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堯緊握着雙手,不斷顫抖的身軀讓林大文看在眼裡,他明白方堯的心思。
江玲已經成爲了方堯心中一道無法撫平的創傷,自己當初的離開已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結果,這裡只有林大文是唯一從自己離開時候見到江玲的人,或許也只有他才明白江玲現在的情況。
其實方堯很早就想問一問江玲現在的情況,可是愧疚的心始終不敢讓他坦然面對這一切,他盡力讓自己陷入無盡的計劃中,不給自己留下任何時間來想念江玲。
可是越是這樣,他的心就越覺得放不下,林大文的一句話把方堯藏在心中許久的往事全部打開。
“我知道你一直都放不下江玲,其實說句心裡話,你這樣吧自己完全的投入到自己的計劃中,無非就是不想給自己機會來想念江玲,你這是何苦呢?”
林大文的話沒有錯,方堯就是抱着這樣的心態,不過還有林大文不知道一點心思,那就是他不想讓別人看不起,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會給江玲帶來幸福,可是這一點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大文叔,我的事情你就不必擔心了,我自己心裡有數。”方堯盡力的讓自己說話說得平靜,不讓林大文看出絲毫的緊張。
在林大文的心裡,江玲是那麼可憐,爲了找到方堯,她每天在店鋪門前等待的身影時那麼的孤單,看着瘦弱的江玲臉上不斷增多的哀愁,他的心裡也是萬分的難過。
如果沒有江玲的出現,他現在還是一個以撿垃圾來養活一家五口的可憐人,然而正是因爲江玲的出現給他帶來了無限的升級。
如今自己的妻兒都過上了幸福的日子,可是江玲卻一個人遠赴美國,孤獨上路。
方堯心中這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創傷又有何人能夠體會,看着杜學武和田茜茜的打情罵俏,看着姚桂清和王珍珍的幸福生活,他是多麼的嚮往,可是又有誰能夠讓他從過往的悲傷中完全的走脫出來。
哪怕只是像馬君武對待餘佳欣的那份執着的信念,那份純真的暗戀,也算是對他孤獨寂寞的心的一種安慰。
想到了馬君武,不得不讓方堯把目光集中到這個道中人談起色變的人物。
餘佳欣是自己對付馬君武最爲有利的武器,而自己現在去對她無能爲力,有着馬君武在,他不敢貿然進攻餘佳欣。
不過聽到李振寧被馬君武屠殺的消息後,方堯還是暗自高興,雖說馬君武除了老爺子和林嘉良之外,不會服從任何人的命令,可是馬君武所做的一切卻都是按照自己的計劃在一步步的向前推進。
急切的敲門聲把方堯從自己的心思中驚醒,林大文聽到敲門聲站起來去開門。
門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出去旅遊的杜學武和田茜茜,還有姚桂清和王珍珍。
見到他們四人回來,方堯笑道:“怎麼樣,這些天過得還舒服吧。”
杜學武掃視了一下週圍,咦了一聲,道:“怎麼就你們兩個在這裡,其他人都哪去了?”
杜學武說着就朝任光畢的房間走去,因爲他知道就算其他人不在這裡,任光畢也應該在這裡。
方堯看到杜學武奔向任光畢的房間,想要跑去攔截根本來不及了,大叫一聲,道:“你給我回來!”
方堯這麼一叫,倒是讓杜學武止住了腳步,回頭疑惑的看着方堯,不明白爲什麼。
林大文給他們倒上茶水,看到杜學武不明所以的神情,笑道:“你這是幹嘛去,人家正忙着呢。”
林大文這麼一說,像是丈二的和尚,給林大文一句話弄傻了,“他有什麼事要忙,總不會又是跟常文靜有關吧?”
杜學武一語中的,方堯點點頭,道:“你說對了,人家現在可是打得火熱,你可不要潑人家一身冷水。”
方堯說着回頭望了望田茜茜,這一下杜學武總算是明白了林大文所說的正忙着呢是什麼意思了,呵呵的笑了起來。
弄醒了被自己一拳打悶的酒保,宋慶宇翹着二郎腿,抽着從酒保身上翻出來的香菸,神色囂張的看着被馬全才用水潑醒的酒保一眼。
酒保被馬全才用一盆冷水潑醒,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着,甩了甩臉上的水,睜開眼睛這纔看清楚原來自己是被這兩個傢伙捆住了手腳。
“你們想幹什麼!”酒保緊張的看着宋慶宇和馬全才二人,再回頭一看,自己身後還躺着四個招待員。
酒保嚇得一身冷汗,這兩人走了又回來,而且還把自己捆綁住,到底是爲了什麼,看今天的形勢,這二人定然是有目的而來的。
宋慶宇吐了個菸圈,把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中間,玩弄了幾下,笑道:“不錯嘛,一個小小的酒保竟然吸這麼好的香菸。”
酒保慌張的看着宋慶宇,道:“這是客人送給我的。”
這話說給別人聽或許還有人會相信,不過說給宋慶宇和馬全才就讓他們覺得這酒保欠揍。
宋慶宇和馬全才簡直是心有靈犀一般,同時滅掉手中的半截香菸,站起身來到酒保的面前,鬆了鬆手指,準備對酒保上一課,讓他知道好孩子是不會說謊的。
宋慶宇和馬全才兩人握緊雙拳,拉起酒保,讓他站在他們二人中間,一人一拳的打了起來,這麼一打還算了,他們二人似乎想讓酒保知道自己捱了多少拳似的,嘴裡不斷的喊着打的拳數。
酒保被二人一陣暴打,嘴角都溢出血來,看來他們二人下手還真的很重。
酒保託着疼痛的身體,爬到宋慶宇和馬全才身前,口口聲聲求饒道:“兩位大爺,你們就放過小的吧,我只不過是一個地位低微的酒保而已,這煙是我從別人那裡偷來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兒,看在我可憐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
酒保不說還就算了,他竟然謊稱自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兒,這樣的恍然讓宋慶宇和馬全才更是一頓暴打。
直到打得酒保不再敢求饒,他們纔算是停下來,經過一陣暴打,二人竟然出了一身汗,酒保身後的那幾位招待員也清醒了過來,看到酒保被他們二人暴扁,心裡咯噔一下,趕緊裝暈,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