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克利徹底軟了下去,他親耳從張子浩那裡聽到了回答,他只覺得呼吸困難,在他的腳下彷彿有一個萬丈深淵,現在他正在不斷地掉下去,墜入那無底的深坑……
這麼倒黴的事,怎麼就叫他龍克利碰上了。他之前一時起意,所以纔對李子染等女說了些過分的話。到了現在,龍克利知道,他已經徹底得罪了林軒,得罪了東境之主。他的生死,現在已經懸在一線。他想要活命,那也只有看林軒的態度了。
龍克利知道,他必須要好好想想,怎麼樣跟林軒去解釋這一切。因爲他想要活下去,就不得不慎重。
龍四海的心情絲毫不比龍克利更好,他現在又恨又怕,恨的是,當初沒有把林軒弄死,所以現在後患無窮。他覺得很奇怪,他當初與江曉等人,明明把林軒丟進了大海,林軒是怎麼活過來的,這也太古怪了。
五年過去了,林軒已經變成了東境之主,一個電話下去,幾個戰區的大將如飛趕來。龍四海知道,現在他的小命已經捏在林軒的手下,這個時候,他需要考慮的是,怎麼樣來解釋當初的一切。
想來,現在當着清海市這麼多名流的面,林軒也不會把當初的事說出來纔是。屆時,他龍四海只要好好道歉,也許林軒就會饒他一命。不管怎麼樣,林軒現在已經是大人物,他龍四海說白了,只是個富家公子罷了。
張子浩再也不看龍克利,他轉身看向林軒,說道:“境主大人,您看,您能來清海市,這是我的榮幸,可是我一直忙於公務,也沒來得及招持一下您,這都是我的失職。要不這樣吧,今天時間有點晚了,明天我再替您補償一下?”
林軒只是安靜地坐着,他只當聽不到張子浩的話。
“姓張的,你在裝什麼傻?事情不解決,你就跑來和稀泥,你沒看到我們老大吃虧了嗎。你那什麼手下,還要對嫂子不利,這件事,你怎麼說?你一來就要讓老大走,你安的什麼心?”陳進可不管那麼多,他逮着張子浩就是一頓罵。
張子浩被陳進罵得毫無脾氣,他也不敢反駁,陳進身份特殊,並且非常暴躁,如果他敢還口,陳進很可能先把他給收拾了。
陳進看到張子浩唯唯諾諾,站在那裡不動,他更加生氣:“還楞着做什麼?像根木頭一樣,要是再不滾,不要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是……”張子浩連連點頭,他非常迅速地退到了一旁,生怕惹惱了陳進,直接對他動手。以陳進的身份,就算打了他張子浩,那也只能是白打。更何況,他本身也有點和稀泥的味道。當事人龍克利可是他的副手,如果龍克利被懲罰,於他的面子可不好看。
張子浩退到一旁之後,他立刻掏出一塊毛巾開始擦拭額上的汗,他實在是怕了這個陳進。整個人那麼暴躁,這也太不講武德了。他心裡有數,如果他退的速度稍微慢那麼一點,這個莽夫很可能就直接動手了。他張子浩是有分寸的人,他可不想白白捱打。
做到這一步,這已經是張子浩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他有心想要幫一把龍克利,問題是,碰到了陳進這麼個暴躁的傢伙,他也是無可奈何。要是他再拖一下時間什麼的,連他也要脫不了關係。到時候,他同樣是泥菩薩過江,他絕對不願意讓自己淪落到那地步。
張子浩現在已經管不了什麼事了,他在心裡哀嘆着,只希望龍克利沒有太愚蠢,那樣的話,或許龍克利還有得救。要不然的話,恐怕天王老子也救不了。當然,這也是龍克利沒有眼力,清海市那麼多的人,惹誰不好,偏偏要惹林軒。
有些人,是惹不起的。不要說是他龍克利,就算是他張子浩,那也是一樣的。辦事嘛,重要的是有眼力,知道進退。
張子浩看了看他在一旁發呆的侄子張何貴,他就忍不住罵道:“張何貴,你在那裡發什麼呆,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
他之前也是用類似這樣的話剛罵過龍克利,現在又來罵他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