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東宮已經樹倒猢猻散,你這個太子還能沉得住氣嗎?”
蘇漁收到了陸長琴發來的一條短信。
他收起手機。
恢復記憶的蘇漁已然想起陸長琴就是當初在李家村時,那個穿紅色高跟鞋,說什麼也要寄宿在李青苗家中的女人。
那天晚上,蘇漁和夏新川一行人喝的酩酊大醉。
後來李家和王家火勢沖天而起,陸長琴給他發微信說要他出來一下,說想要見他最後一面,現在蘇漁已經能夠想通當初陸長琴爲什麼會讓他出去,目的似乎就是爲了想要救他一命。
而現在蘇漁也能想到的另外一點,那就是陸長琴似乎早就知道王家和李家要起火。
而再結合起現在陸長琴已經明朗的身份的話,那麼就不難想到,陸長琴當初去李家村的目的,並不單純。
而那個殺掉王刑天父母的男人應該就是與陸長琴一夥的。
那麼。
真正害死李青苗爺爺奶奶,還有王刑天父母的真正元兇,也就是陸長琴無疑了,或者也可以說是玄武門。
陸長琴,你還真是藏的夠深,你的演技也夠逼真。
蘇漁自嘲一笑。
這麼簡單的事情,當初的自己竟然沒有發現。
幾天之前在大雨之中。當陸長琴逼問他爲什麼要利用自己的時候,蘇魚還爲利用他感到一點點愧疚。而現在這種愧疚已經風消雲散,現在的他也有一筆賬要去找陸長琴清算。
古風茶樓之上。
黎世民問蘇漁說道:“阿漁,這個女人說的不無道理,你的東宮如今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無論是東營忍者,或者李松濤,還有上官清風,都已經對你的東宮採取了措施,這種情況下的東宮無異於腹背受敵,你作爲太子,接下來準備怎麼做?我能幫上你什麼忙嗎?”
蘇漁搖搖頭,說道:“阿黎,你的身份太過敏感在這件事情上,你恐怕幫不了我什麼忙,而且我也不想讓你插手到這件錯綜複雜的事情之中,你放心吧,我自有對策,而且我的手中還有一張王牌。”
“王牌?那是什麼?”黎世民不解的問道。
“還記得前段時間我讓你準備一份資料給我嗎?就是關於西武集團的。”
黎世民點頭,問道:“難道你所說的這張王牌是和那個東瀛女人鈴木明熙有關係?”
“正解。”蘇漁打了個響指,然後說道,“既然東營西武集團可以賄賂得了上官清風和李松濤,那麼我們同樣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從東營西武集團下手,藉此來打進他們的內部,從內部破壞他們,如此以來的話,我們也可以做到知根知底。”
“看你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那麼那個女人應該也也已經在你掌握之中了吧?”黎世民說道。
“對。”蘇羽點點頭。
黎世民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後有些擔憂的說道:“西谷集團和東營忍者畢竟是蛇鼠一窩,你有沒有十足的把握?如果那個東營女人,只是假意幫你的話,你就不怕到時候他給你反戈一擊嗎?”
“這個問題我自然也考慮過,但是無需擔心,我自然有辦法設法鎮住她,我也會給他一個拒絕不了我的條件。”蘇漁說道。
“那就好,總之你還是要小心爲上,你要答應我,從現在開始,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都要有萬全的把握纔可以去實施,我真的不想你再出任何事情,如果你再出什麼意外的話,我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生活下去,因爲在等你的這段日子裡,我真的很痛苦也很絕望,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再體會第2次。”
“對不起,阿黎,從今以後我都再也不會離開你了。”蘇漁說道。
“嗯。”黎世民點點頭,又囑咐說道:“阿漁,如果你真的想從那個東營女人身上下手的話,那麼你一定要讓我幫你,因爲我和三生石珠寶集團平時打交道比較多,我也算了解他們一些內幕,雖然並不是很多,但我想也可以足夠幫助到你,對於李松濤和上官清風,雖然我打交道並不是很多,但是對那個沈漫琳,我相對還是比較瞭解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對三生石珠寶集團動手的話,我想可以從這個沈曼琳身上切入。”
“好。等我這幾天想想,等我想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之後,我會具體再和你商討一下,不過在這之前,阿離,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爲好,畢竟燕京城那邊的,你們離家還有趙家,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你的身上,不管你有什麼動作,那邊都會第一時間知道,根據我們現在的情況來看的話,萬一驚動燕京城那邊的話,我們很有可能就是腹背受敵了。”蘇漁說道。
“這些我知道。”黎世民說道。
說完之後,黎世民話音一轉,問道:“阿漁,你已經恢復記憶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宮徵羽?畢竟她自己一個人帶着孩子,他也已經等了你太久了……這兩年都沒有你的消息,我真的擔心她很有可能會堅持不下去。畢竟現在所有人都在說,你已經死了。她雖然不願意承認這個事情,但是我想她已經開始慢慢接受了。現在唯一能支撐她堅持下去的事情,就只有你和她的孩子了。”
“不管怎麼說,於情於理你都該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們,你和她的孩子名叫蘇珂,現在已經開始紀事了,我想讓你的孩子知道你還在人世,知道她還有一個爸爸,對她而言這是很有必要的。”
聽到自己的孩子,蘇漁面目柔和,說道:“暫時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們了吧,我尚在人世的消息,我母親知道,但是我母親她沒有告訴阿羽,原因很簡單,阿黎,你應該比我更瞭解阿羽,如果被他知道我還在人世的消息,他一定會在衝動之下做出不理智的選擇,到時不管是對我還是對她而言,或許都是毀滅性的。”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以宮紙羽她的性格,如果真的知道你還在人世的話,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來杭州市找你,在對待你的問題上,她是絕對可以不顧理智的。在這點上我不如她。”黎世民嘆道。
“不過,伯母和宮紙羽她們祖孫三人的處境,應該很危險,特別是王無雙離開了燕京城後,燕京那邊缺少了人照應他們。”黎世民說道。
“不是還有新川嗎?”蘇漁道。
黎世民道:“嗯,這兩年裡,新川他變得成熟,穩重了不少,做事不再像以前那麼衝動了,脾氣也沒有以前那麼爆了,畢竟宮紙羽是他姐,你又是他最好的兄弟,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他也是應該長大了……”
說着,黎世民突然想到些什麼,笑逐顏開道:“對了,你女兒阿珂還有另一個名字,是新川這個做舅舅的幫忙取的。”
蘇漁忍俊不禁道:“什麼名字?別看新川畢業於燕京大學,但是我可不相信這個傢伙能取出什麼好名字來。”
“那可不是哦。”黎世民說道:“新川曾經說過,如果你再也回不來的話,那麼就讓你的女兒跟他的姓,名叫夏雙魚。”
“夏雙魚?”蘇漁一時不解其中的意思。
卻聽黎世民解釋道:“蘇漁,宮徵羽。你們兩個人的名字,最後一個字的讀音都是yu,所以取名叫雙魚。”
聞言。
蘇漁豁然開朗,“新川這個傢伙……”
“怎麼樣,這個名字沒有讓你失望吧?另外,你知不知道,蘇珂這個名字是誰取的?”黎世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