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似靜止在了這一刻。
一旁那高一些的男人拍了拍齊斯辰的肩。
這兒畢竟不是在家裡,鬱忻逢不是太小的孩子了,總歸得讓孩子面子上過得去。
“他還要什麼面子。”齊斯辰活動着手腕,剛那兩下扇的極狠,指尖都泛着紅。
齊斯辰看了一眼矮了自己一頭的人兒,心中的怒火久久不散,擡腳踹在鬱忻逢腿上,好像沒注意到人在哭一樣。
“滾回家。”話音落了便轉身走了。
鬱忻逢望着那背影,眼淚砸落在地上,轉身就跑。
他哪有什麼資格發脾氣吃醋,齊斯辰有個兒子怎麼了。
活該捱打了吧,就該直接一巴掌抽死你鬱忻逢。
心中越想越氣,鬱忻逢跑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齊斯辰反應過來時,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電話關了機,鬱忻逢跑到小超市買了包算不上很劣質的煙,又買了瓶酒,蹲在地下通道里折騰自己。
菸絲很嗆,鬱忻逢從來沒抽過,這要攤以前他哪敢抽菸,被齊斯辰抽死還差不多。
想到這兒鬱忻逢一抖,直接將煙摁滅扔了。
“齊斯辰啊齊斯辰,你怎麼就這麼混蛋呢你。”
或許酒精上了頭,他終歸還是逆着那人來,自己跑到了俱樂部。
“不讓我來?小爺偏來。”鬱忻逢迷迷糊糊的,沒走到前臺就被人打暈抱着進了一個包間。
路過的服務員看着像早上被齊斯辰帶着的孩子,趕忙通知了齊斯辰。
再醒來時鬱忻逢是被綁着的,粗麻繩和細嫩的手腕並不搭,勒的出了一些紅痕在上面。
男人不懷好意的看着他,這身打扮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弟弟,多大啦?”帶着繭子的手摸着鬱忻逢的的臉,激的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誰啊?把小爺我放開!”鬱忻逢之前從沒來過俱樂部,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着的。
他看着那男人蹙眉頭,從不遠處桌子上挑挑選選,最終選了個黑色皮拍回來。
“你要幹什麼!”鬱忻逢怕了,他被齊斯辰保護的太好,此刻一時不知該怎麼做。
黑色皮拍夾着風砸落在了他身後,男人冷笑着盯着他,“當然是教訓教訓你這不乖的小東西。”
僅僅三四下就讓他受不住了,他從未想過會這麼疼,腦子裡全是齊斯辰的模樣,他此刻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錯。
“齊斯辰……齊斯辰!”眼睛裡含着淚,鬱忻逢怎麼掙扎都是徒勞,手腕被磨的破了皮。
那男人止住了,他不是不知道齊斯辰是誰,只是從未聽說過首席身旁帶着孩子。
不過,也不一定不是真的。
豬油蒙了心,首席帶出來的孩子誰不想玩一把,就算不是,這白白淨淨的小男孩,他也吃不了什麼虧。
鬱忻逢的褲子被人撕開,白皙的腿暴露在了空氣中。
好似意識到會發生什麼,哭聲瞬間都變了調。
“你別碰我!我給你錢!我給你錢!”鬱忻逢掙扎的厲害,男人惡狠狠的抽了他幾巴掌。
“哭什麼哭,等會兒有你舒服的。”手指觸碰了禁地,少年咬破了舌間的肉。
血順着脣角流,鬱忻逢腿瘋狂踢,卻被人綁住。
“嗚嗚嗚!哥!齊斯辰我錯了!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俱樂部的環境很嘈雜,準確來說包間也是有隔音的,齊斯辰在監控室踱步,有聲監控裡傳來了鬱忻逢的哭聲。
齊斯辰心一涼,三步並兩步的衝了過去,包間門被一腳踹開,鬱忻逢看見他哭的更狠了。
那男人正拿着他骯髒的物件試圖對鬱忻逢做些什麼。
拳頭握緊,指尖戳破了手心的肉,那男人明顯是怕了,“齊首席,你不能因爲一個孩子對你們的黑金用戶做什麼。”
齊斯辰笑了,那笑聲滲人的狠。
“一個孩子而已,想玩就送您。”齊斯辰拍拍手靠在門上。
“哥……哥!我錯了哥!哥……我錯了……我錯了……”鬱忻逢嚇傻了,縮着身子往後躲。
男人得意的笑,伸着手就要去抓鬱忻逢,卻在快碰到時被人踹倒,手也被踩在了皮鞋底。
黑色皮鞋轉着圈,那男人疼的臉色蒼白,“齊斯辰!你!”
耳邊啪一聲,是骨頭碎裂的聲音,男人眼睛紅的能滴血。
齊斯辰瞥見他家小貓紅腫的臉頰,緩和的臉色又沉了下去,“送您,送您下地獄。”
銀黑色的匕首插在了距離男人的小兄弟幾毫米之差的地上,齊斯辰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死人。
助理留下來善後,鬱忻逢被抱着回了家。
本是沉浸在陰影中,但回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孩,仔細瞧瞧正是早上那位。
廚房裡有着忙碌的聲音,鬱忻逢張嘴就咬在了齊斯辰肩頭。
“幹什麼!”齊斯辰就在客廳裡,骨節分明的手就落在了鬱忻逢臀上。
方纔在俱樂部的傷又疼了起來,鬱忻逢這會兒委屈的要命。
人家正主都回家了,兒子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還帶他回來幹什麼,渣男齊斯辰。
廚房裡出來的是熟悉的身影,鬱忻逢趕忙下來站的闆闆正正,那人挑挑眉,只是看着鬱忻逢不說話。
“我錯了……”垂着頭,他是真心怕齊暮客。
鬱忻逢小時候愛作,他哥時間少的要命,因此大多時候都是齊暮客收拾他,反倒是齊斯辰對他要好一些,畢竟陪在他身邊時間少。
“不如問問你煙渚哥,他前兩天離家出走我是怎麼罰的。”齊暮客看着自家弟弟求情那樣子擺擺手,“別跟我道歉,跟你哥,爲了你一天沒吃了。”
很顯然,鬱忻逢並不是很想那麼做。
沉默半晌扭身往樓上走,鬱忻逢帶着脾氣喊了句,“我去書房了。”
晚餐準備的挺豐盛,餐桌中間還擺着齊斯辰親手做的生日蛋糕,爲了慶祝某位小孩的成人禮。
小齊栩饞的眼睛冒光,被齊暮客扯筷子敲在了不老實的爪子上。
楚煙渚端着最後一道菜來了,齊暮客用腳踢了踢自家不爭氣的弟弟,“得嘞,你哥給你收拾爛攤子。”
書房裡鬱忻逢跪坐在地上,在門被打開的瞬間嗖的糾正姿勢,卻還是被看了個一乾二淨。
耳朵被揪着,齊暮客這才注意到小孩臉上的傷,不像是齊斯辰捨得幹出來的。
“解釋一下?鬱小少爺。”翹着腿坐在了椅子上,順手就扯起了桌子上的鎮紙,自帶的氣場讓鬱忻逢瞬間就慫了。
身後一涼,鬱忻逢怎麼算都覺得自己說出來會更慘。
還沒想好怎麼收場,就傳來了敲門聲。
“哥,先讓小鬱下來吃飯吧,今天好歹孩子生日。”是楚煙渚。
鬱忻逢暫且逃了一命,換了句養好傷再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