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孟清泉準備給柳輕輕打電話。
還沒打通,身後伸出一隻手將她的手機奪走。
“這麼晚準備給誰打電話?”顧墨衍拿着她的手機揚揚道。
“顧墨衍把電話給我,快點!柳輕輕不見了!”
“?”顧墨衍看孟清泉神情如此嚴肅,有些疑惑。
孟清泉奪過手機,不管怎麼打,電話那頭都只是關機狀態。
“可能是手機沒電了,等會兒再打吧。”顧墨衍勸說道。
孟清泉緩緩搖頭,目光呆滯,“不可能,一定是出事了,我前幾天就做夢夢到她有事。聞策半條命都沒了,柳輕輕一定凶多吉少了。”
“顧墨衍,你知道蕭逸寒在哪嗎?他現在在國內嗎?我們現在去找他!”
顧墨衍眸色一深,在洛城如果柳輕輕真的失蹤了那唯一在的地方就是在蕭家。
“你是不是知道。”孟清泉看他失了神的樣子,更加的緊張。
“太晚了,等明天再說吧。”
孟清泉聽他這麼一說,也知道他並不想讓自己淌這渾水。
“顧墨衍!聞策說他被一夥兒黑衣保鏢追殺,如果柳輕輕也出事了,我會一輩子過意不去的,當初如果她不是來年會找我蕭逸寒應該就發現不了她的蹤跡。你到底幫不幫我?”孟清泉拉住他的手。
“ 他不會對柳輕輕做什麼的,那可是他的命!”
“可如果他的命不想再和他捆綁在一起呢?他會毀了她嗎?”
就在孟清泉和顧墨衍僵持不下時,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蕭嬡萌。
對了,蕭逸寒是她哥哥。
“喂,嬡萌。”
“泉姐姐……”嬡萌的聲音很小,聲音壓的很低,好像怕被人聽到似的。
“嬡萌,你在家是不是……你是不是見到柳輕輕了。”
“我……”嬡萌忐忑着,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孟清泉。
“就是……我……曲輕輕說讓我找你。”嬡萌鼓起勇氣道。
“把你家地址告訴我,我現在過去。”
“你在和誰講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另一種聲音。
“啊……”電話被掛斷。
顧墨衍一把拽住她,“你不能去。”
“鬆開!”
“你一個人去能幹什麼?連人家蕭家的大門都進不去。總之這件事你不要管。”
“如果真的沒什麼,爲什麼不讓柳輕輕給我打電話?如果沒什麼嬡萌還需要通知我?顧墨衍你說的理由不覺得很牽強嗎?”
“我能帶你進蕭家,但是你得聽我的。”
孟清泉顯然不太相信。
“你不用懷疑,蕭家的大門不是顧家能讓你來去自如。”
“現在。”孟清泉道。
“明天。”顧墨衍命令道。
孟清泉見他如此也只能作罷。
*
深夜。
柳輕輕睡得很沉,朦朧之中只感覺到一個黑影推開門壓在她的身上,炙熱的雙脣堵住她的脣瓣。
“唔...阿寒不要!”柳輕輕將頭別過去躲開了他。
蕭逸寒用力抓着她的肩膀,對着她吼道,“你現在這麼抗拒我,那個小混混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對他魂牽夢縈!”
柳輕輕身體一顫,她抓住蕭逸寒身前的衣服,“阿寒,他什麼都沒做過,是我自己想要離開你的,跟他沒有關係,我求求你你放過他吧。”
蕭逸寒見她這副緊張的樣子,怒火中燒,“你求我?”
“我不躲了,我和你出國你別傷害無辜的人好嗎?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柳輕輕,你夠可以的,爲了其他無關緊要的人才勉強肯和我在一起,多委屈啊!”蕭逸寒的心上像是被劃了一刀。
“阿寒,其實我在你心裡並不是一個無法取代的人,你身邊的女人每一個都能把你伺候好不是嗎?起碼在和我在一起之前,是這樣子的。”
“你說夠了沒。還要我說幾遍你纔信?把心剖出來嗎?”
“我是學心理學的阿寒,你這樣的人格在心理學就是偏執。這是心理疾病,得治。”
“你就是我的解藥,沒有人我就要死。”
“阿寒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你教教我行不行,你教我到底應該怎麼認賊作父。”
蕭逸寒深呼一口氣,“你……”
“算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蕭逸寒往後退了幾步,走出了臥室。
臥室裡只剩下柳輕輕一個人,她蜷縮在牀上。
她多麼希望可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她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懵懂無知被他所擺佈的女人了。
一切已經回不去終點。
咚咚咚……
一聲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柳輕輕從牀上坐了起來,蕭嬡萌從外面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沒等柳輕輕說話,蕭嬡萌率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不要說話。
蕭嬡萌怕被被哥哥發現,連燈都沒開只是拿了個手電筒。
她走到柳輕輕的牀邊把衣服兜裡的東西掏出來,放在牀頭櫃上。
“哥哥出去了,這個是麪包,餅乾,還有牛奶。傭人說你進來就沒吃飯,你趕快吃吧。”
“嬡萌……”柳輕輕看到她這一行徑,眼眶又紅了起來,以前在蕭家的時候,蕭嬡萌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總覺得哥哥和父親好像更喜歡自己奪得了她所有的寵愛。
“你不喜歡吃啊,要不我叫傭人阿姨起來給你做?哦對了,好像還有方便麪,要不我給你泡一碗吧。”
“不用,這些就可以了,謝謝你嬡萌。”
“我已經給泉姐姐說過了,就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她讓我好好看着我哥哥的動向,其實我哥哥應該不會對你做什麼壞事吧,可是隻是一時氣昏了頭。”
柳輕輕搖搖頭,不會,只是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等到蕭嬡萌離開後,黑暗的臥室裡,從陽臺上射進來一束微光,她赤腳走到陽臺上,伸手推開門,外面的冷風凍得她打了個冷顫。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看到別墅外面好像有個人影在晃動,柳輕輕靠近欄杆仔細一看,別墅外面好像真的站着一個人,那個是……
孟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