳的有多快。
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白錦瑟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她一手建立了思弦珠寶,創立了多家分工作室,跟各大珠寶公司合作,這一切靠不都是靠着思弦的名氣,更重要的是跟白錦瑟的管理能力密不可分。
這樣耀眼又優秀的人,是他的老婆,他真的慶幸到了極點,三生有幸,才能讓他遇見一個白錦瑟。
在他出事的時候,守護着他的所有,堅信的等待他回來。
白錦瑟被墨肆年說的臉蛋有些發紅,她忍不住伸手去推墨肆年的臉:“別這麼看我!”
墨肆年輕笑:“怎麼?害羞了?”
白錦瑟紅着臉嘴硬:“鬼才害羞了呢!”
墨肆年忍不住低笑出聲:“嗯,你沒害羞,你只是不想看我,只是覺得車裡太熱了,對不對?”
白錦瑟臉更紅了:“你還是閉嘴吧!”
墨肆年臉上的笑意不減,他不僅沒有閉嘴,反而伸手將白錦瑟緊抱住:“寶寶,昨晚我想了你一晚上,你知道嗎?我擔心你處理不好公司的事情,又害怕墨方池他們爲難你,我想回家找你,腿又不能走路,連走出應笑笑家五峰山的那個四合院都走不到,我還是第一次感覺自己這麼無能狼狽!”
白錦瑟聽到他說這話,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伸手回抱着墨肆年:“別說了,都過去了,反正……公司的事情,對我來說,也不難,而你也不是無能狼狽,你只是受傷了,你是人,有血有肉的人,受傷了自然行動不便,這很正常,不要這樣想!”
白錦瑟說着,伸手摸了摸墨肆年的臉,抿脣道:“我也知道,你肯定會回來的,我一直都在等你!”
墨肆年閉着眼睛,嘆了口氣,抱着白錦瑟的手更用力了。
他親了親白錦瑟的額頭,聲音低低的:“我知道!!寶寶,你放心,以後我肯定不會再讓自己發生這種意外,讓你擔心,留你一個人面對這樣的事情了!”
白錦瑟把臉埋在墨肆年懷裡,悶悶的“嗯”了一聲。
這會那些難受的情緒,好像後知後覺的跑出來了,之前墨肆年沒回來的時候,她根本不敢讓自己倒下,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保不住墨肆年留下的東西,甚至……沒有資本和能力在這裡等墨肆年回來。
好在……墨肆年回來了,她再也不用害怕了!
兩個人抱了一會,墨肆年突然感覺到白錦瑟的肚子動了動,好像是肚子裡的寶寶在動。
他眸子閃了閃,低頭看白錦瑟:“寶寶,是不是孩子在動?”
白錦瑟笑着點了點頭:“嗯,剛纔他們動了!”
墨肆年看着白錦瑟,想到她還是孕婦,情緒太容易被影響了,他便沒有再提自己失蹤的事情,而是換了個話題:“寶寶,沈町然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沈町然的事情,墨肆年也知道了。
本來,沈町然失憶了,如果她安安分分的待在蘭城,開個小花店,過自己的日子,也未嘗不可。
可是,她卻因爲失憶了,越發好奇自己的過去,想盡辦法調查銘城的事情,結果,最後卻把楚修辭招惹過來,最終鬧成這個局面,還因此連累到了他和白錦瑟。
這倆人也是冤孽,楚修辭死不放手,至於沈町然……沒人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但是,這次的事情,墨肆年的確是生氣了。
如果楚修辭是無意連累他,他還能原諒,可是,楚修辭是爲了沈町然,故意發瘋跟墨鍾賢合作,想要綁架他,這種事情,他無法容忍!
在收拾楚修辭之前,墨肆年想問問白錦瑟現在對沈町然的意見。
白錦瑟聽到墨肆年的話,臉冷了幾分:“我之前是介於同情和愧疚幫她的,但是,這次的事情之後,也算是徹底跟她兩清了,從此以後,她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白錦瑟本來想着,沈町然失憶了也好,忘記了過去的那些仇恨和矛盾,從此重新生活。
可是,白錦瑟這樣想,沈町然卻不這樣想,她既然泥足深陷在仇恨中,不願意走出來,誰又能幫她呢?
墨肆年眸子閃了閃,伸手握着她的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樣也好,人還是得自救,沒人能救誰一輩子,這都是沈町然自己的選擇!”
白錦瑟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墨肆年跟白錦瑟說:“我想去警局見見墨方池,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白錦瑟知道,墨肆年對於墨方池害死墨方城的事情,肯定耿耿於懷,心裡不怎麼好受。
只不過,墨肆年向來是不願意把這些情緒泄露出來的,她抿了抿脣:“我跟你一起去!”
墨肆年發消息讓趙炎過來,開車去警局。
到了警局,墨肆年被白錦瑟推着,去跟墨方池見面。
兩個人隔着玻璃,拿起電話。
墨方池神情冷淡:“我都被你老婆送到這裡了?你還來見我做什麼?”
墨肆年面無表情:“我來見你,只是想問一句,爲什麼害死我外公,就因爲一個墨氏集團?”
墨方池聽到這話,嘲弄的看了墨肆年一眼:“就這個還不夠嗎?你知道墨氏集團關係着墨家多少人的利益嗎?你明明留着秦家的血脈,可是,就因爲你是墨素素的獨生女,你外公就把公司給你了,你說,我怎麼能甘心?”
墨肆年眸色陰沉:“你覺得,我外公讓我管理公司,只是因爲我媽是他的獨生女?”
“難道不是嗎?”墨方池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他說話也沒什麼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