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德被她這麼一罵,頓時不樂意了,男人可以適度的嬌縱女人,可是太多放縱那就不好了。陶正德的脾氣本來就不是很好,今天在這個小妞的面前一直都是低三下四的,他的隱忍也到了極限。
“臭丫頭,你橫什麼橫?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染坊了?”既然不想要再掩飾自己的嘴臉,陶正德索性也就放開了,惡狠狠地盯着周雅琳胸前那完美的線條有些貪婪地看着,眼中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老孃就橫了,你這個人模狗樣的狗東西,我朋友都被你弄哭了你看到了沒有?再不滾別怪老孃不客氣了。”對於陶正德的變臉周雅琳毫不意外,這些男人就是這樣,在追求你的時候一個個裝的和謙謙君子一般,等到追到了或者覺得沒有希望了,他們就會露出最猙獰的一面,而對於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周雅琳已經決定動粗了。
動粗這個詞如果從一個三大五粗的男人口中說出來說不定還會有些嚇人的架勢,可是這句威脅的話從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的口中說出來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陶正德陰惻惻地笑了笑,眼中的淫勁不減,道:“小賤人,你想和老子動粗?嘿嘿?好吧,爺們今天心情好,就陪你玩一玩那個調調!”說着,陶正德帶着有些猥瑣的笑朝周雅琳走去,放下手中的酒杯,伸出那雙鹹豬手朝周雅琳的身子攬去。
“哎喲”一聲慘呼聲從陶正德的口中發出,陶正德的手即將要摸到那粉嫩滑膩的肌膚時,他知覺的一陣風“呼”地一下閃過,自己的臉上便火辣辣的疼了起來,這一巴掌來的不可謂不快,陶正德幾乎都沒有看清楚這一巴掌是怎麼扇過來的。
看着捂住被打的左臉,周雅琳臉色陰沉,拉着愣在對面的蔣文麗就要走,因爲她已經看到有兩個男人正朝這邊急急的走過來,顯然,那兩個男人是這個男人的幫兇。
“操!臭婆娘,別走!”被打蒙了的陶正德等到周雅琳和蔣文麗走到下樓的樓梯口時這纔回過神來,正好看到自己身邊的兩個手下,眼中兇光一閃,喊道:“三子,給我攔住這兩個臭婊子。”
時光隧道主要是針對大學城裡的學生所開放的,因此規模並不大,也不奢華,這一樓和二樓之間的唯一通道樓梯也顯得有些狹窄,此刻被兩個男人並肩而立的堵着,還真的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意思。
周雅琳知道見天的事情是不能善了了,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蔣文麗,心中有些抱歉,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非要拉着她來這裡的話,今晚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文麗,等下你趁着混亂的時候偷偷地出去打電話報警,知道麼?”輕輕地拉了拉蔣文麗的手,周雅琳盯着來者不善的兩個大漢,正色說着。
蔣文麗一聽心中的一絲懼意散去,看着周雅琳沉着臉,倔強地說:“不行,我們是一起來的,我怎麼能把你一個人丟下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我可怎麼對宗哥交待?”
“哼,我的事要那個傢伙管什麼,你別婆婆媽媽的了,我身上有功夫,實在打不過我就跑,倒是你,別到時候被他們挾持了成了累贅。”周雅琳說的有些尖銳,不過也確實是實話。
看着周雅琳心意已決,蔣文麗掙扎了很久,但是想到自己可能真的會成爲周雅琳的拖油瓶時,她終於還是妥協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陶正德心中很爽,同時也很氣憤,什麼樣的女人他陶家二少爺沒有玩過?那些女人見到自己誰不是和溫順的小馬駒一樣溫順聽話?可是眼前這兩個女人居然敢不買自己的賬。這讓這位囂張跋扈習慣了的陶家二少爺心中無限的憤怒,那是對他威嚴的挑釁,如果今天的事情不給個了斷的話,他陶正德以後還怎麼在龍城混?想必龍城所有的人都會瞧不起自己,被一個女人打了就和狗一樣一聲不吭,這不是他陶正德的做人準則。
“哼哼,小娘皮,今天老子上定你了,你識相的就老老實實地把老子伺候好咯,我一個高興說不定還讓你做我的情人,讓你過上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說着,陶正德話音一轉,有些陰沉地說:“如果你不識相,那就別怪爺們辣手摧花,玩了你之後再讓我身邊的兄弟一個一個的幹你,嘿嘿,你長的這麼水靈,想必我這些兄弟也不會在乎被多少人上過吧!哈哈哈!”說完,陶正德看着周雅琳氣紅了的臉蛋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人們常說“得意忘形”,也經常說“樂極生悲”!
