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務生藐視了昊宗一眼,說:“這杯子五百.”
昊宗一聽,驚訝道,“什麼?!就這杯子五百?你是不是說錯了?”
服務生又說:“這是我們經理規定的價錢,一個子都別想少。”
鄧可瑜在一旁,看着昊宗,動也不動。昊宗想了想說:“這樣吧,你把你們經理叫來,我跟他談。”過了片刻,肥頭大耳的經理出來了。一出來就嚷道:“別廢話!就是五百塊錢!少一個子兒就別想出門!”
昊宗強忍着自己的怒氣,說:“是這樣的。我確實是無心之過,出來的時候也沒帶那麼多錢,你看看是不是……”經理打斷了他的話,說:“我不管你什麼理由,就是公安局長來了也不敢在我這撒野。五百塊錢,少一分,你們別想走。”說着看了看鄧可瑜,忽然那齷齪的小眼睛裡散發出了一道光芒,嬉皮笑臉的湊過去,恬着臉說:“要實在沒錢,讓這女人陪我洗個澡……”說着就用手去摸鄧可瑜的臉。
如果他知道後果的話,再給他一百個膽外加二十個肺,這位胖經理也絕不敢這樣輕浮的去調笑鄧可瑜。可惜的是,他不知道。鄧可瑜絕對不慣着毛病。還沒等胖經理的手摸到自己臉上,直接一把抓住了他那胖乎乎的肉手,猛的往左一擰,當場把整條胳膊脫了臼!接着轉身翻背,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狠狠的把這位豬頭胖經理摜到了桌子上!桌子“哐當“被砸了個粉碎,經理同志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這一切只在兩秒間完成。等胖經理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全身的劇痛已經讓他的臉變了形。胖經理躺動也不動不了,“哎呦哎呦”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那端杯子的服務生不知如何是好了,想湊上去打,又不敢。想跑,在自己家地盤,不應該跑啊。正在這躊躇呢,胖經理呲牙咧嘴的衝他喊道:“還愣着幹什麼,快叫人啊!那服務生一聽,嗖的跑到吧檯打電話。其他的服務生聞聲都跑了過來,團團的把鄧可瑜和昊宗圍了起來。
服務生接通電話後,着急的說:“龍哥,這邊有人鬧事,把羅經理都打傷了。你快多叫點人來。”昊宗唯恐把事情鬧大了,對鄧可瑜,說:“咱還是趕緊走吧。”
鄧可瑜冷笑了一聲,說:“你們叫人,那我也叫人。”鄧可瑜拿出一個形狀很奇特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說:“彭師長,我是鄧可瑜。我在這被人包圍了,位置在文華路紅玫瑰俱樂部。速派空降兵支援。同時進行火箭炮定點掃描,必要的時候進行火力覆蓋。”
紅玫瑰俱樂部裡所有的人,包括昊宗,全都張大了嘴巴。
昊宗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鬧大了。
三分鐘不到,幾輛麪包車停在了紅玫瑰俱樂部門口。從上面呼呼拉拉下來了幾十號人,一個個手裡全拿着明晃晃的砍刀,棒球棒,鋼管。爲首一個戴着墨鏡的人一把拉開了大門,率先衝了進來,一進門就喊道:“哪個不想活的,敢在老子地盤上鬧事兒?!”
那胖經理捂着自己脫臼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跑到了這個墨鏡男的面前,用手指着鄧可瑜和昊宗,帶着哭腔說:“龍哥,就是他倆找事。”
龍哥一看,“啪”的一下砸了胖經理的腦袋一下,說:“媽的,就兩個人也喊我過來!”
鄧可瑜冷冷的道:“沒事,過會人就多了。”
龍哥摘掉了墨鏡,看着說話的鄧可瑜。呵呵一笑,說:“這女人長的挺標緻的。”接着又一陰臉,沉聲喊道:“三子,上去把這女人的衣服給我扒光嘍!”
一個小癟三答應了一聲,手裡拿着鋼管就朝鄧可瑜走了過去。還沒走兩步,忽然狠狠的捱了一腿,哎呀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昊宗滿臉怒氣的站在那裡,問:“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龍哥笑了笑:“還挺能打的嘛。龍哥我就是法!”接着一揚手指着昊宗,喊道:“打死他!”
一幫小癟三嘩啦一聲就圍了上來。明晃晃的砍刀舉了起來。正要動手,忽然外面聲音大作!一幫人全都朝外面望去,三架武裝直升飛低空盤旋,接連的從上面跳下來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空降兵,手拿衝鋒槍,瞬間衝進了大廳,呈中心防禦性排列,黑洞洞的槍口指着每一個人。
龍哥一看,傻眼了。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所有的小嘍囉都站在那,動也不敢動。龍哥愣了愣神,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市公安局葉政委的電話。
這時又有五輛裝甲車迅猛的開到了紅玫瑰俱樂部門口,吱呀一聲停住了。從上面下來了幾十個野戰兵,全部拿着突擊步槍,一齊衝進了大廳。和空降兵一起,用槍口指着龍哥的那幫人。偌大的大廳裡,這時候卻被人塞的滿滿的。
一個穿着野戰軍裝的人徑直走了進來,走到鄧可瑜旁邊,敬禮道:“鄧處長,好久不見。”
鄧可瑜也敬禮道:“彭師長!”
