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這些話,恰恰證明了於海靜沒安好心……”任俠冷笑着說道:“她嫁進周家就是爲了錢!”
“真的就不是爲了錢……”劉楠笑呵呵的說道:“人家兩個人是真愛,就讓他們在一起好了,任總你何必多事呢?”
“如果不是爲了錢,這又是什麼意思?”任俠指了指那一袋子錢:“如果不是爲了錢,爲什麼要用錢來收買我,捨得給我拿出來這麼多錢,只能說明在周家可以得到更多的錢!”
“話不說這麼說的。”劉楠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你應該瞭解於海靜,本來也不差錢,現在於海靜被你搞的很困擾,跟周建宏的婚事,遇到了極大的阻力。所以,於海靜願意掏些辛苦費出來,讓任總抽身撤出去。”
任俠冷笑着道:“這麼說起來還是收買。”
“成人之美,還有錢賺,有什麼不好呢?”劉楠指了指那一袋子錢:“如果任總嫌不夠,我可以再加一些!”
“再加一些也不夠。”任俠冷冷的告訴劉楠:“既然你瞭解我,就應該知道,我任俠不是這麼點錢就能收買的。”
“好吧……”劉楠長呼了一口氣:“我知道任總身價很高,不如任總直接開個價,我把錢轉到你賬上去,你看怎麼樣?”
“你真捨得花錢?”
“當然了。”劉楠理所當然的說道:“只要任總願意成人之美,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毫無疑問,劉楠是來收買任俠的,但劉楠說話滴水不漏,只說於海靜跟周建宏是真愛,絕對不承認於海靜另有圖謀。就算任俠把談話偷錄下來,也沒什麼用處,根本不能證明於海靜圖謀不軌,聽起來反而像是於海靜被逼無奈,因爲跟周建宏的婚事受到阻礙,只能掏錢讓任俠放自己一馬。任俠不得不承認,劉楠的話術還是非常高明的,所以任俠也沒必要繼續這場談話了:“再見。”
劉楠一愣:“你這就要走?”
“ 你真以爲這點錢能收買我?”任俠指了指那一袋子錢,非常不屑的說道:“就算是給我幾百幾千萬,我也未必感興趣,更別說這麼點。當然了,真讓你拿出來這麼多錢,你肯定也不願意,你們能夠在周建宏身上撈到的油水,大概也多不出來多少,做買賣總不能是賠本吧?!”
劉楠長呼了一口氣:“任總這是不給面子了。”
“不給你面子又怎麼樣?”任俠哈哈一笑:“我告訴你,這個面子,我還真就不能給你!其實不是因爲錢太少了,而是我要是給了你這個面子,就是出賣了自己的朋友,這可不是我任俠的作風!”
“出賣朋友?”
“其實你有一句話沒說錯——清官難斷家務事,我爲什麼要參與周家的事情,說到底還不是受朋友之請?!”任俠搖了搖頭:“朋友義氣,可是千金不換!”
“那麼任總想過沒有,爲了朋友義氣,可能要自己付出沉重代價!”
“哦?”任俠呵呵一笑:“嚇唬我?”
“不是嚇唬,而是事實。”劉楠笑了笑:“我不是說了嗎,如果繼續幹涉下去,周建宏會非常討厭你,於海靜也對你有敵意,任總你何必呢?”
“我說過是給朋友幫忙……”
“你的朋友不就是周洲嗎。”劉楠非常不屑的一笑:“任總啊,交朋友是要有選擇的,跟有能力的人交朋友,那些無所事事的二代,還是算了吧。”
“你說周洲是無所事事的二代?”
“難道不是?”劉楠理所當然的說道:“沒錯,周建宏的能力確實很差,但畢竟主管家族事務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而周洲自視太高,其實能力還不如其父,參與家族經營也有幾年了,可曾做出過什麼成績?”
實事求是的何所,劉楠這話沒錯,任俠也知道周洲能力一般:“這跟你沒關係。”
“確實沒關係,我只是奉勸任總一句……”劉楠一字一頓的說道:“周洲這種二代,當朋友也沒什麼意思,但於海靜可不一樣,能力絕對是一流的,如果任總願意該換一下陣營,相信於海靜一定會非常高興!”
任俠嘴角抽搐了幾下,一時間沒說話。
“任總社會經驗比我豐富,應該很清楚我說的有道理……”劉楠意味深長的告訴任俠:“交朋友要有選擇,跟有能力的人做朋友自己能受益,正相反的是,跟沒有能力的人做朋友,就很容易連累自己遇到麻煩。”
“其實你說的沒錯。”
劉楠急忙問:“任總這是同意了?”
“我同意個屁!”任俠冷冷的道:“你這話說的有道理,但必須有一個前置條件,就是時間!我先遇到了誰,如果先遇到於海靜,我們已經成爲朋友,那麼我或許會支持於海靜,周家的衰落崛起跟我都沒關係!但我先遇到的是周洲,既然我跟周洲已經成爲朋友,這個時候拋棄周洲,跟於海靜結盟,這就是不義!”
“這個嗎……”
“別廢話了。”任俠打開車門下了車:“回見……不對,我不想再看到你,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劉楠嘆了一口氣,等到任俠下車之後,片刻沒有耽誤,直接把車子發動起來開走了。
也就是在路上的時候,劉楠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談崩了!給我幹掉任俠!”
任俠看着劉楠的車子開走,沒有進卡羅萊娜酒吧,而是拐進旁邊一條小巷,拿出手機給宮清山打了一個電話,把劉楠出現的經過講了一遍。
“你讓於海靜一夥兒感到 頭疼了,既然正面無法對付你,就轉而收買你……”宮清山直接給出自己的判斷:“不過,這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劉楠的話術水平非常高,明明是在收買你,卻裝作是被迫來談和。他一再強調,於海靜和周建宏是真愛,始終沒有承認,於海靜心存不軌。”
“沒錯。”任俠點了點頭:“而且,他剛纔擺明了就是在威脅我,如果我繼續參與周家的事情,就會對我不利,但又沒把話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