這兩個詞應該可以說是有一個先後關係的,並且這兩個詞語此刻用在陶正德的身上那是再也體貼不過了。
整個酒吧不大,雖然音樂的聲音有些刺耳,但是二樓的騷動還是讓酒吧內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華夏國人確實都如魯迅先生所說的那般,喜歡看熱鬧。能來酒吧的人大多數都是那些尋找刺激的人,抽粉、打K、****、暴力,這些都是那寂寞空虛者的墓誌銘,如今的生活壓力緊張,使得很多人都想要尋求一種另類的刺激,而如今的和平年代下,沒有了戰爭,但是人體內的那種好戰的基因卻沒有因此而泯滅,相反,還演變的更加激烈和變態。
暴力,血腥,這兩個有些黑暗的名詞在這羣人中就相當於是癮君子的白粉一般,讓人爲之癡狂。雖然樓上的兩個小妞長的很是標誌,可是在場的男人沒有一個想過要去救她們,或者是幫她們打一個報警電話,他們甚至希望陶正德在上完了兩女之後自己也能渾水摸魚的一品其中香味。
可是事情總是沒有人們想象的那般,生活中也充滿了變數。
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剛纔還得意忘形的陶正德此刻整個人都誇張的退了好幾步,接着便是陶正德臉上痛苦到極致的表情,不過讓人感到滑稽的是,他的手此刻正捂住自己的褲襠處,不停的跳來跳去,好像是希望以此來緩解一下自己的壓力一般。
蔣文麗看着一臉冷笑的周雅琳,暗自咋舌,她發現堵住自己兩人去路的兩個男人渾身不經意地微微一顫,臉上的肌肉也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顯然對於周雅琳剛纔的那一腳心有餘悸!
“哼,你這個雜種,發情了就回家找你媽媽去,也不知道你媽媽造了什麼孽,生出了你這麼一個臭不要臉的東西。”
對於自己的這一腳,周雅琳還是很滿意的,她的力道把握的很好,她知道下陰是男人最忌諱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就會要了那人的命,她在華海可以隨便怎麼瘋,但是在這個初來乍到的龍城,還是低調點的好。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句話身爲華海經濟排名第一的企業龍頭的千金來說,她比一般人懂的更多。有錢人也並非是小說和電影中所說的那樣,都是一些紈絝子弟,那些真正家事背景身後的人,他們總是會教育自己的子女,人外有人,一定的隱忍,一定的城府,還有一定的機會,那麼才能夠成功!
正在一蹦一跳的陶正德此刻哪裡還有時間去和周雅琳鬥嘴,他現在只想要緩解自己的疼痛,還有,他希望早點去醫院檢查一下自己的命根子會不會出什麼意外,畢竟剛纔這一腳差點讓他暈死過去。
“快,快送我去醫院……”陶正德的臉因爲疼痛變的異常猙獰,剛纔的儒雅早就飛到外太空去了。
兩個顯然也被弄愣住了的小弟“哦哦”點頭,繞過周雅琳和蔣文麗去攙扶陶正德去。他們剛纔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是自己不堵住的話,事後這位讓人頭疼的少爺追究起來自己兩人就要被殃及池魚,而且他們兩人也覺得對兩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動手實在是有些丟人。
周雅琳逮着這個機會拉着還愣着的蔣文麗就走!
九月的夜晚已經有了些許的涼意,從空氣渾濁不堪的酒吧逃出來後,兩人都是如釋重負。兩人拍了拍有些受驚的小胸口,見到對方的糗樣,忍不住同時笑出了聲。
涼風習習,在這個夜晚,經過了一場生死,使得兩個女孩子的關係也更近了一步。
“文麗,對不起啊!”
走在燈火依舊的街道上,周圍來來往往的情侶此刻也都已經玩了個盡興,夜也漸漸地深了,街邊的旅社也打開了大門開始做那些荷爾蒙分泌的有些把持不住的男男女女們的生意來。
“幹嘛說對不起啊?”蔣文麗看着周雅琳一臉的歉意,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你是說剛纔的事情?”周雅琳撇了她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蔣文麗毫不在意地一笑,拉着周雅琳的手,清瘦的小臉上露出有些興奮的笑意,道:“其實,其實我覺得剛纔挺刺激的!”說完,她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那嬌憨的模樣十分的可愛。
“嘻嘻!真的麼?”一聽蔣文麗這麼說,周雅琳頓時又恢復了原狀,小嘴撅着,故作惡狠狠地模樣道:“哼,那種傢伙是最討厭的了,如果這裡是龍城的話,我恨不能把她的卵子踢碎……”周雅琳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對,趕緊閉嘴,臉也忍不住的紅了起來。
蔣文麗輕笑一聲,也不在意。
兩人一路上都顯得有些沉默,女人的心思都是很複雜的,就算是女人也無法猜到互相心中的心思。
良久!
“文麗,你後悔不後悔來龍城?”周雅琳突如其來地問了這麼一句。
蔣文麗微微一怔,看了周雅琳平靜的臉上,心中卻沒有辦法平靜下來。沉默了良久,她才搖頭苦笑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天有些冷,周雅琳雙手忍不住抱住身子,看着發着淡黃色微光的路燈,幽幽地仿似呢喃一般:“其實我挺後悔的!”
蔣文麗看了她一眼,這一刻,她覺得這個無論怎麼看都應該快樂無憂的富家千金彷彿過的也並不是那麼的快樂。不過她沒有問,同爲女人,她心中當然知道,這個女人哀嘆的是什麼,幽怨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