一個野戰兵跑過來,對着彭師長立正說道:“報告師長,全員已經部署隊形完畢,請求指示!”彭師長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就在這時,一輛警車鳴着警笛停在了門口。下來了幾個穿着警服的人。龍哥一看救星來了,趕緊迎了上去,喊道:“葉政委……”
葉政委一看這陣勢,當場傻了眼。他只聽龍哥說有事,卻不知道是這麼大的事。他陪着笑走到彭師長和鄧可瑜面前,說:“我是公安局的葉政委,請問……”他話還沒說完,彭師長就冷冷回道:“我是海軍陸戰隊特種作戰師師長彭立國!在這裡圍攻黑社會犯罪團伙,無關人等全部迴避!”
葉政委腦門子上的汗都要快往下淌了。他笑着說:“是,是……”就慢慢的退了下去。龍哥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小聲的說:“葉政委……”葉政委瞪了他一眼,說:“這事我管不了。”前不久他的兒子剛剛涉嫌販毒,現在正處於審理當中,他哪裡敢再招惹是非。
龍哥一看,這下是徹底完了。他滿臉是笑的走到彭師長面前,陪着笑說:“這位軍官,你看我真是不知道,惹這麼大事,你看……”彭師長根本沒有搭理他,問鄧可瑜道:“鄧處長,怎麼處置這幫人?”
鄧可瑜面無表情,冷冷答道:“全部就地擊斃!”
彭師長立即喊道:“全員準備……”所有士兵的槍口都往上擡了擡,瞄準了頭部。
這幫龍哥帶領的流氓本來是牛哄哄的過來打架的,現在卻要被擊斃了,瞬間“撲通”跪倒了一片,不住的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喊着:“饒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啊……”還有的人承受不了,開始聲嘶力竭的嚎啕大哭。
昊宗一看這情形,趕緊說道:“鄧處長,彭師長,你們倆稍安勿躁。不至於把人都打死吧。讓他們吸取了教訓也就行了。”
鄧可瑜還是冷冷的道:“我不認爲放了他們,他們就能吸取教訓。”
一幫流氓全跪磕頭,磕的“砰砰”直響,像搗蒜一樣,帶着哭腔流着鼻涕喊着:“我們吸取教訓,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昊宗知道鄧可瑜是在氣頭上,真要槍斃這麼多人,動靜也太大了,無非是嚇唬他們一下。於是對鄧可瑜說:“鄧處長,我看給你他們一點教訓就夠了。“說着就是一拳,打在了龍哥的腹部,這一拳用力極大,龍哥感覺腸子好像被打斷了,立刻捂着肚子蹲了下去,滿是鮮血的嘴裡又吐出一口血來!
昊宗又是一記重腿,狠狠的踢在了龍哥身上!這一腿勢大力沉,竟然把龍哥給踢飛了出去。龍哥悶哼一聲,躺在了地下,一動不動,已經昏死了過去。
昊宗轉身朝鄧可瑜說:“爲首之人就算不死也是殘廢。其他的人罰他每人用頭撞牆,直到撞的滿臉是血爲止。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行吧?”
鄧可瑜點了點頭。其他黑社會小嘍囉一看這情形,立馬拿自己的腦袋拼命的撞牆,牆上擠滿了人,有的人拿頭就往地下拼命的撞。一時間整個大廳裡都是“哐哐”的聲音。過了一會,每個嘍囉的頭都被撞開了花,血流滿面。每個人撞的都很賣力,唯恐自己撞的不好,一顆槍子就會飛過來。
終於出了一口惡氣,鄧可瑜這才罷手,讓彭師長下命令收隊,她與昊宗也來到樓下,轉回身來,鄧可瑜感慨地說:“這個紅玫瑰俱樂部還真是不簡單,但是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等有了時間,一定要好好查一下他的背景。”
昊宗請客,歐陽莉姿本不想來,因爲她知道白羽馨肯定會來,她現在覺察出白羽馨是個危險人物,讓自己一個三級警督和一個小護士爭風吃醋?也實在是太委屈了,可是誰讓這個小護士天生媚骨,將昊宗迷住了呢。自己真要是不去,這更讓那個小狐狸精有機可乘。左思右想,歐陽莉姿還是約了沐卉一同前來。
沐卉的意思也是鼓勵歐陽莉姿,一定要將昊宗從白羽馨手中奪回來。昊宗請客選的地方是中檔消費場所,是一家練歌房,酒水都擺好了,昊宗,白羽馨,向薇都在,就等着歐陽莉姿和沐卉到來。
入座之後,昊宗看出氣氛有些不對頭,就提議:“多謝各位鼎力相助,我才得以免受牢獄之苦,這樣吧,我用啤酒,你們用飲料,大家一塊喝一杯。”
昊宗帶頭舉起酒杯,誰知歐陽莉姿卻冷哼一聲,“昊宗,我也要倒上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