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顯然充滿了不滿的情緒,林嘉良說完之後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李玉強,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只見李玉強表現的相當的沉穩,完全沒有把常效德的出現當做一回事。
常效德豈敢在林嘉良的面前耍大牌,見到林嘉良如此語氣,他急忙向林嘉良道歉道:“實在是對不住。”
林嘉良揚手阻止了常效德的廢話,道:“廢話少說,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這裡的人不就是爲了此事來的嗎?”
常效德的臉色變了一下,急忙說道:“這件事呢,我已經私底下問過我女兒了,大家也都知道那晚文靜被人下了藥,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那天在場的酒保已經死了,知情的招待員也都跑了,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了,我不知道還想讓我說些什麼!”
林嘉良退回到原來的地方,坐下來接着喝起了自己的飲料,感覺很甜。
混亂一詞用在此時一點也不爲過,常效德的話剛一落聲,下面就像是沸騰的水一樣炸開了。
情況已經不是幾個人能夠掌控得了的了,特別是龍虎門的人,對常效德的話甚是不滿,朱曉迪的死因已經可以確定是秘社所謂,而洪興社跟秘社之間有着扯不斷的關係,想要給朱曉迪報仇只有通過洪興社這麼一個橋樑,找到秘社的所在。
沒有林嘉良的話,義聯的人沒有一個敢吱聲的,都在張望着龍虎門的兄弟大吵大鬧,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沉寂了這麼久,義聯的幫衆似乎都已經安奈不住寂寞了,都想助長一下龍虎門的囂張氣焰,不過林嘉良坐在那裡就是不肯發話,他們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只有眼睜睜的看着龍虎門的人瘋一般的叫罵着,很是解氣的感覺。
常效德是一幫之首,聽到龍虎門的人一片混亂的叫罵着,他心裡也不是滋味,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鳥氣,如今龍虎門似乎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常效德臉色一橫,大聲喝道:“都給我住口,我常效德在**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豈容你們在我面前如此囂張,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不管今天是誰熱鬧了我洪興社,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我常效德絕對奉陪到底。”
常效德的話相當具有威懾作用,龍虎門的人安靜了許多,不過還有少數人在哪裡小聲的罵着。
常效德似乎想要殺雞儆猴,伸手指了指龍虎門的一個人,叫道:“你給我出來!”
那人似乎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常效德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咧着嘴,大大方方的從龍虎門人羣走了出來,嘴裡說道:“出來就出來,還怕你不成。”
囂張的氣壓足以顯示出龍虎門的氣勢,不過在他還沒有走到常效德身前的時候,常文靜竟然主動走了出來,來到那人面前,擋住了常效德的視線。
不容分說,一個文弱的小女子,那人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一臉得意的欣賞着常文靜的美。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看似文弱的常文靜竟然出其不意的從袖筒中拿出一把一尺長的尖刀,猛地一下刺進了那人的胸膛。
那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文弱的小女子手裡,雙眼睜得大大的,到死都不肯從常文靜的身上移走。
常文靜的心殘酷到了極點,猛地拔出那把尖刀,鮮血迸射了她一身一臉。
原本穿着雪白的齊胸的裙子,被那人的鮮血染成了血紅色,分外的刺眼。
如此舉動讓李玉強感到不可思議,這麼一個文弱的小女子竟然會如此的殘暴的殺掉自己的手下,對洪興社憤怒到了極點,不過今天的事情不僅僅是爲了洪興社而來,他也沒有直接發作出來,誰讓自己的人如此衝動呢,活該他倒黴,碰到這麼一個兇狠的婆娘。
李玉強可以算了,但是龍虎門的其他兄弟豈可就這麼算了,見到自己的兄弟就死在自己面前,他們哪裡還能忍受,都向前衝去,嘴裡還不停的叫罵着。
看那種趨勢,分明就是龍虎門想要跟洪興社沒完沒了,不過還是讓李玉強強行阻止了,眼下不是時候,這麼多的幫派都在這裡,龍虎門不敢出此大頭,一直站在身邊的義聯兄弟都還看着呢。
當着所有幫派人的面,常文靜竟然出手殺死龍虎門的人,這件事並不是龍虎門一個幫派的事情,分明是常文靜看不起在場的所有幫派,一點情面也不留。
李玉強轉過身,看了常文靜一眼,並沒有表現的如此惱怒,而後走到一直喝着飲料的林嘉良的身邊,笑嘻嘻的看着林嘉良。
林嘉良是這裡最有勢力和權威的人,這件事已經不再是龍虎門一個人的事了,他當然不敢私自做出決定,而是徵求林嘉良的意見,畢竟在**他纔是最大的主。
“嘉良兄,你是這裡說話最有分量的人,你覺得這件事該怎樣處理。”
李玉強的算盤打到了林嘉良的頭上,無論林嘉良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將是洪興社跟義聯之間的事情了,跟龍虎門就不再有關係了,林嘉良豈是這麼傻的主,當然看得出李玉強的用意,道:“這件事似乎跟我們義聯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看還是你們自己解決的好。”
李玉強道:“這怎麼能說不關義聯的事呢,這個丫頭實在是不把我們這裡所有人放在眼裡,太猖狂了。”
李玉強說着,還狠狠的瞪了常文靜一眼,不過常文靜似乎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恐懼,反而蔑視了他一眼。
林嘉良笑道:“既然你都說了,她不過是一個小丫頭,我們何必要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呢。”
聽到林嘉良這麼一說,常效德的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原以爲林嘉良定然會被李玉強三言兩語說得惱怒起來,沒想到林嘉良竟然如此迴應李玉強,真是讓李玉強難以下臺。
遭到林嘉良如此的迴應,李玉強的臉色很掛不住,林嘉良的話分明是在說自己欺負一個小孩子,明顯是在幫着洪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