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靜快要哭了:“這些錢可是我們畢生的心血……”
“我知道……”於濱江回想起整個經過,恨得牙癢癢的:“真沒想到啊,我們竟然能被任俠給騙了……”
“我也沒想到,任俠竟然能殺了劉楠……”於海靜的情感還是很細膩的,此時關心的不只是錢,還有自己的騙子同夥:“任俠的騙局被識穿之後,我本以爲任俠可能會變換戰術對我們出擊,根本沒想到竟然會直接殺了劉楠!”
“我會爲劉楠報仇的!”張旭輝信誓旦旦的告訴於海靜:“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我不能讓劉楠不明不白的死了!”
於海靜問了一句:“那麼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等。”張旭輝提出:“暫時按兵不動,等我把楊振宇抓回來,再說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我真想現在就宰了任俠!”
“時機還不成熟!”張旭輝很無奈的說道:“我同樣恨任俠,但必須承認的是,我們確實低估了這個對手,現在任俠已經完全佔據上風,所以我們不能輕易出擊,必須先挽回頹勢!”
張旭輝做事非常謹慎,其實於海靜同樣很謹慎,否則他們這幾年來不會一點沒被抓到把柄,但這一次於海靜被氣急眼了,有點亂了方寸。
於海靜跟張旭輝分開,從洗浴中心出來之後,想也不想就拿出手機,給任俠打了一個電話。
於海靜查到了任俠的電話,任俠卻不知道於海靜的號碼,接起電話先問了一句:“誰啊?”
“是我。”於海靜直接提出:“有空沒,見一面。”
“好啊。”任俠很想知道於海靜找自己幹什麼:“時間地點你來定。”
於海靜直接說出了一個地點,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個洗浴中心:“半個小時之後。”
任俠估算了一下路程,覺得差不多:“我準時到。”
“這個電話是我的私人號碼,你來了之後,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怎麼找我。”於海靜冷冷的道:“我只有一個人,你可以放心。”
“就算你不是一個人,我同樣放心。”任俠告訴於海靜:“我會自己一個人去的。”
於海靜笑了笑:“那就好。”
於海靜放下電話之後,折回洗浴中心,要了一個包房。
半個小時之後,任俠到了洗浴中心,給於海靜打去電話:“我到了。”
“505包房。”於海靜告訴任俠:“直接進來就行。”
任俠也沒洗澡,進了更衣室換了浴服之後,直接就去了包房。
雖然於海靜團伙經常在這個洗浴中心碰面,不過從來都是在大廳裡,沒進過包間,而且各自都不帶手機。
任俠當然也沒進過包間,這還是第一次,進來之後覺得裝修還真挺不錯,看着挺上檔次。
一般洗浴中心的包房,裝修就像酒店的標間,除了牀榻之外,至多也就有麻將桌。但這裡更像是茶室,有一個很大的茶几,適合朋友聚會閒談。
於海靜也換上了浴服,正躺在那裡玩手機,露出兩條潔白細嫩的大腿。
任俠也沒敲門,直接進來,看到於海靜兩條大腿,隱隱有些心動。實事求是的說,於海靜長得確實漂亮,身材也不錯,雖然只是默默無聞的三線女演員,其實細看比很多當紅流量明星更耐看。而且,於海靜有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只是小女生不具備的,這樣一個女人只要會耍手腕,不難獲得老男人的青睞。
於海靜聽到悶響,把手機放到一旁,衝着任俠冷冷一笑:“你行啊。”
“找我來幹什麼。”任俠坐到茶几旁邊,掏出煙來點上一根:“該不會就是爲了給我看腿吧?”
“我知道我的腿很漂亮。”於海靜一聲輕哼:“要不然那些男人爲什麼被我迷得死去活來。”
“你能迷住那些老男人,不只是說明你腿夠漂亮,更重要的是足夠有手腕。”
“我再有手腕也不如呀。”於海靜目光陰冷看着任俠:“劉楠被你幹掉了吧?”
任俠看了看周圍,笑了笑:“你認爲我會在你的地方說這些話題嗎?”
“這裡不是我的地方。”於海靜知道任俠有什麼顧慮:“你可以放心,我是剛要了這間包房,進來時間比你多一會兒而已,這裡我沒有安裝竊聽器,我們可以放心大膽交流任何問題。”
雖然於海靜這麼說,任俠卻仍不放心,誰敢保證這個女人沒有說謊:“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換個時間換個場合,我們再談。”
“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於海靜說到這裡,長嘆了一口氣:“這幾年來,劉楠幫我辦了不少事,沒想到人就這麼沒了,而且還是折在你的手裡!”
“先不要替劉楠惋惜了,好好想一下,下一個折掉的是不是你自己。”
“你要對我本人動手了?”
任俠反問:“你認爲呢?”
於海靜同樣是反問:“我們之間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跟我過不去?”沒等任俠回答,於海靜繼續說道:“沒錯,你猜對了,我們是一個團隊,圍繞着我還有其他人,我們這個團隊的操作策略,就是我來勾引那些有錢的老男人,然後其他人設法掏空這個老男人的財產。可能你覺得我們做得太缺德了,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像我們這樣做的人,還有很多。至少我們也是憑自己努力騙錢,以爲那些有錢的老男人就一定是好東西了嗎,你社會經驗這麼豐富不會不知道,很多有錢人的發跡史並不光彩。其中有多少是靠着騙銀行貸款、偷稅漏稅或者造假積累了第一桶金,有錢之後一個個看着人模狗樣的,其實還不是一肚子壞水,我們跟他們之間的事情,其實算是黑吃黑。”
“其實我還真不在乎你們黑吃黑,對你們這種人的所作所爲,原本我也不在乎。”聳聳肩膀,任俠繼續說道:“社會上醜惡和黑暗的事情太多,有的時候我覺得只要碰見就要一一糾正,有的時候我又覺得自己沒有能力管所有事情。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這一次是給朋友幫忙,既然朋友找到我頭上了,我就不能不管。”